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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秋孃的閨房以紅色為主,佈置得很喜慶,一眼看上去好像婚房一樣。
檀香嫋嫋,幽甜撲鼻,聞起來舒服至極!
董秋娘先扶著李昊坐在椅子上,親自倒了一杯煮好的醒酒茶,餵給李昊解酒。
待李昊喝完之後,她伸手解下了臉上的麵紗,露出了真容。
五官精緻完美,皮膚白皙如玉,青絲高盤,黛眉如月,杏眼瓊鼻。
董秋娘笑臉盈盈地看著李昊,柳腰輕擺,豐臀微翹,姿態妖嬈,舉手投足風情萬種,魅惑無比。
好一個絕色麗人!
媚而不俗,豔而不妖。
給人一種賊帶勁的感覺。
李昊不由得感到一陣驚豔,由衷地讚歎了一聲。
沈**直接是看呆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攏。
“久聞秋娘乃怡紅院迄今為止最美的花魁,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過了好一會,沈**纔回過神來,文縐縐地說道。
“沈公子謬讚了,奴家愧不敢當!”
董秋娘嫣然一笑。
這一笑,直接把沈**的魂都勾走了。
頗有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的妖姬的感覺。
尤其是,這女人的聲音軟糯清甜,聽得沈**全身酥酥麻麻的,幾乎不能自已。
他內心頓時躁動無比,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董秋娘,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見狀,李昊一陣無語。
真想一腳把這混球踹出去。
拜托大哥,你特麼怎麼說也是沈祭酒的兒子。
怎麼感覺,像是八輩子冇見過美女一樣啊!
李昊輕輕地碰了沈**一下,示意這貨矜持點,趕緊擦一下哈喇子。
不過,沈**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董秋孃的身上,根本就冇有理會李昊。
“咳咳…”
喝過醒酒湯,李昊也不好一直裝醉,半睜開眼睛咳嗽了兩聲,然後開口問道:“不知秋娘小姐邀請在下來這裡,想要聊些什麼?”
“九郎大才,是小女子平生僅見,奴家有很多問題想求教九郎,還請不吝賜教。”
董秋娘說完,對著明月吩咐道,“明月,你先帶沈公子和他的朋友到對麵的茶室喝茶,取一千兩銀子的彩頭,我和九郎有些話要聊。”
杜仲和白朮看向李昊,見後者輕輕地點了點頭,便拉著一臉不情願的沈**走了出去。
李昊當然知道,董秋娘對自己竭力挽留,這大晚上的肯定不隻是為了聊詩詞歌賦,很好奇她到底是何目的?
待沈**三人離開後,董秋娘輕輕地關上房門,還插上了門栓。
這個舉動,不禁讓李昊有些想入非非。
這女人什麼意思,該不會是想勾引自己吧?
難道,她看到自己才華橫溢,又玉樹臨風,就見色起意了?
李昊有些騷包地想著,不過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他還冇有自戀到,覺得自己已經帥到能讓美女一見傾心的地步!
如果不是這樣,那她就是對自己居心不良?
該不會是李景那個二貨培養的殺手,想要弄死自己吧?
想到這裡,李昊頓時心生警惕,右手暗暗縮進袖口,捏了一枚毒針在手心。
“秋娘小姐剛纔謬讚了,在下愧不敢當,實不相瞞,那些詩詞其實都是我抄來的。”
李昊嗬嗬一笑。
“九郎不會是在騙奴家吧?敢問何人如此大才,竟能做出這等精妙的詩詞來?”
董秋娘好奇地看著李昊。
“是我一位去世的故人妻子所作。”
李昊又推到了顧念頭上,“五年前,她夫君戰死在了雁門關外,她因為思念亡夫,所以作了很多征戰沙場的詩詞…”
“是這樣啊?”
董秋娘嘖嘖感歎,“若有機會,我還真想見見這位奇女子!”
“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
李昊隨口回了一句,然後笑問,“秋娘小姐,咱們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本就不太好,你又栓上門會不會引起彆人誤會啊?”
李昊看著逐漸走近的董秋娘,開始進行試探。
“九郎說笑了,這裡本就是青樓,男女共處一室不是很正常麼?”
董秋娘莞爾一笑,款款坐到李昊對麵,“難不成,九郎是怕和奴家在一起,壞了自己的名聲?還是怕回家無法和妻妾交代啊?”
“秋娘誤會了,我尚未婚配何來妻妾?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李昊笑著擺擺手,藉著“醉意”故意挪到她身邊,眼睛肆意地打量著那玲瓏曼妙的嬌軀,一副色眯眯的模樣。
“而且,我這個人名聲本來就不好,更不在乎名聲是好是壞?你就不怕,我會對你做出什麼非分之事麼?”
董秋娘漆黑晶亮的美目,深深地看著李昊,抿嘴一笑:“秋娘相信,九郎是位君子,不會強迫奴家的。”
君子?
這女人是在給自己發好人卡麼?
“看來,秋娘還是對男人不夠瞭解啊!”
李昊搖了搖頭說道,“男人哪有什麼真正的君子,隻不過是很有耐心的好色之徒而已!”
董秋娘美目一亮,不由啞然失笑,細細品味起李昊的話來。
“九郎這話聽著很新奇,奴家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董秋娘嬌笑連連,美目彎成了月牙狀,歪著腦袋問道,“那,九郎承認自己也是很有耐心的好色之徒了?”
“不不,秋娘你又誤會了!”
李昊很輕佻地伸手捏住董秋孃的下巴,壞笑著說道,“實不相瞞,我就是一個比較急色的好色之徒!”
“噗嗤…”
聽到這話,董秋娘非但冇有絲毫懼怕,反而笑出聲來,美目熠熠生輝。
“怎麼,你不相信麼?”
李昊問道。
“奴家隻是覺得九郎很有趣,故而發笑。”
董秋娘笑吟吟地看著李昊,“世上的男子都極愛惜名聲,常以君子自居,奴家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承認自己是好色之徒的呢。”
“活著本就不易,做偽君子太累,還是做真小人輕鬆些。”
李昊放開董秋孃的下巴,又一把將她的嬌軀摟進懷裡,在她青絲上一臉陶醉地嗅了一下。
“秋娘小姐,**一刻值千金,這世上最不能辜負的就是良辰美景,咱們不如聊點風花雪月,做些歡喜的事情吧?”
李昊想看看,這個女人的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九郎,奴家是怡紅院花魁,隻賣藝不賣身,雖然你是我的入幕之賓,這個規矩也不能破,還請九郎自重些!”
董秋娘俏臉一沉,立刻向一旁躲開,故作惱怒。
“咕嗚~咕~咕嗚…”
這時,外麵隱隱傳來一陣竹笛的響聲,董秋娘臉色微微一變,柳眉輕蹙。
“咳咳…不好意思啊秋娘小姐,在下逛青樓習慣了,嗬嗬!”
李昊假裝訕訕地收回胳膊,黯然歎息道,“可惜啊!”
“可惜什麼?”
董秋娘疑惑地看著李昊。
“可惜如此良夜,佳人在側,在下隻能看而吃不到,甚感暴殄天物啊!”
李昊目光灼灼,壞壞地笑著,“明人不說暗話,在下真是饞你的身子,不如我幫你贖身你做我的女人吧…?”
“……”
聽到李昊這直白又火辣的話語,董秋娘俏臉立刻漫上一層紅霞。
李昊看得一愣,這妞怎麼還臉紅了?
真的假的?
她可是一個青樓女子啊,整天混跡於風月場所。
就這麼調戲一句就受不了了?
這怎麼感覺,她不是什麼花魁,而是純情的鄰家小妹啊?
“九郎莫要說笑,咱們萍水相逢,秋娘殘花敗柳,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九郎的青睞啊?”
董秋娘婉拒了李昊的提議。
李昊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張五千兩的銀票,想要繼續試探董秋娘。
“在下不是開玩笑,我對秋娘是一見鐘情,發誓今生非你不娶!”
“姑娘蘭心蕙質,何必留戀這煙花之地,不如從良跟我回家,脫離苦海。”
李昊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銀票,“秋娘,這五千兩就作為我為你贖身的定金吧,還請你相信在下的誠意。”
“你們這些男人啊,總喜歡勸妓女從良,拉良家下水,嘻嘻…!”
董秋娘嬌笑著開了句玩笑,看了一眼銀票,又看看李昊,似乎意有所動。
“那九郎可要說話算數,從今以後奴家就是你的人了,如果有人欺負我,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李昊決定乘勝追擊,再次來到董秋孃的麵前,又伸出胳膊把那曼妙的嬌軀摟在了懷裡。
“秋娘儘管放心,有我九郎在,冇有人敢欺負你的。”
李昊說著,直接把那張銀票,塞進了秋娘那高聳的束胸裡麵。
“砰!”
這時,隻聽見一聲巨響,房門猛地被人踹開了。
隻見,一身金甲,腰佩寶劍的金木蘭,忽然出現在了門口。
宛若神兵天降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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