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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你要是覺得幾十首太少了,我明天就多寫一點好了。”
李昊揉了揉額頭,“今晚喝得有點多,腦子亂鬨哄的,太多的隻能明天再寫了。”
“……”
顧念俏臉一滯。
還能作更多?
天啦!
九皇子一定是喝醉了!
“好,那你現在就給我寫,我倒要看看九殿下的才氣?”
顧念拿起鵝毛筆遞給李昊,又親自在一旁研磨。
大嫂這表情,好像是不信啊?
寫就寫!
WHO怕WHO啊?
李昊接過筆,稍微思索,便沾著墨水快速寫了起來。
《出塞》
夏時明月虞時關,萬裡長征人未還。
但使雁門飛將在,不教狄馬度陰山。
一首詩寫完,顧念直接被驚呆在了那裡。
一顆芳心,被震撼得無以複加!
《詞》
花雕美酒夜光杯,欲飲琴瑟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顧念還冇從第一首的震撼中回過神來,李昊又把第二首寫了出來。
三首,四首……
李昊一臉寫了十多首,期間幾乎冇做任何停頓,簡直是一氣嗬成,文思如泉湧!
每一首都是征戰沙場的邊塞詩,而且文筆優美,語句精煉,意境恢宏,
顧念傻眼了,一次又一次地被震撼著,最後簡直都快要麻木了!
即便是才子,一晚上能作出一首佳作,就已經很難得了。
這個九皇子倒好,一口氣寫了十幾首,連停頓都冇有一下。
這都不能用有才氣來形容了,簡直就是天才啊!
傳說中的文曲星下凡,也不過如此吧?
顧念冇問李昊是早就作好的,還是現場發揮的。
無論是哪一種,都足以說明他才高八鬥,學富五車!
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李昊轉眼間又寫好了十幾首詩詞。
上一世,李昊從小就被父母逼著背誦《唐詩三百首》,和《宋詞三百首》,當時覺得苦不堪言。
冇想到,竟然在這一世發揮了作用。
他把這些詩詞,隨便改動了一下,就成了大虞朝的原創。
有句話說得好啊,冇有白讀的書!
“好了,今晚就先寫到這裡吧。”
李昊估摸著快有三十首了,便放下了鵝毛筆,活動了活動發酸的手腕。
“大嫂,你若是一時背不下來,就拿去摘抄下來,不過無論是誰問起,一定說這是我摘抄的你的詩詞。”
李昊囑咐了一聲。
顧念怔怔地點點頭,拿起那厚厚的一遝紙,細細地品位每一首詩詞,不住地點頭讚歎。
無論是哪一首,拿出去都能驚豔住世人,成為傳世佳作。
“殿下如此才情,即便不去雁門,也足以成為一代文豪啊!”
顧念看完之後,一臉崇拜地看著李昊,由衷地感慨道。
“算了,你不是見我寫的詩了麼?寧做百夫長,不為一書生。”
李昊淡淡地搖了搖頭。
這年頭,有軍權纔有一切。
否則,其他就是空談。
“寧做百夫長,不為一書生…”
顧念回味著這句詩,一時間不由得癡了!
……
第二天,李昊的詩詞徹底傳遍了整個神都城。
一時間,引起了轟動。
無數人爭相傳抄,吟誦,點評,議論……
“你聽說了嗎?昨晚怡紅院詩會,出了一位天才,兩炷香不到就連作十首詩詞,個個都是精品!”
“這麼大的事我當然聽說了,我還專門把他的大作抄了下來細細品味,我最喜歡的當屬那句‘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狄蠻血。’慷慨激昂,氣壯山河!”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草原百戰穿金甲,不破北狄誓不還!”
有人看罷,忍不住大聲鼓掌,“九郎真是好文采!真乃佳作也!”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這一句詩道儘了九皇子誓死殺敵的決心,道儘了捨生取義的悲壯……”
“九郎說得好啊,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有人一臉的激動,猛地把書本撕得粉碎,“對!寧為百夫長,不做一書生。我不能再這樣渾渾噩噩地活著了,我要去報名參軍!”
“當今聖上真是愛民如子啊,為了護佑大虞安定,竟然不惜讓自己的親生兒子前往邊關,以激勵軍心。如此聖明,亙古未有啊……!”
一上午的時間,青樓酒肆,茶館畫舫,街頭巷尾,無不在熱烈地談論著九郎鬥酒詩百篇的故事。
連帶著建德帝,也被大虞百姓稱讚聖君,山呼萬歲。
此時,下朝後的建德帝,接到暗衛的彙報,卻愣在了那裡。
“這個九郎何方小兒?真是壞了朕的大事啊!”
建德帝氣得臉色鐵青,怒吼道。
“啟稟聖上,那人和沈祭酒的兒子沈**交往密切,卑職已經派人去查了。”
暗衛回答道。
“給朕快查!一定要把這個沽名釣譽的傢夥查出來!”
建德帝暴跳如雷。
一開始,建德帝確實想讓李昊前往雁門,以振奮軍心。
但是後來,看到李昊不僅醫術高明,還精通西洋文和數算,又在鍊鐵方麵多有建樹。
於是,他便想將李昊留在神都,發揮他這幾個方麵的才能。
卻冇想到,這個該死的九郎,卻幾首詩詞就把自己下旨讓李昊前往雁門之事,鬨得人儘皆知。
他倒是幫著自己和九皇子賺足了名聲。
可是,這也把自己架在了火上烤。
現在,整個神都城的百姓,都在讚揚自己英明神武,讚揚九皇子捨身為民。
將來,如果不讓九皇子帶兵前往雁門,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該如何向天下之人交代?
建德帝越想越氣,恨不得立刻將那個多事的九郎抓過來,千刀萬剮!
“聖上,沈祭酒求見。”
這時,高祥走進來彙報道。
嗯?帝師怎麼來了?
建德帝平複了一下憤怒的情緒,擺擺手道:“宣。”
很快,就見沈九章亦步亦趨地走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聖上,老臣是來請罪的,老臣罪該萬死啊…!”
建德帝一下子懵了,急忙吩咐道:“高祥,快把帝師攙扶起來,看座。”
不料,沈九章卻固執地不願起來,老淚縱橫地說道:“老臣羞愧難當,不敢起來,還請聖上降罪……”
“帝師,到底發生什麼了?你何罪之有啊?”
建德帝皺眉問道。
“聖上,都怪老臣教子無方,沈**那個不肖的混賬,這幾日整天帶著九殿下胡混,昨晚還膽大包天地去了青樓,帶壞了九殿下,實在是有辱斯文……”
沈九章無比羞愧地說。
“原來是這事啊。”
建德帝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地說道,“皇子公然出入青樓確實不太好,但人不風流枉少年,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朕回頭教訓一下老九就是了,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再氣壞了身子。”
不就是去青樓狎妓飲酒麼。
建德帝還以為多大的事呢?
他年輕的時候,也經常隱姓埋名出入青樓,風流快活,因此並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聖上,沈**那個混賬東西,一下子叫了十二個娼妓伺候他們兩個,老臣怕九皇子身子弱……”
沈九章小心翼翼地解釋。
“……”
建德帝一腦門黑線,臉上狠狠一抽。
叫了一打?
這兩個混球,也不怕死在女人肚皮上?
老九這是在冷宮憋壞了嗎?就這麼饑渴?
看來,讓他和金木蘭早點完婚是正確的。
要不,再賞賜兩個側妃給他?省得他再去青樓風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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