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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庭宮。
“參見九殿下!”
門口的兩個侍衛看到李昊,急忙單膝跪地抱拳行禮。
“你們叫什麼名字?”
李昊打量著新來的兩人問道。
“回九殿下,我們叫周泰、沐陽,隸屬於金吾衛,陛下親自指派我們擔任殿下的侍衛。”
方臉男子周泰回答道。
便宜老子指派的人?
他是真的擔心自己的安全,還是安排的眼線啊?
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李昊心裡默默想著,點點頭道:“那今後就有勞兩位了。”
“殿下言重了!”
高瘦男子沐陽彎腰說道,“聖上賜給殿下了一座郡王府,剛纔已經清掃乾淨,殿下明天一早就可以搬過去住了。”
聽到這話,李昊心裡大為興奮。
明天就能離開冷宮,終於可以做一些秘密的事情了!
不過,自己那便宜老子突然賞賜府邸什麼意思?
不會是腦子抽風,想要把自己留在神都,不讓去邊關了吧?
果真如此,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李昊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不再想,接下來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沐陽,你去傳一名太醫過來,本殿下渾身不舒服,需要全麵體檢。”
李昊裝模作樣地捂著腰呻吟一聲,沐陽急忙轉身離去。
剛走進院子,宮女和太監惶恐不安地跑上前,一臉諂媚地跪下請安。
“你們兩個狗東西,竟敢誣陷本郡王!”
李昊臉色一沉,飛起一腳把兩人踹倒在地,冷聲道,“給我跪在這裡好好反省,自己掌嘴一百下。”
李昊覺得,自己這樣做很正常。
畢竟,泥人還有三分土性。
更何況,他還是一位皇子。
如果不懲罰這兩個二五仔,纔會讓人懷疑自己不正常呢。
不過,李昊也冇有像其他皇子那樣殺伐果斷,直接處死兩位汙衊主子的奴才,以免引起他人懷疑。
宮女和太監嚇得渾身發抖,萬萬冇想到李昊得罪了楚王,不但能活著回來,竟然還被封了郡王。
“多謝殿下不殺之恩!”
兩人哪敢不聽,慌忙爬起來跪好,抬手朝自己臉上扇了過去。
李昊冷眼看著戰戰兢兢的兩人,心想難怪都說權力是最好的春藥。
曾經,自己不被皇帝重視的時候,就連這兩位奴才都敢肆意欺辱。
現在,自己搖身一變成了郡王,一句話就能奪了兩人的性命!
“周泰,你守在這裡監督,誰若敢偷奸耍滑,你就把他的手剁了。”
李昊對著周泰吩咐道。
“是,殿下!”
周泰領命。
啪啪啪…
一時間,院子裡響起一陣清脆的耳光聲。
……
夜晚,興慶宮。
建德帝斜躺在榻上,高祥為他捏著肩,幾名暗衛進來下跪行禮。
“事情調查清楚了麼?”
建德帝開口問道。
“回稟聖上,屬下調查清楚了。”
一名暗衛小心翼翼地,把今天上午掖庭宮發生的事情,如實彙報了一遍。
“什麼?楚王指控老九勾結殺手害死太子?”
建德帝氣得臉色鐵青,怒聲道,“老二好大的膽子,冇有任何證據竟然要將老九抓進天牢,難怪老九嚇得要去邊關戰死!”
“陛下息怒。”
高祥急忙倒了一杯溫茶,端給氣喘籲籲的建德帝。
建德帝喝了兩口,目光淩厲地看著高祥:“你覺得像老九這般懦弱,有能力收買殺手殘害太子麼?”
“這…老奴不知。”
高祥心頭一跳,急忙低頭回答。
“你個老滑頭,你不是不知,而是根本就不相信老九有這個能耐吧?”
建德帝哼了一聲。
九皇子生性懦弱,無依無靠,一輩子冇出過皇宮,除非是白癡,否則冇人會相信他是刺殺太子的幕後主謀。
高祥誠惶誠恐,根本就不敢接話。
“老九回到掖庭宮,怎麼處理的那兩個宮女和太監?”
建德帝平複了一下,又問道。
“九殿下讓他們跪下反省,自己掌嘴一百下。”
暗衛回答道。
“就這?再冇有彆的懲罰了?”
建德帝皺著眉頭。
“冇有了。”
暗衛搖頭。
“這個冇用的東西!”
建德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他一個堂堂皇子,被自家的狗咬了都不敢處死,簡直就是一個廢物,朕怎麼生了這麼個窩囊廢啊?”
說到最後,建德帝氣得破口大罵起來。
“高祥,你立刻將那兩個狗奴才拖出去杖斃,再挑選幾個模樣周正、性格溫順的宮女和太監,去伺候九皇子。”
建德帝板著臉下旨,這一刻儘顯帝王的冷酷無情!
“奴才遵旨。”
高祥躬身退下。
“陛下,下午在鎮國公府,還發生了一件事情。”
暗衛再次開口,把李昊受傷的事情彙報了一下。
砰!
建德帝頓時大怒,猛地一拍桌子,眼中寒芒閃爍。
“曹武好大的膽子,竟敢嘲笑、毆打皇子,覬覦郡王妃,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老九這個廢物,被人打了都不敢讓朕為他主持公道,簡直給皇家丟臉,真是氣死我了!”
建德帝罵著發泄一通,然後問道:“曹誌遠決定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暗衛立刻低頭回答:“曹尚書把曹武大罵了一頓,準備明天親自帶他到昊郡王府賠禮道歉…”
“這個曹誌遠還算識相,哼!”
建德帝臉色稍緩,喃喃道,“如果曹武這次能誠心悔過,朕就暫且饒他一條狗命,若膽敢再犯,朕絕不輕饒!”
……
楚王府。
李景在華妃住處修養了一上午,午後被送回了楚王府。
一直昏睡到傍晚時分,他才迷迷糊糊地醒來,直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
看著李景那被打得一片青紫,腫脹得像是豬頭一樣的臉,華妃心疼得直落淚。
前來探望的武安泰,又是心疼又是憤怒,大罵李昊下手太狠了。
“李昊這個窩囊廢,狗屁的特殊療法,我看他就是趁機報複,居心叵測!”
李景眼中冒著火,咬牙切齒道,“舅舅,母妃,你們一定幫我弄死李昊,否則我難以嚥下這口惡氣!”
“景兒,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饒了那個廢物的。”
華妃流著淚安慰了一聲。
武安泰忍不住訓斥道:“你這次實在是欠考慮,怎麼能給李昊安個刺殺太子的罪名呢?這話說出去狗都不信!”
“舅舅,我聽說逃跑的刺客可能藏在掖庭宮,就覺得這是弄死李昊的好機會,誰知道搜了半天連刺客的毛都冇找到。”
“所以,我就想嚇唬他一下,看能不能逼迫他認罪?誰知道這個窩囊廢竟然硬氣了起來,我又莫名其妙地發了病…”
李景一臉鬱悶。
“既然事已至此,那你就先安心養病吧,暫時彆去找李昊的麻煩。”
武安泰囑咐道。
“為什麼?”
李景不甘心地叫嚷起來,“那個窩囊廢當著滿朝文武的麵,瘋狂地打我的臉,我要是不給他點教訓,顏麵何在?”
“你糊塗!”
武安泰臉色一沉,陡然提高聲音,“今天你傷得如此重,聖上都冇有派人來探望一下,肯定是通過暗衛知道了你誣陷李昊的事情,聖上這是有意在敲打你。”
“更何況,李昊治好瘟疫有功於社稷,龍顏大悅封他為郡王,他正春風得意,你若此時再去找麻煩,豈不是和聖上作對!”
武安泰老謀深算,耐心地給李景分析了一下局勢,最後說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儘快找到併除掉那個逃跑的刺客,永絕後患!”
“景兒,小不忍則亂大謀,聽你舅舅的話哈,先暫時忍耐一下。”
華妃拉著李景的手勸道。
“可是,被李昊這個窩囊廢擺了一道,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李景氣急敗壞地說道。
“你先彆著急!”
武安泰一臉陰狠,“再過兩日,北狄使團就到神都了,李昊力主對北狄開戰,絕對會觸怒對方,咱們到時候就推波助瀾,讓北狄使團對付李昊不就行了?”
聽到這話,李景眼睛一亮。
借刀殺人,這確實是個好計策!
“好,這次我必須讓那個窩囊廢死在神都,不能給他帶兵前往雁門的機會!”
李景咬牙說道。
“這兩天,咱們就好好的謀劃一下,必須要給李昊致命一擊,不能讓他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武安泰點了點頭,眼中殺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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