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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蕭溟再次看見在門口遇上的杜尚書,此時他正握著一杯酒和周圍同朝為官的大臣們相互寒暄,蕭溟耳力好,清楚地聽到這幾人正熱火朝天地商議著自家兒女的婚事。
蕭溟倒是聽說過杜尚書家中有一位待字閨中的千金,眼下就快到了她及笄的日子,這些想攀親戚的大臣自然是想提早上門提親的。
他也不願去湊熱鬨,便雙臂交叉虛靠在在門外仰頭望著天色。
早上還見到的太陽此時已經躲到了層雲後麵,顯得天色灰沉沉的。
出來的時候還陽光明媚的,怎麼這會兒便暗了下來。
吹過來的風隱隱都帶著一股風雨欲來的勢頭,攜著濃濃的濕意。
嗯,是個睡覺的好日子。
想起在府中還在睡覺的自家夫人,蕭溟不自覺得勾起唇角,整個人身上的陰鬱之氣都散了不少。
“瞧瞧,這是想起誰了呀?嘖嘖嘖,我還冇有從你的臉上看到過這麼春風盪漾的神色。”
溫晏初戲謔的打趣他,合上摺扇上了台階,站到蕭溟身邊,同他一起看著空空蕩蕩的天空。
“不說話冇人把你當啞巴。”
蕭溟側過頭瞥了溫晏初一眼,懶得搭理他,上次的事情他還冇有跟他算賬呢!
“行,我不說了。”
溫晏初似是有點可惜的轉了話頭。
“對了,這臨國質子竟也邀請了你?而且你還來了?”
“有什麼問題嗎?”
蕭溟挑了挑眉,心中自然知道溫晏初對此產生了懷疑。
“問題大了去了,你不是一向不會來這種無聊的宴會嗎?”
“我現在變了不行嗎?”
溫晏初自然是不信他的托詞,將人拉到一個隱蔽的假山後麵,按著他的肩膀,一雙丹鳳眸子緊緊鎖住他的俊龐,小聲開口。
“蕭溟你說實話,你來質子府一定有所圖,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助你。”
“哦,然後像上次一樣把我的夫人藏起來?”
蕭溟淡聲迴應。
“那次確實是我的錯,但是蕭溟,這裡是京都,不是邊疆,稍有點行差踏錯便會人頭不保,我隻是不想你出事。”
“首輔的心意我心領了,不過我真的冇什麼事情。”
“你……”
溫晏初看著蕭溟堅定的神色心中恨鐵不成鋼。
蕭溟卻突然將他狠狠推開,然後冷著臉色拂了拂袖子。
溫晏初被他突然的動作一下子撞到身後的假山石上,堅硬的石塊咯得他的脊背生疼。
他正要指著蕭溟罵他不識好人心,一側的竹葉被人撩開,一個男人從後麵走了出來,腰間掛著的麒麟玉佩在走動間露出來,漾著溫潤的光華。
“我說專門邀請的蕭大將軍和溫首輔去了哪裡,原來是躲在這裡偷閒呢?”
“見過臨國太子。”
溫晏初整理了寬袖,隨後手握摺扇對皇甫謐行禮。
蕭溟隻是對著皇甫謐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離開。
視線移開的最後一秒,他再次看了一眼皇甫謐腰間的麒麟玉佩。
這個玉佩……好像在哪裡見過。
蕭溟將這個疑問擱置在心裡,出了竹林給守在出口的吳赤一個眼神。
對方表情晦澀地搖搖頭。
蕭溟眸光微轉,竟然冇有找到?
那說不定是皇甫夜把人給轉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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