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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還是很看重這個上官顏夕的,就是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目的了。
他等前廳的人散的差不多了這才進了前廳,對著坐在上位的皇甫夜頷首。
對方朝著他點了點頭,神色自然的吩咐下人倒酒過來,蕭溟接過舉杯兩人一飲而儘。
他並未向其他的賓客一樣恭喜皇甫夜與他的皇兄在異國重逢,相反根據他所瞭解的資訊,這個皇甫夜在臨國的時候便不受待見,就是宮裡最底端的宮女太監見了他都能踏上一腳,原因無他,他是宮婢所出,自古以來,小妾所出的庶子本就地位低微,更何況還是一個什麼身份都冇有的宮婢。
所以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當時臨國戰敗,沂國國君楚莫提出要送一個質子過來那臨國皇帝便毫不猶豫地將皇甫夜丟了過來。
來到沂國後皇甫夜雖然也是受人白眼,但至少生活上能比之前好一點了,而且他並不常出門,整日裡窩在質子府不知在乾些什麼。
蕭溟坐在太師椅上打量著皇甫夜,隨即開口。
“質子在我們沂國還生活得習慣嗎?”
似是冇有想到蕭溟會問出這個問題,皇甫夜的睫毛微顫,隨後抬起眸子看向對方。
“勞煩蕭將軍掛心,本質子過的很好。”
“質子似是有心事?何不說出來,說不定本將軍可以幫上一把。”
眼下前廳裡麵已經冇了賓客,就剩下蕭溟和皇甫夜,寧澤和吳赤在外麵門口守著。
“不過是最近府上一隻貓犯了病,我正心憂如何讓它痊癒呢!”
皇甫夜麵色不變的扯謊,蕭溟心知他這裡是問不出什麼了。
這人的戒心很重,彷彿無論是誰的話到他這裡都得多過幾次篩子,到最後剩下的纔是零星幾點的真心話。
跟皇甫夜隨意又聊了幾句,蕭溟才起身告辭。
出了前廳吳赤便神色焦急地附唇過來。
蕭溟聽著他口中說出的話,頓時麵色一變,一顆心不斷下落,多日來平靜的心房被這個訊息砸出了驚濤駭浪。
“我們回去!”
他使了輕功迅速往將軍府趕回去,吳赤急忙跟上。
一路上,天似乎更加的暗沉,迎麵吹來的風夾雜著些許的小雨點滴落在兩人的麵龐上,但是蕭溟此時心裡隻有懊悔。
他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將小姑娘一個人丟在將軍府。
她身子還那麼弱,還正好來初潮,她什麼都不懂,一個人怎麼照顧好自己?
若是她自己走了還好,怕就怕她是被人擄走的。
那群人會怎麼對待她?
蕭溟不敢再往下想了。
他隻覺得胸口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格外的難受。
他大步流星的踏進將軍府,管家帶著一眾丫鬟小廝正在前院裡匍匐跪著,見到蕭溟氣勢洶洶的回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懼,更是有膽小的當場失禁,空氣中幽幽泛起一股騷味。
“夫人找到了嗎?”
他睜著一雙冰寒的眸子掃視在場的每一個人,嗓音涼薄像是冇有感情的機器。
但是隻有他知道他心中其實是有些恐懼的,他怕聽到那個不願意接受的答案。
眼前跪著的一眾人無疑已經將事實擺了出來。
“回將軍,還未找到。”
還是鬚髮皆白的管家先開了口,渾濁的嗓音裡帶著無儘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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