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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進宮後的第二天,皇帝便讓京兆尹釋出了告示,宣稱一切謠言都是憑空捏造,並將南溪與上官顏夕的主仆情深添油加醋地宣揚了一番。
不過還是有部分民眾不太相信,畢竟他們早就已經接受了替嫁的說辭,眼下皇帝一回京便將此事推翻,這讓他們如何能信服。
他們鬨到京兆尹,迎來的卻是無情的關押與酷刑,京兆尹也不關他們多長時間,頂多兩個時辰,但是從裡麵出來的人卻是都老實了,絲毫不敢說一句反駁的話。
漸漸的,鬨事的人也越來越少,替嫁的事情暫時平息。
不過這件事平息,蕭若風老將軍的事情可都還冇有結果呢。
大理寺少卿李政冬狩遇刺的事情還冇查出個結果,眼下又來箇舊案,一時間他都有些忙不過來。
南溪回將軍府的第一天,蕭溟讓她睡了個飽覺,睜開眼時已經是晌午。
外麵陽光燦爛,透過窗欞照進來,暖人的很。
昨夜似乎是下雨了,為了防止她受涼,蕭溟還給她蓋上了被子。
南溪掀開被子穿衣服下床,外麵候著的芸兒聽到聲音便推開門走進來,將手中的銅洗放到架子上。
“夫人終於醒了。”
“嗯,夫君呢?”
“他一早在後院練劍,現在估計在書房。”
本來持續半個月的冬狩被迫結束,楚莫也不打算讓朝臣提前結束休沐,所以這幾日他們便在各自府中歇著。
南溪洗了臉接過她遞過來的軟巾擦了擦臉。
“對了,芸兒姐姐,外麵有什麼訊息嗎?”
她昨日纔將那件事情擺平,今日楚莫應該會有所行動。
“有呢,陛下澄清了謠言,這下夫人可以放心了。”
芸兒笑眯眯地回答她,又上手幫她整理好身上的衣服。
穿好衣裳,芸兒又將南溪按在梳妝檯前,看著銅鏡裡如芙蓉出水般的人兒,她言道。
“夫人,奴婢近日裡學了一種時興的髮髻,你要不要嘗試一下?”
“可以呀,芸兒姐姐隻管上手。”
“好,那夫人便拭目以待吧!”
芸兒胸有成竹地拿起篦梳給她梳髮,靈巧的指尖穿梭在她的髮絲之間,偶爾分出一綹盤上去用金釵固定起來。
南溪冇有太多的首飾,唯一自己買的大概就是放在那個藍金色瓷罐中的兩隻玉簪,一支白玉,一隻墨玉,是她和蕭溟的。
芸兒用的是蕭溟孃親為自己未來兒媳留下的,不得不說,蕭溟的孃親有種奇怪的癖好,那便是無論什麼東西,隻要是自己的,都要在上麵留下印跡。
這些金簪雖然小而精緻,但仔細觀察便能發現隱蔽處的“溟”字。
想起自己現在後頸處用金線縫製的“溟”字,南溪的心裡漸漸升起一絲難言的感覺。
很奇怪,但是南溪喜歡這種感覺。
芸兒嘴上說是新學的,但是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慢,很快便幫南溪挽好了發,插上最後的鳳霄頭麵。
她朝著銅鏡裡看了一眼,卻蹙起眉頭。
嗯,髮型不錯,就是妝容有點寡淡。
平心而論,南溪生的極好,隻是不知是年齡的原因還是怎樣,她總給人一種小姑孃的感覺,清透懵懂,如出水芙蓉。
這般長相若是穿淺色衣衫配素簪那是極為清冷的,但是現在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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