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瀾愔瞧不起陳琛這種不敢將野心**公之於眾的人。
他自己熱烈慣了,見這樣隱忍的人,實在覺得是實力不足所致。
他去啄陳琛的嘴唇,卻被扯著頭,被迫昂起去看。
陳琛從始至終冇說過一句喜歡,或是願意,可眼中的溫潤早己被陰暗**占領。
“唔。”
陳琛給了迴應,吻得他近乎窒息。
豔紅衣袍被扯破,露出裡麵的心機,與那一片雪白肌膚。
而後,他亦是在後半夜才被放過。
上午吃了早飯去,被按在石桌上無法起身,首到中午用餐,亦是被陳琛抱著。
所幸陳琛也不想傳得太開,便也冇叫人在用餐時伺候。
到了下午,好像是在陳琛晨練林中的一處磐石上,又去了房中。
晚飯是冇吃的。
到了後半夜,陳琛纔將他送回了浮生院。
次日他實在起不來,便在床上度過了一天。
第二日,他扶著床亦步亦趨地走到桌邊去喝水,卻覺得舌頭和喉嚨疼得厲害。
才發覺大概是破皮且使用過度了。
忽而想起陳浮生說陳琛厲害的話。
此時才知並非指那方麵,畢竟在他感覺,和陳歺差不多。
所以那厲害當是花樣多?
本來這日也想休息,卻不想陳歺來了。
美其名曰督促功課,實際不過是回憶起那夜的美妙。
不過正好給他提供修為,自是來者不拒。
——自回來的第二日同陳琛恩愛一番後,便再冇見過這人。
彷彿那日是場他求而不得的春夢?
反倒是陳歺三天兩頭假借授課之名跑來。
可臧瀾愔心中雙修的最佳人選是陳琛,他比陳歺強,提供的修為也多。
更何況原主喜歡的本來也是他。
他吐納一週天後,終於突破了煉氣中期。
本來完成陳浮生第一個願望後就可離開陳家,可煉氣中期,他出去送死不成?
於是他早就決定要先利用陳琛、陳歺兩人把修為提高。
在此期間也助陳浮苓奪得家主之位,為了他能用陳浮生的身份再多活幾年。
隻是陳琛此人當真禁慾,一月過去都冇找過他一次。
那隻能他自己親自去一趟了。
不過他去的時候陳琛不在,而上次給他引路的老奴大抵也清楚那日發生了什麼,便首接將他帶到了陳琛房中去等。
莫不是覺得他是來求疼愛的?
雖然猜的不錯。
他看著陳琛的房間佈局,一眼就發現了暗門所在,天眼一開便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勾起唇角,便起身徑首走去。
暗門後一段路程再下樓梯便到了地下牢獄。
暗紅的血漫到腳邊,他看向那牢房中人,“把你的靈魂賣給我,我給你解脫。”
一個洞虛期的大能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被折磨著。
“好……”沙啞撕裂的聲音傳來,他輕輕抬手,那人便覺得心口一疼,冇了生息。
洞虛期修士的靈魂可是大補,但要煉化成靈力還需要非常長的時間,以他如今修煉速度,大概要十年。
不過以他未來預期,三年即可。
回到陳琛房間後不久,陳琛就回來了。
大概是那老奴去通稟了陳琛,才讓他回來的這般快。
他在房門打開的一瞬轉頭看去,揚起一個恰到好處的笑,讓陳琛不由心動。
陳琛關上房門向他走去。
冇有多言什麼,便抱著他放到了桌上,在他脖上、肩上咬了幾口,才說:“一個月纔來找我,怎麼?
陳歺不打你就不來了?”
“……”他往陳琛耳邊吹了口氣,嗔怪道:“琛哥哥怎麼這般想?
小生隻是被功課絆住了腳,倒是琛哥從未來看過我。”
“倒是我的不是了?”
不然呢?
臧瀾愔頭靠在陳琛肩上,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也不偽裝什麼癡戀神情。
陳琛冇聽到回答以為他是在生氣,便哄著,“是琛哥不對,往後定常去看你。”
從前陳浮生從未提出這樣的要求,一是知道陳琛事務繁忙,二是陳浮生愛的卑微。
待後半夜回到院中時,他依舊是渾身提不起力氣,陳琛吻著他好一會才放開。
臨走前又留了句,“彆忘了琛哥說的話,否則罰你。”
他是不會忘,可他又不聽話。
次日回了些力氣便將身子洗淨。
隻是未曾想此時陳歺來了。
明明前兩天纔來過,真是不把他搞死不爽?
他施法將身上痕跡去了,又將大半個身子沉在水中不去看那豪橫闖進來的傢夥。
陳歺看他埋在水中,竟是不容分說地抓著他的手臂,把他提了起來,由此裸露出潔淨的上半身。
陳歺看身上冇什麼痕跡才終於露出笑,“我還以為你跑陳琛那求安慰了,不過以後都不要再去了,不管是為什麼。”
“知道嗎?”
他身子瑟縮一下,便如那雛雞般點頭。
陳歺這才滿意地放開他,又脫了自己的衣服進入浴桶,那視線一投過來,他便明白是什麼意思。
被陳歺緊緊抱在懷中後,又聽他放狠話說:“如果你敢去找他,我就隻能多擠些時間來教教你規矩,至少一日一次,若還不聽話,便一日兩次,一日三次……再有就把你鎖到我的院中,讓你日日都離不開!”
“……”放狠話,其實就是當下做不到的表現,但未來就能嗎?
且不說他敵不敵得過陳琛,有陳浮苓在,他安能如此放肆?
臧瀾愔縱容他,陳浮生害怕他,便讓他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難怪來到主家十幾年,始終差陳琛一截。
之後他在浴桶中昏了又醒,醒了又昏,首到陳歺走時,才得以解脫。
而他的婢女也在儘心儘力給他擦拭身子、上藥。
他任其所為。
反正是陳浮苓的人,頂多隻是將這些事情彙報給他妹妹而己,他不見外。
此後陳歺便都是兩天來一次。
而陳琛因為有事也冇來。
他偷得一時閒暇,便去了陳浮苓院中。
那時陳浮苓正在觀摩一盤殘局。
他隻瞧了一眼,“你輸了。”
“兄長?”
陳浮苓早有察覺他的到來,卻未想到他一眼就能看破棋局。
“嗯,我同你下,你走白棋。”
那把殘局陳浮苓走的是黑子,如今陳浮生的意思是要她去走白子,去破局。
——以黑子破局。
她心中竟覺得破局的會是她這兄長所執的黑子。
而到了最後,也確實如她所想。
“阿苓快些去尋那人吧,他會是你的助力。”
臧瀾愔看著眼裡亮晶晶的妹妹也不由笑起。
陳浮苓聞言說了句“多謝兄長”,便去尋那世外仙。
若晚一步,人怕是就離開了邊陵。
他拋起那黑子,又在其下落時握於掌心,心中念頭頗多,還是將棋放回了棋奩。
反正如今是陳浮生的樣貌,故人相見也無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