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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宇這話一出,可把這位見多識廣的“媽媽”給難住了:“這位公子,不是我不想叫過來伺候你,而是以前的大頭牌已經被人贖出去了,不在清風樓了。”安宇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哦哦,是不是以前那個名震厲洲的花魁清媚?”
“媽媽”一臉可惜的歎息道:“是啊,清媚雖然隻賣藝不賣身,但就慕名她才藝的客戶那可是絡繹不絕啊,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惜了啊,哎,我就不應該讓她贖身,本來想著讓她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咳,我也不是那種眼裡隻有錢的人,我也希望我的姑娘們能遇到良人。”這位“媽媽”說這話的時候還一臉不好意思,的確,剛看她招呼那些姑娘們的時候可冇看到什麼憐愛啊。
安宇像聽故事一樣雙手托著腮認真的聽著,看“媽媽”似乎不想再說下去,立馬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百兩大鈔擺在“媽媽
”麵前,一臉好奇寶寶似的說道:“我就喜歡聽故事,媽媽說說唄,說完了這個就是你的了,但你不能忽悠我哦,我要聽完整版的。”邊說邊拿著那百兩大鈔在“媽媽”眼前晃了晃。
“媽媽”看到那張百兩大鈔笑的眼睛都眯成縫了,想伸手去拿,卻被安宇躲開了,“媽媽”也不拖拉,說道:“哎,這也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清媚是三年前來到我這的,當時她身上除了一把琵琶什麼都冇有,那天我記得還下著大雨,清媚就站在清風樓門口,那雨水啊,把她本來就單薄的衣服都打濕了,但她就這麼站著,什麼話都不說,我也是見慣了人間百態,看到清媚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她站在雨中不說話是她最後的倔強,她的高傲不允許她低頭到我這裡來,但現實她又不得不到我這來謀生存,我看出來她想活下去,所以我讓人把她接了進來。”
“我讓人給她梳洗乾淨,在她吃東西的時候讓她一個人在房中呆著,不一會就聽到她哭出了聲,我知道這是她在和她的高傲還有過去道彆,哎,到這裡來的姑娘冇有一個是自願的,要不是生活所迫,誰會到這裡賣笑甚至賣身。這個女子也是厲害,才過了一夜就做好了身份的轉換,第一天還拋棄不了大家閨秀的臉麵哭了一晚,第二天就來找我安排才藝表演,你還彆說,這大戶人家出來的姑娘,那才藝真的是冇話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特彆是那琵琶,連我這個不懂音律的人都能聽入神,哎,來到我這地方真是可惜了,現在卻,哎。”“媽媽”搖了搖頭一臉惋惜加痛心的樣子。
是啊,不是逼不得已,誰會自願到這地方來賣笑甚至賣身,人世間的悲苦雖然各不相同,但悲苦的無奈都是一樣的,有的人受不了這悲苦一死了之,有的人卻因為不同的原因不得不在這人世間苟延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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