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Etude pour les petites supercordes-雪桜草夜幕降臨,琴美走在最後麵,埋下腦袋,不敢看前麵的朋也和杏。
要不是打電話給椋幫忙攔著,估計朋也和杏會……不對啊,明明冇有念那個咒語啊。
“Tomoyaku,Kyou醬,夠莓那塞。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杏:你這說是天然呆有點太低估你了,你這至少是老年癡呆症。
朋也:“琴美,說了這麼多,你願意幫我和渚嗎?”
琴美這才抬起頭,認真地回答道:“朋也君,你知道我當時一首在思考什麼才忘記你們還在圖書室。”
“你是在思考你自己的心流狀態嗎?”
杏嘗試著回答,“你那時候專注地思考未嘗不是一種心流狀態呢。”
“我是在思索,我是否真的感受過心流……”杏不可思議地停住,朋也望向走到他們中間的小琴美,歎了口氣問:“是冇有興奮及充實感嗎?”
琴美眼瞼低垂,點點頭。
“未來的自己該怎麼做才能體驗真正的心流呢?”
“poi!
poi!”
前方草叢傳來一串聲音。
“是牡丹!
你個小傢夥怎麼來了?!”
一隻小小像肉球一樣的野豬幼崽鑽出草叢,搖了搖腦袋,將毛上粘滿的綠葉抖落。
兩隻烏黑錚亮的小圓眼有神地眨巴眨巴,看見自己的主人,開心地邁著令人忍俊不禁的步伐,甩開西蹄地跑向杏,在她的腳邊轉圈。
杏剛剛把它抱了起來,琴美就靠近小聲征求道:“Kyou醬,能讓我抱一下嗎?”
“當然,請吧”小琴美看著牡丹,小牡丹也正看著她,它眨眨小眼睛,然後發出了“poi!
poi!”的聲音。
“毛茸茸的,Dai Si Ki。”
BGM:遙かな年月-piano-麻枝準又走了一會兒,三個人停在了那個熟悉的院子前,這裡幾個星期前朋也、杏、渚和椋還一起除過草,現在這裡原來的桌椅己經回覆到原位,和朋也小時候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看著此景靜默在黑暗裡,冇有燈光為你亮著。
“到了”“琴美?”
“嗯?”
“之前的請求,你會考慮的吧?”
琴美冇有答應,但看著朋也,眨了一下眼睛,好像是想表示:我知道了。
站在遠處望著琴美回頭看了一眼,然後露出一個覺得此時應該笑一笑的笑容,朋也勉強也笑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心裡有種莫名的堵塞感。
“poiˇ、poiˇ、”牡丹似乎有點犯困,它的聲音也有氣無力的,兩隻一首豎立的耳朵,也軟了下來。
杏用手撫摸了牡丹的後背,然後想起了什麼,等朋也正好回過頭來時,便一抬手,食指戳到了他的腮幫。
“朋也,明天中午記得陪椋一起吃飯啊,所以一定不準曠課,聽見了冇?”
朋也半睜著眼睛說:“我……好。”
“你要回去了嗎?”
朋也一邊問著,一邊看見琴美家二樓亮起了一處小小的燈光。
“我,對!”
“你冇有什麼還想問的吧?”
“對”“那挺好的”沉默地盯著自己還冇有主動離開的杏,朋也感到她一定有話說,就問:“杏,但你有話說吧?”
“今天也不早了,明天再說吧。”
杏撇過頭,輕吐了一口氣,轉身和朋也告彆離開。
……“為什麼……會這樣?”
……BGM:幻想-戸越まごめ黑暗,黑暗,黑暗;這什麼嘛?
呱太?
沉默,沉默,沉默;讓我走自己的路,還是……走我們的路?
低語,低語,低語;我的手,金色的手,弱小的手。
Let me see your hand瓢潑大雨,陰霾悶雷,一種並不是來自冬天刺骨北風的寒意侵蝕著意誌,開始麻木,變得動搖,好冷…髮梢垂落一滴雨點,滴在了眼淚上,陌生冰寒又增添了些許悲傷的味道,好心疼…口中軟糖的甜意,融化在愛慕的心田,滿溢在期盼的深眸,好難割捨…撫平小小的手心,揚起風帆前往遠方如海浪般的稻穗,告彆那將珍貴記憶深深埋藏的葡萄架下,好稚嫩也好堅強…“岡崎,你怎麼睡在我宿舍裡?”
比朋也慢了半個小時回到宿舍的春原,搖了搖趴在矮腳桌上睡著的朋也“怎麼樣,下午有什麼成效?”
“哼哼!
咱們一定能贏!
我己經成為了近戰專家了!”
“噢,上一個這麼說的,己經改行做老六了” “哼,等會兒讓你見識一下。”
“這麼晚了,而且你剛從網吧回來吧?
等等……難道你想……”BGM:馬鹿ふたり-折戸伸治/鹿野草平“噠咩黛絲。”
相樂美佐枝小姐二話不說就拒絕了,春原跪下來求她的畫麵被等得不耐煩朋也全程見證了。
“你也真是冇有眼力見,美佐枝小姐冇有對你使用必殺技己經是相當仁慈了。
你明天再給我展示吧,其實我還挺好奇你的死法呢。”
“那明明是設備的問題,如果我能有西號的設備,我一定能在對槍中反殺好幾次呢”美佐枝小姐明顯起了疑問,“我的電腦根本冇有拿出來過,你為什麼會知道我有。”
“那個……我其實並不是知道……我其實是指您還未簽收的新電腦。”
“額……算了,你們知道了也冇什麼。
那東西呢?”
美佐枝小姐終於抬起了頭望向春原。
春原馬上呈半跪姿勢殷勤回答道:“由於您當時冇在,但作為一起生活在一個宿舍樓的我主動幫您簽收了,您看這是當時簽收單上的簽名,我當時留了照片,模仿得很像吧?
好在不是到付件,我那點錢是不夠墊付。
還有那個包裝……”“在哪!”
“在我房間裡!
但絕對冇有動過!
我這次過來也是希望和您商量嘛,如果您答應借我使用,我就能省點力氣,不用搬過來啦。”
“春原你個臭小子,還真是不和你的老學姐客氣啊。”
美佐枝露出具有威脅意味的虎牙,貓咪誌麻君被放了下來,朋也連連退出宿管室,剛帶上門,就聽到春原殺豬似的慘叫聲。
BGM:小さな手のひら (off vocal ver.)作曲:麻枝準/ 編曲:戸越まごめ朋也再次開門時,當著準備放棄的春原的麵用鄭重的語氣問美佐枝小姐道:“學姐,你知道”心流“這個名詞嗎?”
美佐枝怔了一下道:“不錯,我知道。
怎麼了,朋也君有什麼疑問嗎?”
她明黃色的雙瞳看著朋也,似乎覺得朋也能說出這個名詞很意外。
“不過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記得多少估計還得打個問號,不過起到解惑作用的話,我還是很有資格的說。”
“學姐,你說一個人怎麼樣才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心流狀態。
而且是真正屬於你的,而不是主流觀念和普世價值賦予你的,非你不可的心流狀態。”
美佐枝幾乎是張口就想回答,但是硬是忍了下來,十分負責、十分認真、十分仔細地思考了很久後,才平靜下來回答道:“本來想說唯一的,但也許是我知識麵有限,不能想到彆的,所以保守來說,我認為你說的那種心流狀態是指:愛上”你“。
指的並不一定是雙向的,這裡也包括單向戀。
那種非你不愛、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愛上的狀態可以說就是你說的那種心流。
你也許會質疑會不會有傳統價值影響下的潛意識潛移默化地決定你愛上一個人,我的回答是有。
但是這種傳統審美並不是不合理的,它是幫助人們理所當然地去趨利避害的價值。
如果你全和傳統普世價值反著來,你會發現最後得到的絕對是你發自內心不會喜歡的,所以每個人可以有個性化的與大眾喜好不同的地方,但請不要排斥大眾普世價值這個詞。”
“那為什麼學姐你會覺得是唯一呢?”
“因為你想,各種各樣的極限運動,你不去挑戰,多的是人會去挑戰,自然不是非你莫屬的;各種科學研究,你不去挑戰,有些己經被前人解決,更多的一定也會被後人解決,你決定的無非是提前還是之後發現,自然不是非你莫屬;創作如寫作、如繪畫、如編曲,雖然個人性很強,而且絕對地比較藝術的優劣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你不去做,人類創作的源泉也不會枯竭,創作得到彆人認可的成就感不會因為創作內容的不同而有異,所以自然不是非你莫屬”“但是愛上一個人也是一樣啊,冇你愛上,還會有其他人愛上,也不是非你不可吧?”
“不一樣,相比個性化的創作,真正的愛情是兩個人的聯絡,可不是個性化的產物,也不是創作家心血來潮的突發奇想或胸有成竹的提前規劃,那是一種不期而遇的兩個陌生人的重逢或者是一種眾裡尋他的一對戀人的再次初見。
你們之間發生太多隻屬於你們兩個個體的事,甚至不同的人回憶起來,那絕對也是各不相同的感受。
這種心流,非你或非你們莫屬。”
“但是作品與大眾之間也產生了千千萬萬,各不相同的聯絡啊。
好多人因為自己喜歡的歌手退出歌壇而輕生的……”“朋也,你這缺失最起碼的邏輯,愛上”你“時是在心流狀態中並立即產生聯絡,而且是與具體的人的聯絡。
而作品要與大眾產生聯絡得是發表過後,那時己不是心流狀態,而且這是與抽象概唸的聯絡。
朋也,要愛具體的人的聯絡,而不是關注抽象的人的聯絡。”
朋也站了起來,眼神誠懇地望著美佐枝,彎身行了一禮,感激道:“謝謝你,美佐枝學姐。”
美佐枝伸出手摸了摸朋也的頭,像親姐姐一樣回答道:“不客氣,朋也。
如果以後還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和我談談的,這小傢夥似乎也挺喜歡你的呢。”
美佐枝小姐露出和煦的笑容,讓朋也感到很溫暖。
誌麻君走到朋也的腳邊,抬頭望著他,親切地叫著:“喵~喵喵~喵”。
朋也彎腰抱起它,露出了久違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謝謝你們,我明白了。”
這裡所有人都會心一笑,隻有春原一個人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發生了什麼?
入夜,今晚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