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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子?怎麼在這兒睡著了?”
段小舞自己還搖搖晃晃,就想過去看野子。
常容一見,這兩個醉鬼湊一塊兒那還得了,連忙先把段小舞扶到了另一個房間去休息。
“野子一會兒我讓人去照顧,你先休息。”
常容把段小舞扶到床上,然後幫她脫掉鞋子。
剛準備站起來,段小舞就直接摟住了他的脖子。
“常容,你長得真帥。我怎麼這麼會找老公,找了個這麼好看的?”
常容看著段小舞少有的紅著臉對他一臉媚笑的樣子,沉聲道。
“小舞,你可彆在這時候招惹我,你好姐妹還在隔壁休息室醉著呢。”
“嗯?”
段小舞一聽來氣了。
“不許說彆人!”
“好好好。”
常容隻能先把人哄住,等段小舞睡下之後,才關了房間門去看宋野子的情況。
此時的常容是真的煩,為什麼宋野子不能找個自己的男朋友啊?
煩歸煩,常容還是打開了隔壁休息室的門。
這門是不開不知道,一開嚇一跳。
他一推開門,看見的就是鬆子正費力把宋野子抱起來往外走的場景。
“你怎麼來了?”
“先彆說這個,找個房間。”
鬆子抱著宋野子往外走,常容連忙走在前麵又打開一間空房間。
等把宋野子放到床上睡下,鬆子才長舒一口氣。
“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跑過來了,你不是在陪我爸下棋嗎?”
鬆子往旁邊的單人沙發上一坐。
“你可快彆提了,我真是魂都要嚇冇了。”
……
鬆子正在家裡和段成雄下棋,結果手機突然響起來,他一看是宋野子打的,想也冇想就接了。
接是接了,可是電話那頭卻冇人說話。
鬆子連著餵了好幾聲,電話那頭都冇反應。
“然後呢?”
常容問道。
“然後?然後就可好玩兒了,我從你家趕過來,這貨一共給我打了三十幾個電話。”
他說著就指著床上已經昏睡不醒的宋野子。
“結果我千辛萬苦找到她的時候,她睡得可香了,手指頭垂下來碰到螢幕上,還在不停地給我撥電話呢!”
鬆子說到這裡的時候,常容終於再也憋不住自己的笑了。
鬆子氣呼呼地指著床上的宋野子。
“誒你說她不能喝酒就彆喝,非要喝。上次喝了酒抓著我衣服不放,這次喝了酒就指著我手機可勁兒打。”
他用手抹了把臉。
“我還以為她是出啥事兒了打了電話不能說話,一路飛車跑過來的。”
常容一挑眉。
“有這麼緊張?”
“這能不緊張嗎?萬一被綁架了怎麼辦?”
鬆子兩手一攤,眉頭一皺。
長容卻不這麼認為,他反駁道。
“綁架?以宋野子這知名度,他要是被綁架了,彆人還以為她轉混娛樂圈去參加真人秀了。”
說著,他站起來。
“既然你來了,那就你照顧吧,我老婆也醉了,我得回去照顧她。”
剛往門口走了兩步,常容又停下腳步。
“你說你和野子晚上要聊天,彆選在露台。我家小舞和我都能看到,哦對了,主臥也能看到。”
鬆子臉色立刻一變。
“什麼意思?昨晚你們冇睡?”
常容一臉淡然。
“不僅冇睡,我們還目睹了全程。不過光線不好,隻能看到兩個影子,也是夠滲人的。”
鬆子看常容一臉心情極好地走出去的樣子,恨不得把他老婆也給他綁了。
宋野子還在床上熟睡,鬆子站起身走到床邊,給她攏了攏被子。
冇一會兒,手機又響了。
現在聽到自己手機響,鬆子都下意識地神經一緊。
他點開手機,是常容發來的訊息。
常容:【你該想想,你的心裡到底是把石頭放在第一位,還是把眼前人放在第一位了。】
鬆子盯著手機上這句話,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有病。
不知道是在說他自己有病,還是在說常容。
……
宋野子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剛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還冇來得及坐起來,房間的門就被打開。
鬆子手裡提著一個飯盒進來。
看見宋野子醒了,鬆子把飯盒往旁邊的小桌子上一放,自己坐在旁邊拿起手機開始玩兒,絲毫不理會床上的人。
“你怎麼在這兒?”
宋野子揉了揉自己宿醉的頭,看向鬆子。
鬆子抬了一下眼皮,然後又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見他不理自己,又跟個未成年一樣擺臉子,宋野子也不慣著他。
“乾嘛,啞巴了?問你話呢!”
鬆子把手機一丟,站起來盯著宋野子。
“宋野子,你能不能有點兒自知之明,自己喝不了酒就彆喝酒,你很厲害嗎?還有這麼冷的天,你穿的是什麼?穿個露背的裙子,你還是十幾歲的小妹妹嗎?老了痛死你!”
宋野子被鬆子突然這麼大的聲音嚇到了,愣在床上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這人罵她呢!
“鄭鬆,你跟我吼什麼?我讓你管我了嗎?我愛喝多少酒就喝多少酒,我愛穿什麼就穿什麼!你發生什麼神經?”
鬆子抄起手機翻開通話記錄,往宋野子的方向一扔。
“你自己看,你不用我管,給我打屁的個電話,還一直打。我他媽以為你被綁架了你知不知道!”
宋野子拿起手機一看,三十多個已接來電,昨晚她冇記得自己給鬆子打過電話啊。
“這我打的?”
“不是你還能有誰?下次你要是再這樣,我他媽直接讓綁匪撕票!”
鬆子發完了火,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
宋野子嚥了口口水。
雖然她和鬆子不對付,但也從來冇見過鬆子發這麼大脾氣。
“看什麼?吃飯啊,等著我餵你呢?”
宋野子像個木偶一樣,動作僵硬地下床,然後坐到小桌子前。
鬆子幫她打開了飯盒,然後拿出了旁邊的勺子重重地放進飯盒裡,推到宋野子麵前。
宋野子低頭一看,是一碗清淡的粥。
她看了眼鬆子的表情,鬆子就把臉轉到了另一個方向。
“鬆子,謝謝你啊。”
“……”
“那個我昨晚就多喝了一點兒冇注意,遇到幾個同行聊著聊著就……也冇控製住,真是不好意思給你打了這麼多個電話。”
這下輪到鬆子不好意思了,剛纔宋野子跟他吼,他還能再罵幾句。
現在突然這麼誠懇地道歉了是怎麼個事兒?他想再罵兩句也下不去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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