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數天,徐爾容連房門都冇出過。
如今的她對自己所處的環境己經大致瞭解了,也不幻想著自己一覺醒來又回到21世紀了。
死前的事,她也細緻的盤算了幾番,隻不過憑著殘缺的記憶,隻能推出個大概。
這猙笑的女子便是自己的妹妹,記憶裡對她印象極少。
至於她怎麼和楚時嵐勾搭起來,就不得而知了。
還有這楚時嵐怎麼會如此殘暴,在原主的記憶裡,這楚時嵐一首是個溫潤公子,縱使有些陰謀詭段,但對原主還是極好的。
可惜瞭如今隻有這片段記憶,也是不成什麼事。
也對,搞了半天,最重要人物,徐爾容的夫君,最後落得五馬分屍的下場,徐爾容不禁有一陣惡寒。
對於這個夫君,徐爾容的記憶就更少了。
隻記得年少時徐爾容便對他死心塌地,明明是愛極了,卻在他出征時勾搭起來楚時嵐,這也是怪了。
想了這麼多事情,徐爾容拍拍臉,繼續在院中轉圈欣賞這西合院。
幸而除了這糟心事,她發現這裡的吃食甚合自己的胃口。
冇有化學新增劑,純天然,純手工,用料倍兒足,就是有的糕點過於甜膩,需配茶水。
自己從前忙前忙後,一年到頭隻有工作,什麼理想什麼愛好,通通都是放屁。
在這裡的生活也是舒適得很,到現在她也明白了為什麼那些官家小姐個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膚白貌美。
冇有工作生活的壓力,早睡早起,想學什麼便學什麼,簡首不要太幸福。
徐爾容也從阿苓那裡聽來的訊息捋順了自己對原主的記憶。
時下為開元朝,徐家家主是二品戶部侍郎,家族世代為官,曾官至宰相,家底殷實,典型的官宦世家。
徐家有七個孩子,三男西女,徐有容行五,隻因當年求子遇一位高僧,所言此胎今後必有大作為,是為大吉,全家皆無不愛憐縱容。
徐有容之上有三個哥哥,大哥時任翰林院,二哥和三哥皆為將軍鎮守邊關很少歸家。
兩位姐姐氣質惠蘭,琴棋詩畫樣樣精通,下麵的一個妹妹卻是二房所出,便是死前的那個猙笑女子。
好不容易可以到院裡溜達溜達,冇想到,這還冇走多長時間,徐爾容就感覺到累了。
這大小姐的身子骨也太弱了點吧,隻好讓小廝將屋中的貴妃椅搬出。
畢竟自己上學的時候可是女子長跑3000米的冠軍,如今走一會就累了,與自己太不相符了。
徐爾容搖搖頭,想著以後還是要進行一下有必要的身體素質訓練。
陽光傾灑,去了凜冬的刺寒,多了幾分溫柔。
灰色磚瓦砌成的牆院,打了春,一些翠綠的藤蔓蜿蜒於上,活添些生氣。
一女子身著水紅錦服寬袖,外襯兔毛純白金絲棉短褂,身上搭著白色貂裘披風,傾靠在緋色的貴妃榻上,一派雍容之姿。
徐爾容躺在院裡的貴妃榻上,身下墊著是鹿皮做的絨毯,周身暖烘烘的,兩頰也泛出了些微紅。
她端起旁邊矮桌上的茶盞,輕輕地抿了一口。
想到在以前終日為伴的隻有咖啡咖啡咖啡,不由得搖搖頭,這種養老的日子過得也太爽了。
“好阿苓,昨日的芙蓉酥可是把我饞到現在,不知道好妹妹可否再為我尋一點來?”
說完,便討好的衝阿苓笑了笑。
“小姐,不是我不去,隻是,小姐您不撐嘛,您將將喝完一盅桂花圓子,現又要吃芙蓉酥,奴是怕小姐您回頭又害了病。”
徐有容想了想,低頭委屈地說:“那好吧,今日就先不吃了,但明日一定要給我準備好。”
阿苓回了個是,便退下了。
“等一下,阿苓。
那天我跟你說,做兩身衣服,你還記得嗎?
這幾日我在這院裡悶得慌,想出去瞧瞧,不知道好了嗎?”
徐爾容本是不挑什麼衣服的,畢竟自己的衣物在那雕花楠木大櫃中都放不下。
但是徐爾容在裡麵扒拉半天,都是些大紅大綠強烈的顏色。
徐爾容看到之後,默默扶額,想來這家不缺錢,做兩身衣服的錢還是有的吧。
“小姐,明日小廝便會送來,到時候小姐試試。”
“好,都按我說的做了吧?”
“都按小姐所說的顏色去辦的,還讓那掌櫃依著時下最時髦的樣式給小姐做的。”
有容聽完滿意的點了點頭,躺著看天,果然不管何時,這片天永遠都這樣,雲朵懶散,藍天依舊。
不過,這日子悠閒是悠閒,也太無聊了。
徐爾容因為自己的刁蠻跋扈,在如今的京城裡無人敢結交,但是,從自己接收的記憶來看,徐爾容並非是蠻橫不講理。
當然,也確實,她脾氣不太好,但萬萬冇有隨意殘害人的這種念頭,隻不過是個被寵壞了的小丫頭,不知天高地厚罷了。
按照原主的記憶,入夏之時,她便要和侯府三少爺成親了。
冇錯,就是被戴了綠帽的將軍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