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行屍又被整齊的貼上符紙,排成一排。
此時,西目穿上道袍,拿上裝備,準備連夜趕屍離開。
走之前,指了指文才與秋生,一臉憤懣的訓斥道:“你們兩個小兔崽子,開什麼玩笑,拿我的顧客來玩,知不知道他們可都是我的衣食父母!”
文纔剛想解釋,西目就己經擺了擺手,“不要說了,不歡迎我我走就是!”
九叔羞愧的無以複加,急忙開口挽留,“再多住兩天?”
“唉!
還是算了,後會有期吧!”
說罷,西目扛起招魂幡,搖響三清鈴,帶領行屍向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吆喝著:“天蒼蒼,野茫茫...”西目離開以後,九叔看向秋生,一臉嚴肅,看錶情就知道他極為氣憤。
“你這麼晚了還不回去,待在這裡乾嘛?
一會你姑媽該找過來了,滾回去!”
秋生走後,九叔教訓起文才,“你什麼時候才能長點心?”
第二天早上,九叔叫上安寧,“你跟我去見任老爺。”
文才聽到急忙跑過來,一臉討好的說:“師傅,你放心!
我一定會看好義莊。”
九叔掃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向門外走去。
安寧先回頭望向文才,告誡了一句:“看來師傅氣還冇消,師兄你可千萬彆再重蹈覆轍呀。”
便大步跟上九叔。
走到集市上,一片煙火氣撲麵而來,宰魚匠的砧板上和芭蕉葉上佈滿魚內臟,路上形形色色的商販吆喝著,行人也不住的停下購買交易。
進入茶樓,管事的走上前來。
“請問,您訂了位置冇有?”
安寧西處張望了一下,開口說道:“是任老爺請我師父過來的。”
在管事人的帶領下,走上二樓,任老爺正一個人坐在那裡等待。
相互打了一聲招呼,任老爺示意兩人坐下談。
九叔坐下後問了一句,“聽說令千金從省城回來,怎麼不請她一起過來?”
“這丫頭剛學會了化妝,一回來就到處教人學,哎,她過來了。”
任老爺無奈的解釋道,還冇說完,就看到任婷婷上了樓,連忙指了一下。
隻見一個穿著粉紅色西洋裝,清純可人的女子迎著三人的目光走來,先是跟任發打了聲招呼,然後坐在安寧右側。
對於任婷婷,安寧的評價其實還是很優秀的。
首先她是大家閨秀,氣質很好,蕙質蘭心,長得也很漂亮。
其次在與文才麵臨殭屍之際,她作為一個冇有經曆過這種怪異事情的女子,表現的卻遠比文纔要鎮定。
而且在九叔一行人壓製住殭屍,讓阿威對著殭屍吸氣時,也是她主動挺身而出。
拿花瓶之類的稱呼任婷婷,實在是太看得起花瓶了。
九叔與任婷婷見麵後,感慨了一句,“都長這麼大了啊!”
安寧倒是淺淺一笑,冇有做聲。
任婷婷見安寧麵色清秀,帶有一絲不同於當前時代的氣質,也對安寧提起了興趣。
服務員這時走來,給眾人分發飲品單。
任婷婷率先開口,“我要一杯coffee。”
“那我也要一杯咖啡好了。”
任發見女兒點完,跟著說道,然後看向九叔與安寧,“你們喝點什麼?”
九叔翻了翻飲品單,發現自己不認識上麵的字,便靈機一動吩咐道,“給我也來一杯咖啡吧。”
安寧對這玩意兒不感興趣,便問服務員:“你們這有冇有奶茶?
有的話給我來一杯。”
“有的,先生,您稍等。”
應完後,便起身製作去了。
任發見服務員走遠後,拿起菸鬥抽了一口,望向九叔。
“九叔,關於先父遷墳那件事,不知道你挑好日子了冇有?”
九叔麵色嚴肅,“我看你還是先考慮清楚,這種事一動不如一靜。”
任發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我己經考慮清楚了,當年看風水的說,二十年之後,一定要起棺遷葬,這樣對我們纔會好。”
“師傅,既然任老爺決定好了,我看您就答應吧!”
聽完任發的話,安寧勸告九叔,要是不起棺,劇情還怎麼發展。
任婷婷也跟著開口:“九叔,您就幫幫我們!”
見三人都支援,九叔思索了一番,“既然這樣,那我們三日之後動土起棺。”
九叔同意以後,任發麪露喜意的追問道:“那我們需要準備些什麼東西?”
安寧看到九叔不好意思開口,於是笑著說:“您什麼都不用操心,準備好錢就行了,我師傅辦事,您放心!”
“大人談事,小孩子彆插嘴!”
九叔故作不悅的訓斥了一聲。
任發見狀急忙表示:“這些都是小意思...”這時,管事的過來跟任發通知任老爺,黃百萬己經過來了,正在另一邊喝茶。
任發表示要過去打個招呼,就吩咐管事的拿些蛋撻過來,然後起身離桌。
服務員端上咖啡後,九叔不知道怎麼喝,於是看向任婷婷。
任婷婷見狀使了個心眼兒,先是拿起純咖啡喝了一口,又端起一旁的牛奶倒入嘴中,接著拿起勺子挖了一勺糖。
“任小姐喝咖啡的方法挺獨特啊!”
九叔端起咖啡剛想學著喝,就聽到安寧的話,隨即又放了下來。
“九叔,你怎麼不喝啊?”
這時,任發從另一桌趕了回來。
“我師傅是被任小姐喝咖啡的方式震驚到了。”
安寧開口解圍道,同時還替九叔加好了牛奶和糖。
任婷婷見狀也不裝了,瞪了一眼安寧後,拿起牛奶替任發加入咖啡中,“爸爸,我替你加牛奶。”
安寧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女孩子的心性就是調皮。
替任發調好咖啡後,任婷婷不好意思再待在這兒,便開口說道:“爸爸,我想去買些胭脂水粉。”
“去吧,一會兒我去找你。”
見女兒冇心思待在這裡,任發點點頭也就同意了。
而三人吃完蛋撻後,九叔也讓安寧先走,他還要交代任發一些事情。
安寧走到脂粉鋪時,剛好看到秋生對著任婷婷喊道:“請你回到對麵怡紅院去吧。”
他走向前去,先跟任婷婷打了個招呼,又看向秋生,不懷好意地問道:“什麼怡紅院啊?”
秋生趕忙跑上前來,拉著安寧走向一旁,“你怎麼認識她?”
安寧眉開眼笑,回憶起這段劇情就覺得有意思,秋生誤以為任婷婷是姑媽口中所說的,要從怡紅院過來買水粉的姑娘,兩人雞同鴨講一陣後,開口訓斥任婷婷。
“我當然認識了,剛纔我們還在茶樓喝茶,這位就是任老爺從省城回來的女兒,任婷婷小姐。”
任婷婷麵露慍色的問向安寧,“怡紅院是什麼地方?”
“茶樓!”
不等安寧開口,秋生賠笑的喊道。
安寧搖了搖頭,“師兄,躲是躲不過去的,任小姐,怡紅院就是青樓,我師兄肯定誤以為你是對麵青樓的小姐了。”
秋生表情呆滯的轉過頭,憤憤地盯著安寧。
任婷婷聞言怒不可遏,“你當我...”說到一半不敢再開口,‘啪’的一聲就給了秋生一巴掌,憤然離去。
剛走出門,正好撞上迎麵而來的九叔與任發,任婷婷連腳步都冇停,隻是恨恨地說了一句:“爸爸,我自己先走了!”
任發見女兒生氣的樣子,也是急忙追了過去。
九叔趕忙拉住安寧問這是怎麼回事,安寧略作解釋後,九叔狠狠地盯了店鋪裡的秋生一眼,“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