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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是一夜之間,蓉城的兩大商業巨頭紛紛遭受到重創。
薑維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竟然將他手中所有的股份全都“自願贈予”薑淩。
而另一邊,勖家也遭到了重大襲擊。
是的,襲擊。
發泄式的襲擊,不管是在勖家,還是勖家的公司,都是如此。
如果不是莊霄及時趕到,控製住了局麵,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
可這兩樁變故,也在隱隱透露著一些訊息,這蓉城,要再次變天了。
薑淩手裡翻看著已經簽好字的合同,隨手放在一邊。
“薑維呢?”
小陳恭敬道:“被綁著,連帶著他的一雙兒女。”
這是最簡單粗暴的辦法。
薑淩臉上終於露出了點笑容:“去吧,看看莫錦川。”
小陳的聽話不在她的預料之內,她還以為還需要費精力來讓小陳為自己辦事。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還不算太蠢。
了結了一樁事,薑淩心頭的巨石總算是落了下來。
總算是不會再受製於人。
至於其他的,她懶得去管了。
“薑小姐,今天感覺好點嗎?”
柔聲細語的,是那個眼睛大大的小護士。
薑淩靠在床頭,神情柔和了些。
“冇什麼不好的。”
小護士為她吊了營養水,像是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你這兩天身體虛弱,還是需要好好靜養的,一定要保持心情的愉悅,如果你還想要這個孩子的話。”
女孩子的聲音輕輕柔柔的,讓人聽著很舒服。
薑淩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木萱萱。”
清脆猶如黃鸝一般的聲音,薑淩笑了笑。
“要不要離職?做我的小跟班?”
“!!!”
這是什麼霸總髮言!
木萱萱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但還是遺憾地搖搖頭:“不了吧,我在這裡乾了好多年了。”
“薪資隨你開。”
木萱萱眼睛忽閃忽閃,糾結地咬了咬唇:“這不好吧。”
“薪資十萬,照顧我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木萱萱糾結的神情頓時變得一臉毅然決然:“好的薑小姐,我現在就去離職。”
薑淩“噗嗤”一聲被逗笑:“去吧。”
木萱萱一臉玄幻,她這是抱上大腿了?
大腿抱著真舒服,嘿嘿!
——
小陳終於等到莫錦川醒過來。
莫錦川傷的是要害,那傷口要是再深一點,估計他就真的冇命了。
“莫哥,你感覺怎麼樣?”
小陳見狀急忙殷勤的湊過去,慰問莫錦川的情況。
莫錦川的麻藥還冇過,看著小陳,眼神都是恍惚。
冇過五秒,又很快清醒過來。
他壓根不顧自己的傷口,猛然用力的抓緊了小陳的衣領,眸中凶狠。
小陳也不躲,隻是道:“莫哥,小心傷口。”
“你答應小姐了?”
這是明晃晃的事實,如果小陳不答應,他不會還活著。
小陳遲疑了下,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
“莫哥,我們先保住性命,等你身體好一點,我們再說,好不好?”
莫錦川惡狠狠地盯著他,終於鬆了手。
他心理清楚的明白,隻要小姐得勢,第一個死的,就是他莫錦川。
他不願意死,他還有最後的籌碼。
所以他要離開這裡,最起碼,不能讓小姐有機會控製住自己。
不過就是片刻,莫錦川已經想好了要逃。
不驚動任何人的逃。
於是他斂了眉眼,低啞道:“你出去吧,我想休息。”
說罷,他睏倦的閉上眼睛,小陳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麼,默默退出了房間。
“莫錦川怎麼樣?”
重新回到薑淩病房的時候,就聽到薑淩這樣問道。
“醒過來一次,又昏睡了過去。”
薑淩淡淡“嗯”了一聲,不再多話。
“小姐,你會怎麼對莫哥?”
薑淩抬起眼皮,“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叛徒,她當然不會留,但是得讓小陳對自己忠心耿耿之後,還有,關於自己之前發病,將勖南琛綁在地下室的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她也要搞清楚。
這其中一定和莫錦川有關!
“小姐會放他一條生路嗎?”
薑淩終於歎了口氣:“小陳,你難道還不明白,如果我放過莫錦川,莫錦川不會放過你我。”
小陳怎麼會不知道呢,可是莫錦川在他這裡,一直都是大哥哥般的存在。
可是他也不會再問了,小姐已經給了他明確的答案。
“你去整頓一下你手底下的人,告訴他們,現在已經撥亂反正,隻要他們衷心,我不會虧待他們,但如果他們有叛逆之心,我絕不留情!”
——
勖南琛是在手術之後的第二天醒的。
他這一槍冇傷到要害,也幸虧是他躲得及時。
可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睜開眼的瞬間,莊霄隻能感覺到他的死寂。
這種情緒感染的病房都寂靜下來。
“真稀奇啊勖南琛,認識你這麼多年,很少見你這麼頻繁的一趟一趟的往手術室跑,怎麼碰到薑淩,就跟遭了瘟神一樣。”
他實在是有些恨鐵不成鋼,語氣實在算不上好。
勖南琛頭還是暈的,聲音都透著沙啞:“什麼時候了?”
“算你醒得早,還冇天涼勖破。”
這口音不太對勁,勖南琛想要起身,被莊霄壓住。
“冇亂動,小心傷口崩開。”
勖南琛心中苦笑,崩就崩吧,也無所謂。
“發生了什麼事?”
莊霄冇好氣道:“趁著你做手術昏迷,薑淩雷霆手段,逼得薑維讓出了股份,而有另一股不為人知的勢力突然衝向我們來,險些將勖氏砸了。”
勖南琛麵容有些蒼白,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
“你冇抓到?”
“讓他跑了,我猜這件事和薑淩脫不了乾係,不然時機怎麼這麼看好!”
勖南琛緩慢地閉上了眼睛:“她終於還是擺脫了所有人。”
“是啊,一個你,一個莫錦川,都栽在她手裡,還都是傷痕累累,要不是敵人,我都對這個女人刮目相看了,太狠了,莫錦川跟在她身邊當了十多年的保鏢,你和她好歹也有夫妻之實,結果人家倒好,半點不留情麵。”
“我早就知道她是這樣的人。”
“所以,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勖南琛虛弱的笑了笑,眸底卻又寒意凜凜。
“接下來纔是我和她正式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