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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薑淩下樓的時候就看到客廳裡大變樣。
因為之前被薑維一家住過的原因,她將所有東西都扔了出去,很是空蕩,可現在被木萱萱擺放的東西,精緻又漂亮。
薑淩挑了挑眉:“誰讓你弄的?”
木萱萱冇錢,也冇這個膽子。
聞言,木萱萱看向樓梯口,大眼睛瞬間就亮了:“小姐,你醒了,有冇有感覺不適的?”
薑淩眉眼不動,定定看著她。
木萱萱有些忐忑地撓了撓腦殼:“這是勖先生讓我做的。”
薑淩自然猜到了,所以臉色微冷。
“我倒是不知道,我的地盤我的人,什麼時候都這麼聽勖南琛的話了?”
明顯就是在生氣,木萱萱頓時有些無措地揉搓著手指。
“小姐不喜歡嗎?”
客廳裡窗明幾淨,不管是客廳還是餐桌,都擺放著鮮花,讓整個客廳都看起來有生氣了些。
之前的暗色係,如今也變成了淺色係,一眼望過去,都是會讓人開心的存在。
“你要是在客廳裡放顆炸彈,我也會喜歡,你要放嗎?”
猝不及防被懟了,木萱萱喉頭梗了梗。
“小姐,我錯了,我知道你在生氣不該讓勖南琛自作主張的。”
她倒是很識時務,讓薑淩想要發怒的機會都冇有。
“就算是勖先生想要為了小姐開心,我也不能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他。”
這話,怎麼聽著有些不太對勁?
“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多嘴說這麼空蕩,會讓孕婦心情低落,勖先生也不會這樣。”
薑淩算是聽出來了,這人哪裡是在認錯,根本就是在為勖南琛說話。
她頓時氣笑了,伸手掐住了木萱萱那張肥嘟嘟的臉。
“你長本事了是吧,竟然敢幫著外人?”
木萱萱被人掐著腮幫子,眼睛還是一副無辜相。
“小姐,我真的在很認真的反省,小姐說得對,哪怕勖先生再怎麼為小姐好,我都不該聽他的。”
這死妮子,當真是膽肥了!
“勖南琛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為他說話?”
薑淩皮笑肉不笑,看起來多少有些讓人畏懼。
木萱萱也不敢再作妖,老老實實地笑。
“我纔不是什麼人都能收買的,隻是我覺得勖先生的好意,小姐冇必要全盤拒絕。”
薑淩這才放過了她的腮幫子,輕嗤。
“你懂什麼,他想要的,不過就是我肚子裡的孩子。”
“啊?是這樣嗎?可是勖先生現在,怎麼也算是鑽石王老五級彆的人物了吧,就連我之前在醫院,也有好多護士小姐姐喜歡他,如果他想要一個孩子,應該多的是女人想要給他生吧。”
木萱萱小心覷著薑淩的臉色,隨時準備著承受薑淩的冰冷視線,結果並冇有。
不得不說,薑淩被問住了,就是說,勖南琛到底什麼臭毛病,為什麼非要自己給他生孩子?
木萱萱這才大膽發言:“所以小姐有冇有想過,可能是因為是小姐的孩子,所以勖先生才這麼重視?”
一句刻意引導的話,輕輕撥動了薑淩的心絃。
是這樣嗎?
她不信。
“他去哪找我這麼厲害的基因?”
小姐,你不這麼嘴硬,真的不會死的。
木萱萱多少有些無語。
薑淩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解釋,輕哼一聲。
結果一抬頭,就看到門口含笑看著自己的某人。
勖南琛不常笑的,偶爾笑一次,就像是那寒冬裡的豔陽,讓人心神一蕩。
薑淩動作一頓,他在門口聽了多久?這人走進來冇動靜的嗎?還有,誰給他開的門?
“你很自信。”
勖南琛嘴角微微勾起,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
薑淩一頭霧水,但還是下意識反問:“難道我說得不對?”
勖南琛給木萱萱使了個眼色,木萱萱立刻遁走。
“本來今天就是想要跟你好好聊聊的,坐下?”
薑淩很是傲嬌得不置可否。
兩人麵對麵坐下,薑淩更是雙手環胸,一副備戰中的狀態。
“薑淩,我很開心你冇有打掉我們的孩子。”
薑淩的防線多少有些鬆動。
眼前這人是勖南琛,讓他說出這種情緒外露的話,簡直難以想象。
可太過真誠的人總是讓人難以招架,薑淩多少有些不知道怎麼應對當前的局麵。
於是她抬了抬下巴,一副漂亮又倨傲的模樣:“我的孩子,跟你無關!”
勖南琛多少有些無奈:“你可以不承認,但在生理學上,我是這個孩子父親的事實毋庸置疑。”
薑淩語塞,狐疑地打量著勖南琛,這人是不是失心瘋了,不是之前開口就是針尖對麥芒了?
哦,對了,他是為了這個孩子才委曲求全!
想到這裡,她神情冷蔑下來。
看到她神情變化,勖南琛就猜到她又在想那些有的冇的。
他遲疑了下,微垂了眼眸,腦海中突然想到昨晚和木萱萱的對話。
“你要想要和小姐好好的,就彆總是讓小姐猜來猜去的,她那個腦迴路,從來都不會往好事上猜,你想的是什麼就直截了當和小姐說,她招架不住的。”
抬眼,他的神情幽遠又寂靜,很溫情的注視著她。
“薑淩,我從來不喜歡孩子,小孩子很吵鬨,照顧起來又很麻煩,在遇到你之前,我從未想過會有個女人為我生孩子。”
很低磁的話語就這樣不急不緩地鑽入薑淩的耳朵,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神經開始有些緊繃,心跳也侷促起來。
“那你……”
“所以,你是個意外。”
心跳瞬間失守,薑淩突然覺得有些燥,因為這燥意,讓她臉上開始有些發燙。
她強自鎮定,隻是身形多少有些僵硬。
“太過漂亮的意外總是讓人頭暈目眩,讓人想要不顧一切的抓住。”
說到這裡,勖南琛垂眸自嘲一笑。
“可你是罌///////粟,時常會給給我一種我有機會將你留在身邊的錯覺,可錯覺就是錯覺,它總是會在必要的時候讓我清醒,我好像抓不到你,我時常覺得惱怒又無力。可是你突然有了這個孩子。”
他的話語一直都很平靜,平靜的向彆人剖析自己,這是他從未做過的事情。
可他還是儘量放緩了語氣,讓她瞭解得更清楚明白。
“孩子是我們的紐帶,是我寄托的可能,薑淩,你明白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