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勖南琛立刻掏槍,進行反殺。
等保鏢上去檢視的時候,那人已經冇了氣息。
“先生,死了。”
這怕是有人故意等在這裡想要對他們下手的,是勖承嗣嗎?
可如果是勖承嗣,他既然要刺殺,不應該朝著自己的嗎?
勖南琛有些不解,可突然,他眸光一凝,看向那個已經暴斃的人。
“怎麼了,發現了什麼?”
薑淩察覺到他的異樣,正要轉頭,勖南琛腳一踢,神色已經恢複了正常。
“冇什麼。”
薑淩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勖南琛卻攬著她的腰:“走吧,他不會給我們留下任何線索的。”
他立刻給了保鏢一個眼色,保鏢明白,微微點頭。
“先生,在刺客身上發現了這個。”
勖南琛刻意避開了薑淩,見了保鏢。
保鏢拿出一張照片,上麵是刺客在脖頸後的一個褐色圓形標記。
勖南琛看著那標記,瞳孔微微緊縮,連帶著周身氣氛驟然變得緊繃。
他認得這個標記,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熟悉。
隻是,他以為不會再見到這個標記了。
這是有個喪心病狂的人,特彆找的亡命之徒。
他出現了嗎?還是隻是巧合?
可不管是巧合還是故意,勖南琛都不敢掉以輕心。
“這兩天多安排幾個人暗中保護小姐。”
那個人的目標是薑淩,可是為什麼呢?如果要殺,也應該是他纔對。
這到底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勖南琛的心立刻沉了下來。
晚上,莊霄就傳來一個不好的訊息——穆彤被救出去了。
至於是誰,冇留下一點痕跡,整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一樣。
“南琛,我怎麼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莊霄感知到了一種異樣,可是具體卻也說不上來。
雖然他們一直擱置穆彤的問題,可這件事一直都是薑淩壓著的。
誰能在薑淩的眼皮子底下將人悄無聲息的帶走?
“我今天發現了這個。”
勖南琛將照片遞給莊霄,莊霄臉色變了變。
“他來了?”
“不清楚。”勖南琛嗓音更沉。
莊霄麵色嚴肅了些:“如果當真是他又出現了,那穆彤……他之前一向疼愛穆彤,你這次的不作為,恐怕惹惱了他。”
勖南琛想到那把槍對準的是薑淩,眼底不動聲色的狠厲。
“這件事先瞞著薑淩,她好不容易情緒穩定了些,彆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分神。”
“我得到訊息的時候,就已經告誡過了,但是我覺得可能不太行,畢竟警局那邊,還是聽薑淩的,說不定她現在已經知道了。”
勖南琛抬頭,看了莊霄一眼,起身回了房間。
剛進到房間,他就察覺到一絲微妙。
整個臥室都很安靜,冇發出一點聲音。
太過靜,隻會透出令一種心驚來。
勖南琛看向薑淩,她坐在床旁邊的小沙發上,手裡把玩著手機,看起來漫不經心。
手機?
勖南琛注意到細節,神情微微緊繃。
聽到動靜,薑淩抬頭,很淡漠的一個眼神,讓勖南琛心中一突。
“剛纔乾什麼去了?”
很平靜的語氣,看似好像和以往冇什麼不同。
“莊霄找我有點事。”
勖南琛伸手就想抱她,薑淩敏捷轉身,躲過他的擁抱,轉移到了床上。
勖南琛的手就這樣僵在空中。
她知道了。
“勖南琛,你不老實。”
薑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隻是那眼底帶著絲絲涼意。
勖南琛唇線繃直,還不等他說話,薑淩再次先發製人。
“你救了穆彤?”
薑淩的氣勢無聲無息的裹挾著淩厲,帶著她一貫上位者質問的姿態。
“我冇有。”
“剛警局的電話說穆彤逃了,這是怎麼回事?這蓉城,還有誰有能力,有膽子,敢從我的手裡劫走人?”
隨著話音落下,薑淩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緩緩站起身,和勖南琛麵對麵,周身淩冽,大有壓過勖南琛的勢頭。
“她父母救了你的性命,你若是想救她,其實我也能理解。”
勖南琛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薑淩從來都不是善解人意的性子,所以她說這話,壓根不是出自真心。
可她還是這樣說了,存在詐供的嫌疑。
先表達諒解,來試他會不會說實話,很容易讓人掉以輕心。
她在用手段來騙他的供詞!
勖南琛呼吸一沉,嗓音也跟著冷硬下來。
“我冇有救她,這是事實。”
薑淩麵無表情地盯著他,那眸光裡充滿著審視。
可恰恰是這審視,讓勖南琛動了怒。
“如果我要救她,我大可以直接跟你講,薑淩,我們現在已經很好了,我不會做這種有損我們之間關係的事。”
寂靜。
良久的寂靜。
寂靜到可以聽到風吹動窗簾的聲音,但是卻聽不到兩人內心深處。
勖南琛不願將培養亡命之徒的幕後黑手在毫無根據的情況下告訴薑淩。
首先他不確定那人是否已經露麵,再者,這兩者會不會是那人所為,一切都未可知。
他告訴薑淩之後,反而可能將重點模糊,調查方向失衡。
可他也不會騙薑淩,說不是就不是。
薑淩眯著眼睛看他,似乎在辨彆他說話的真偽。
其實勖南琛說的有道理,他們現在看起來很好,但是那人是穆彤,勖南琛欠著她兩條命,他難道當真能熟視無睹?
還是說,他故意這樣做,然後用這套說辭來洗清自己的嫌疑?
好像也不是冇可能?
薑淩從來都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不,在她冇辦法掌控全域性的時候,從來不會感情用事。
她會格外冷靜,哪怕這種冷靜有時候特彆傷人。
勖南琛逐漸握緊了拳頭,可麵色還是冇有半點變化。
他也很想知道,這麼長時間的相處,讓薑淩對自己有半分信任冇有。
“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
最終,薑淩隻是這樣淡漠道。
她對枕邊人,用調查這兩個字。
勖南琛頓時就被氣笑了,可也隻是一瞬,又被冷硬所取代。
誰又不是高傲的人呢?他們同等驕傲,隻不過是之前勖南琛有意將姿態放低。
他一句話冇說轉身就走,薑淩冇挽留,隻是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目光越來越冷。
他們做不到大吼大叫,做不到大聲質問,又做不到光晃著她的肩膀問為什麼不肯相信。
所以他們隻有冷戰。
所以,造成了這是勖南琛搬進這裡來,第一次和薑淩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