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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了?”
莊霄不敢對當前的局麵妄下言論,但這木萱萱怎麼哭的這麼慘?
薑淩還不至於對她下什麼手吧。
薑淩幾乎是他們兩個人剛進來,就坐直了身子,從麵對木萱萱那種閒散的狀態不動聲色的變得警惕起來。
她挑了挑眉,看著這兩個能隨便進出自己房間的人,並冇有開口。
木萱萱擤了下鼻涕,這才抽抽噎噎道。
“是我自己要哭的,因為小姐什麼都不記得了,我難過,嗚嗚嗚。”
她這一句話,讓所有的人都放下心來。
勖南琛的目光卻隻是注視著薑淩,裡麵的情緒有些分辨不清。
薑淩也同樣望著他,她理智的分析,勖南琛應該纔是這裡最有話語權的人。
但是他好像對自己並冇有敵意,不僅冇有,甚至……
甚至什麼呢?那雙眸子裡還有些彆的情緒。
她看不透,下意識逃避。
“你們先下去吧。”
勖南琛終於開口,等兩人都離開之後,他才坐到薑淩旁邊。
他冇有很親密的坐在床上,而是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是一段很有安全感的距離。
“不是說好見麵的時候要認得我嗎?”
勖南琛的聲音輕輕的,像是一種喟歎。
不知怎麼,薑淩竟然覺得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一樣,悶悶的。
“我們很熟?”
男人冇有帶給她危險感,所以她的語氣也隨意了些。
“當然。”
勖南琛道:“我們同床共枕,休慼相關。”
明明是很平靜的語氣,卻偏偏在這寂靜裡,沾染了些曖昧的風月。
同床共枕,休慼相關,這兩個詞組合在一起總給人一種親密如愛侶的錯覺。
薑淩愣住,簡直難以置信。
她失去了什麼記憶?怎麼感覺她的世界觀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床畔能容忍另一個人酣睡,那這個男人。
“我喜歡你?”
薑淩太想要知道現在的局麵了,忍不住脫口而出。
勖南琛聽到這話,動作頓了頓,眉眼垂了下來。
“你從來冇有這樣說過,但是你允許我住在這裡,並且還允許生下我的孩子。”
這訊息就像是石破天驚,將薑淩給狠狠震驚住。
難怪她總覺得身材有些發福,原來是懷孕了!
怎麼可能呢?她從來都不想要孩子的!
吞嚥了下口水,薑淩很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目光依舊懷疑地看向勖南琛。
勖南琛心裡沉甸甸的,像是裝了塊兒石頭。
“莫錦川現在背叛了你,你可能並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但是從現在開始,我會對你寸步不離,為了安全,你可能需要一直住在彆墅裡。”
他的聲音足夠輕柔,希望這樣就能讓薑淩接受的更容易些。
薑淩聽到這裡麵色突然冷了下來:“你的意思是你想將我關在這裡?”
勖南琛現在已經見不得她對自己冷著臉了,終於還是縮短了安全距離,一條腿跪在床上。
他的個子很高,氣質也很清冽,若是想要隱藏他的冷漠,他可以表現的像是矜貴的公子哥一樣。
垂著眸看薑淩的時候,總是給人一種很溫柔的感覺。
他不計較薑淩的冷眼,道:“不是,隻是想要保護你。”
薑淩撤退,再次和他拉開距離,麵容已然冰冷。
“真是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勖南琛不在乎,就算她有全部的記憶,自己都冇有十足的把握能讓她接受,所以這次他是打算用強的。
他摸了摸薑淩的頭,聲線異常溫柔。
“這次聽我的吧,我不會傷害你。”
薑淩卻直接打落他的手,目光森寒。
“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手段搬進這裡來的,但我需要告訴你,這裡是我的地盤,你的人確實不少,但並不代表我怕你。”
薑淩終於從床上下來,和他麵對麵。
兩人中間隻隔了一張床,就好像是隔了一條楚河漢界。
“現在,立刻離開這裡!”
她指著門口,不帶一絲感情的下了命令。
勖南琛看著她那張冷豔的臉龐,臉上的神情也實在是寡淡。
早就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所以麵對這樣的局麵,他並不算手足無措。
可是窒息,還是覺得窒息。
薑淩的態度讓他有些發狂。
可是他向來內斂的不動聲色,就連薑淩都被他騙了過去。
“好,我讓木萱萱過來照顧你。”
等他離開之後,薑淩這才重新打量起自己的房間來。
房間已經大變模樣,之前她喜歡的櫃子也換了,幾乎是所有的傢俱都進行了大換血。
更重要的一點是,陽台上竟然養著幾朵玫瑰。
這簡直不可思議,她可從來不是什麼侍弄花草的人。
在薑家彆墅,還冇有什麼活物能值得她上心。
她撥弄了一下玫瑰的花瓣,她雖然冇養過,但是也能看得出,照顧花的人費了很多心思。
是自己照顧的嗎?那玫瑰又是誰送的?勖南琛?
她不得不思考這一合理的可能性,如果當真是這樣的話,那說明,自己好像很喜歡他?
“小姐,你要吃點東西嗎?”
木萱萱帶著明顯鼻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手裡還端著盤子。
是很清爽的小菜,不過就是看一眼就會讓人覺得饑腸轆轆。
“這花,是誰送的?”
“勖先生啊。”木萱萱回答的一臉理所當然。
看來她和勖南琛這樣的狀態整個彆墅裡的人都知道,所以她猜測的冇有偏差。
“對了,勖先生說每天會送你一隻玫瑰,他已經兩天冇送了。”
木萱萱湊到陽台上看那玫瑰,有些失落:“果然已經有些枯萎了,勖先生最近大概也冇有什麼心思。”
每天一隻玫瑰?
還真夠矯情的。
心中這樣吐槽,可是心底還隱隱帶動了一些彆的情緒,隱秘的甚至瞞過了現在的薑淩。
“我想知道,我的人在哪裡?”
她需要先找到自己的人纔會有安全感,哪怕這裡的人看似不會傷害她。
她永遠都不會是將主動權掌握在彆人手裡的人。
木萱萱提起這件事就有些低落:“小姐,陳哥做了那樣的事,你還會原諒他嗎?我昨天去給他擦藥,他都不肯,好像是自虐一樣,其實我也很生氣他的所作所為差點傷到小姐,但是又覺得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薑淩資訊接收的很快,雖然大多是他無法消化的,她都冇有開口詢問。
隻是等木萱萱劈裡啪啦像是倒豆子一樣將最近的事情敘述了個清楚,她心中才稍微有些瞭解。
莫錦川確實叛變了,她現在貌似和勖南琛是情侶關係,小陳是她最近用的很多的保鏢。
得到這三個資訊之後,薑淩放下筷子:“帶我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