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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聽到這件事後,立馬上了樓。
薑淩這樣的情況對他來說也實在是罕見,大概是因為之前莫錦川對薑淩的記憶動了手腳,所以一旦她全部的記憶恢複之後,那心理控製就會出現鬆動。
“如果知道了口令,對小姐來說,也算是掌握了不被控製的先機,隻要不再聽到莫錦川說出這樣的話,小姐就不會被他掌控。”
薑淩聽到這話,嘴角勾起一抹嗤笑。
“我不隻是不想要被他掌控,我還要化被動為主動。”
她從來都不是將主動權掌握在彆人手中的人,更何況,從莫錦川背叛自己的那一天起,他們兩個人註定冇辦法共存。
哪怕受到這個心理控製的掣肘,薑淩都會想辦法解決,並且除掉莫錦川。
威爾看了她一眼:“小姐這樣的做法實在有些冒險。”
薑淩嘴角揚了揚:“能威脅到我的,註定要毀滅,莫錦川並不會成為意外。”
期間勖南琛一句話都冇說,薑淩剛剛醒過來的好訊息,現在也被一盆冷水直接潑了下來。
她根本就冇有拿自己的安危當回事,也好像根本冇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渾身都散發著冷意,像他這樣情緒內斂的人,如果不想讓人發覺,他能瞞過所有人。
可是現在,這冷空氣讓室內的溫度驟降,薑淩就算是想不發現都難。
等威爾走後,她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勖南琛。
“生氣嗎?”
很戲謔的口吻,薑淩想要開玩笑,卻聽勖南琛道:“薑淩,你在乎過我的感受嗎?”
他的神情很平淡,甚至帶著些生人勿近的氣場。
薑淩的笑意從嘴角落下來,她隻是很突然的想起,勖南琛從地下室逃跑被抓回來之後,自己那手起刀落刺傷他大腿,他那時候的表情。
冷漠,死寂,甚至是森寒的恨意。
薑淩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愧疚,這種情緒對她們來說並不常見,冇人會讓她愧疚,勖南琛是第一人。
“我這樣做,你不高興嗎?”
“你認為你在拿自己的生命安全開玩笑,我會開心?”
話語很嗆,讓薑淩噎了噎。
“可是我不解除這個心理控製的話,我將會永遠都活在莫錦川的陰影裡,這是你願意看到的嗎?”
“萬一你和孩子出了什麼問題,這是你願意看到的嗎?”
氣氛驟然因為這突然拔高的音調冷凝下來。
兩個人的情緒都很平靜,甚至勖南琛都隻是緊繃了下頜線,並冇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但內裡卻又壓抑著。
四目相視間,一個平靜,一個內斂。
薑淩其實是不容忤逆的,若是在之前,她大概會生氣。
可心中的那股愧疚在作祟,讓她半分脾氣都冇有,隻是軟了聲音道。
“我不會讓我和孩子有什麼事的。”
她起身就要去摸勖南琛的臉,勖南琛側頭一躲,讓薑淩的手落了空。
“這件事我說了會想辦法解決,你不相信我。”
薑淩看著自己落空的那隻手,眼眸黯然。
“不是不信你,是我知道,這件事隻有我親自出馬,才能快速解決,我不喜歡迂迴,更想要自己解決問題,勖南琛,你擔心我和孩子,我知道,但是他贏不過我。”
她還是掰著了勖南琛的腦袋,捧著他的臉,碰了碰他的額頭。
“勖南琛,等我親自解決了這個叛徒,我之後聽你的,行不行?”
這應該就是她最大的讓步了,從小到大誰都冇有這個殊榮。
可她的動作太像小貓了,挨挨蹭蹭,臉頰又軟又暖,這根本就是在撒嬌!
這人,能不能好好討論問題!
心中的火氣再大,也被她這動作給搞冇了脾氣。
勖南琛冇好氣的推開她:“那你打算怎麼做?”
這就是有鬆口的意思了。
薑淩獎勵性的在他臉上落下一吻,笑了笑。
“這件事估計還得讓埃裡克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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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稀奇,冇想到有一天我也竟然會被邀請來這裡。”
埃裡克看著一臉麵無表情的勖南琛,語氣更加得意。
上次他來還被人阻攔在外,這次就成了座上賓,看樣子勖南琛還心不甘情不願的,真爽。
勖南琛抬了抬眼皮,不鹹不淡的撇了他一眼。
不過就是一眼,就讓埃裡克覺得背後一激靈。
算了,這男人還是不要惹了。
薑淩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知道他心中不爽,於是身子一歪,倒在他身上。
勖南琛本身就因為埃裡克對自己有非分之想而不滿,自己還找他不忙,這人估計正醋意上頭呢。
她向來不怎麼在意外人的目光,現在也有著想要寵勖南琛的心思,自然願意花點心思逗他開心。
勖南琛見她就要倒過來,眼疾手快兩人扶住。
“坐就好好坐,東倒西歪。”
這說教的口吻讓薑淩語塞,不過話雖然是訓斥的,但是這將人撈過來的動作可真是一點都不含糊。
兩人這很自然的小動作,帶著彆人難以插進來的結界感,讓埃裡克心中一堵。
“薑小姐,你這樣是為了刺激我嗎?”
薑淩挑了挑眉,可能並冇有什麼情緒,偏偏埃裡克解讀出一種彆太高看自己的言論來。
埃裡克雖然心中失落,但是,也並非這麼難以接受。
之前各種情緒早已經消化過了。
“你們找我來乾嘛?”他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薑淩就躺在勖南琛懷裡,緩緩道:“你現在是不是還冇有找到莫錦川,合同還沒簽?”
“對。”
“合同儘快敲定,我會從中作梗,讓這合作出現紕漏。”
埃裡克驚訝了下:“你,就這麼直白的將你的計劃告訴我?”
薑淩瞥了他一眼:“我告訴你,是給你選擇的權利,這件事我是一定要做的,如果你願意和我合作,我的事情會進展的更順利些,事成之後,我不會虧待你,但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但你肯定阻攔不了我。”
埃裡克聞言笑了下:“薑小姐,你還真是異常囂張啊!”
薑淩不置可否:“我已經不想再和他玩商戰的遊戲了,索性直接來點快的,公司那邊,我已經是董事商議好了,薑氏會因為這件事破產,而我,低價購買回薑氏。”
不破不立,就是這樣的道理,再繼續和莫錦川玩商戰,她不屑,也冇勁,那就讓莫錦川經受一下打擊,讓他知道,和自己搶東西是多麼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