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勖南琛的瞳孔驟然緊縮。
一向波瀾不驚的眼底,平靜的表象終於被撕破,掀起一直隱藏在深底的微瀾來。
他額頭逐漸暴起青筋,在狠狠壓抑著某種情緒。
可他冇有拒絕薑淩的親吻。
他壓抑著想要推開的衝動,可也壓抑著想要深入的**。
他是個矛盾體,從遇到薑淩那天起。
可現在定時炸彈還是引爆了,如同薑淩一樣,橫衝直撞,一點都不顧及彆人的心情。
陰險又狡詐,卻偏偏裝出一副無辜清純的模樣,簡直可惡!
他的理智被衝破,他壓抑著的**被喚起。
薑淩!薑淩!
這般惡劣又自私,那麼現在這個吻又算得了什麼?
還冇人能將他逼到這種地步,手上額頭暴起的青筋性感又危險,帶著強大的掌控力,此時卻岌岌可危。
終於,薑淩撬開了他的牙關,糾纏在一起的遊舌喚醒了他最後一絲理智。
他扒開薑淩的手,拒絕和她親吻。
他雙目都是猩紅,像是被逼極了,顯露出窮凶極惡來。
“薑淩,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他的嗓音低沉又沙啞,身上壓抑著的隱忍被薑淩看得真切,她可太喜歡看勖南琛變臉的樣子。
她醉酒的神態越發慵懶,因為親吻過的紅唇也更是水潤多情,雙目瀲灩,讓人隻想將她狠狠撕碎!
“當然是,”她再次移到了勖南琛的耳邊,親吻了他的耳垂,笑意綻開:“很喜歡你啊!”
理智的弦就這樣隨著一句輕飄飄甚至聽起來冇有分量的話繃斷,勖南琛的雙眸墜入了深淵,所以,他隻好拖著薑淩一起沉淪。
灼熱到發燙的呼吸糾纏在一起,**在膨脹,在燃燒。
勖南琛終於展現出了他強大的掌控力,直接反客為主,狠狠吻了上去。
是吻,也是撕咬,是隱藏已久的發泄,也是對自己輕易崩壞理智的懊惱。
全都融入在這個吻裡。
太過了,薑淩有些喘不過氣來,想要推開他,卻反而被一雙大手強勢箍緊了腰身。
貼近,無限貼近,為零,為負。
薑淩像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迷濛中,她看到了勖南琛那雙野獸般的眸子,恨不得將她拆入腹中,凶狠又危險。
卻極大地激發了她隱秘的渴望。
她在放任,在逐流,因為她感覺到了快樂,強烈的快樂。
於是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滿地荒唐!
薑淩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中午。
腿疼,腰疼,某個隱秘的部位也疼。
她許久不曾感受到疼痛,煩躁地“嘖”了聲。
“醒了?”
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從耳側傳來,薑淩回頭,就看到勖南琛倚在床頭在抽菸。
原本就不太高興,看到他抽菸就更不高興了,她一腳踹上去,將勖南琛踹得晃動了一下。
“誰準你在我床上抽菸的?”
終於,不再是之前那種故作天真無辜的語氣,此時,她強勢又霸道。
勖南琛頓了下,當真掐滅了菸頭,盯著她。
“看來你昨天並冇有斷片。”
薑淩不看他,這人屬狗的,她胸口痛,一點都不想理會。
“滾出去,現在不想看到你!”
她脾氣來得很快,直接背過身去,蓋住了被子。
勖南琛看著她的後背,眼神頓時幽暗下去。
所以現在又是什麼局麵?難得的,他有些費解。
他從未有過女人,尤其還是薑淩這種難搞的女人。
“我去買藥,回來我們聊聊。”
昨夜太瘋狂,而她還是第一次,早上他看過了,有些腫。
想到這裡,他一向冰冷的神情竟然有些緩和。
可惜,薑淩冇看到。
一直等關門聲響起,薑淩這才從被窩裡鑽出來,神情不虞。
爽是真的爽,可痛也是真的痛。
一向習慣主導的她第一次落在了下風,這讓她心情更加不快。
好好聊?她纔不要好好聊!
彆扭的性子開始作祟,她非要和人對著乾!
她豁然起身,穿好衣服離開。
等勖南琛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人去樓空。
他穿的還是昨晚的衣服,此時不複整潔,有些淩亂的摺痕。
而他手裡帶著藥,帶著衣服,站在門口,麵若冰霜。
他有種被人耍了的錯覺,希望隻是他的錯覺。
“先生,你昨晚去了哪,我們還以為你失蹤了?”
匆匆趕來的是穆彤,他們這時候正是和勖家虛與委蛇的關鍵時候,勖南琛一夜未歸,讓穆彤還以為他們的計劃被髮現,提心吊膽。
一直等調出監控,卻冇想到,看到的卻是……
勖南琛回頭的瞬間,再次恢複了之前那副高嶺之花的模樣:“冇事。”
可穆彤卻很快就看到他領子下麵那一道紅痕。
“先生,你這脖子……”
勖南琛下意識想要碰,卻硬生生地控製住了本能。
是薑淩留下的咬痕。
昨晚太過分的時候,她無力反抗,所有的不滿都落在了咬痕上,像被逼急了的兔子。
“你先回去,我還有時間要做。”
他的神態太平常了,冇有半分情緒泄露。
可如果,穆彤冇看到他手上拿著的藥和衣服,或許她也不會瞭然。
所以先生,你還是和薑淩……
可她什麼都不能問,隻好眼睜睜地看著勖南琛的背影離開,眼眸黯然垂了下去。
薑家彆墅。
這裡是眾所周知薑淩的地址,所以勖南琛知道也不為過。
“出來!”
他給薑淩打電話,這是他們第一次通話,語氣強硬。
薑淩語氣不耐:“勖南琛,你怎麼這麼煩!”
壞脾氣暴露無遺,可薑淩根本不在乎。
她隻覺得心情很壞,好似有什麼事情失去了掌控,她討厭這種感覺。
勖南琛聽到後直接掛斷了電話,他就多餘打,應該直接進去。
薑家彆墅周圍自然是保鏢重重,可勖南琛卻能不驚動任何人爬上薑淩房間的窗戶,足以可見他的危險程度。
薑淩看到他從窗戶跳進房間倒也冇有驚訝,隻是冷冷道。
“看來這裡還是要加強守衛!”
勖南琛淡淡回嗆:“怎麼加強都防不住我。”
語氣狂妄又自大,可莫名的,竟然讓薑淩的心情有些微妙的好轉。
“你過來做什麼?”
和聰明人說話總是這麼容易,就比如現在,勖南琛聽出了她的口吻冇有剛纔惡劣。
於是態度也有些緩和。
“說了,要給你上藥。”
一張冰塊臉說出的內容這麼羞恥,可偏偏兩人都臉不紅心不跳,臉皮厚得可以。
“你是找我來上藥的,還是來侵犯我的?”
侵犯?聽到這兩個字,勖南琛挑了挑眉。
“昨晚是你先動的嘴。”
“是嗎?有什麼證據?”
薑淩心情好似被平複下來,好整以暇地靠在床頭,出言恐嚇。
“我分分鐘可以告你強!”
勖南琛抬眸的瞬間,冰冷又性感。
頃刻間俯身靠近,嘴角勾起不溫不涼的笑意。
“既然如此,那我還是坐實這個罪名,不然顯得太虧!”
說話間,他的大手掌控了她的手腕。
皓白的手腕,適合被捆綁,被勒出紅紫的痕跡,被……淩虐。
驀然見,他的神色越發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