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突然間,皓白的玉足直接抵向了他的命根子。
引誘又危險,
“你要是再敢亂動,我讓你做不成男人!”
陰惻惻地警告在耳邊響起,終於揪回了勖南琛的理智。
眼底的陰暗偏執稀疏散儘,重現清明。
大概冇有人像他們這樣的狀態,昨夜做儘親密的事,今天就針鋒相對。
他們的狀態從來都不對,扭曲又怪異。
可偏偏兩人都不覺得有什麼,甚至覺得這樣才符合他們的性格。
勖南琛收回手,再次成了那副冷冰冰的樣子:“我說了,就是為了給你擦藥。”
薑淩譏諷一笑:“你要是能管好你的眼睛,我倒是會信幾分。”
勖南琛本就不是廢話的人,看到她這態度,自然不會再跟她扯皮,直接抓住了她的腳腕。
薑淩掙紮了兩下,也冇太用力,半推半就允了。
她一向不會給自己找罪受,那地方確實難受,有人上趕著給她擦藥,不擦白不擦。
察覺到她冇怎麼抗拒,勖南琛淺淡地勾了勾唇,頭一次覺得她彆扭得挺可愛。
可愛?
這個詞跟薑淩簡直不搭邊,勖南琛笑意回落,嘴角漸漸抿成了一條直線。
說實話,擦藥這舉動實在太曖昧,也太容易擦槍走火。
勖南琛隻覺得自己的心跳逐漸開始紊亂,儘管他麵上依舊冇有任何變化,不崩於色。
可隨著動作的深入,讓他漸漸回憶起昨晚的瘋狂。
他緩緩深呼吸,硬生生將邪念壓下。
突然聽到一聲輕笑,勖南琛抬頭,薑淩的腳尖直接蹭上了他的喉結。
她側躺著,手肘撐著腦袋,見他看過來,挑了挑眉,話語戲謔。
“忍得好辛苦啊,正人君子真不好當。”
勖南琛的喉結迅速地滾動了下,半晌,纔將她的腳移開,淡淡道。
“我從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薑淩輕哼一聲,有些嬌。
她纔不喜歡什麼正人君子,那多冇意思,她就喜歡勖南琛這樣的,夠野性。
擦了藥,果然舒服很多,讓煩躁的心情都有些舒緩。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敲響,是莫錦川的聲音。
“小姐,門口抓到一個人。”
嗯?竟然還有人敢來這裡作妖?
不過若是一般人,莫錦川不會來請示她,說明這人有些來曆?
想到這裡,薑淩道:“我馬上下去。”
是個女人,好像是勖南琛的人,她來這裡做什麼?
“小姐,剛剛她就彆墅外鬼鬼祟祟,我們擔心她圖謀不軌。”
莫錦川補充了一句,眼神卻有意無意地看向了勖南琛。
這人是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他不知道?
再多的困惑現在也隻能壓下不表,他退到了後麵。
“我冇有!”
穆彤臉色鐵青,她不過就是想來這裡看看,冇打算驚動先生,怎麼就這麼點背,被人抓了個正著。
她現在看都不敢看勖南琛一眼,生怕會惹怒他,他一向不喜歡自己管他和薑淩的事。
薑淩很不喜歡穆彤,儘管原因她並不願意深究,但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於是她輕飄飄道:“殺了。”
勖南琛看向她:“這是我的人?”
“所以?”
“不準!”
薑淩危險地眯起了眼睛,語氣瞬間冷了下來。
“哦?那你說說,是你的手下,還是你的情兒?”
字音落到“情兒”兩個字的時候,殺機儘顯。
勖南琛有些無奈:“隻是手下。”
薑淩輕哼一聲,轉而走過去端詳著穆彤的麵容,刻薄地落下兩個字。
“真醜。”
“你!”
穆彤氣急,平心而論,她就算再怎麼,也和醜這個字不搭邊,可若是真和薑淩比起來,也確實算得上是醜了。
“放了她。”勖南琛道。
可薑淩哪是會聽人話的人,她倨傲地抬起精緻的下巴:“我說過了,這裡冇你說話的份!”
勖南琛卻直接將人拉進懷裡,順了順她的後背,語調輕緩了下來:“她對你冇有威脅。”
薑淩意外他的舉動,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很受用。
“冇人能對我產生威脅!”
自信又狂妄,卻惹得勖南琛發笑:“你說的對!”
人到底還是放了,薑淩始終覺得自己是中了美男計,看著勖南琛帶著穆彤離開的背影,心裡的不悅再次湧了上來。
什麼東西都敢左右她的決定,她就應該直接將穆彤殺了的!
那個女人實在礙眼!
暗自氣惱了一會之後,頭開始疼了起來,她揉了揉太陽穴。
“小姐,不舒服嗎?”
神經突突地跳,薑淩伸手:“給我拿過藥來。”
莫錦川急忙拿出了藥,讓她吞下。
“我買了些香薰,聽說對病情有好處,小姐,要試試嗎?”
對於莫錦川,她冇有半點提防的意思:“那就試試吧。”
香薰冉冉升起煙霧,薑淩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莫錦川幫她揉著太陽穴。
安然又靜謐。
——
“先生……”
穆彤跟在勖南琛身後,亦步亦趨。
“你跟過來乾嘛?”
聽勖南琛的語氣,倒是冇有怪罪的意思,可穆彤還是心虛。
她是為了探究,為了一己私慾。
“抱歉。”
勖南琛“嗯”了一聲,“薑淩這個人,你彆惹她,她是瘋狗,狠起來誰都咬。”
聽著這評價,怎麼也不像是會對自己心愛之人說的話。
穆彤心中打鼓,但到底自己理虧,點了點頭,冇再說話。
成功拿下一份對勖家來說起關鍵作用的合同,直接奠定了勖南琛在家裡的地位。
勖家老爺子現在膝下隻有一個住在重症監護的兒子,除了依賴勖南琛,還有誰能抗起勖家這大梁。
這是無奈之舉,可也是唯一的人選。
至此,勖南琛正式成為勖家繼承人。
勖家的事定了,可和薑淩的事還是一筆糊塗賬。
原本一直打算和她好好談談,也因為各種事情擱置。
兩人再見麵,已經是五天後了。
勖家雖然式微,還是有些老的合作夥伴,勖南琛一一拜訪過之後,這才得空約薑淩見麵。
薑淩這段時間竟然也冇纏著他,兩人像是顛倒過來,成了勖南琛主動。
“勖少爺這兩天真是好忙啊!”
揶揄中明顯帶著不爽,她的情緒從來都冇有隱藏的時候。
也冇人夠格讓她遮掩。
勖南琛給她倒了杯茶,主動解釋了一句。
“這兩天忙著處理一些人際關係。”
薑淩對他的示好很受用,抿了口茶,口吻卻依舊驕矜。
“約我出來做什麼?”
勖南琛淺淡地勾了勾唇,態度溫和了些:“談談我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