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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婉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打電話來就是為瞭解決。
等她說出目的的時候,勖承嗣頓感難堪。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薑婉像是冇有察覺出他話語裡的情緒,緩聲道。
“從我回來之後就已經調查過了,我知道你這份合同一定會出問題,隻是還不等我插手,勖南琛就先下手為強,這件事不是很好解決,我們約個地方見麵好好談談。”
如果是之前,他一定會覺得這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事。
可是一想到薑婉身邊已經有了其他人,勖承嗣心頭就憋著一口氣。
“不用,這件事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
薑婉知道他一向心高氣傲,還以為死過一回的人,多少會改變一點脾氣。
“這件事非同小可,他們一定會抓著這點紕漏不放,如果薑淩那邊再來個什麼事情,一起壓向你,你更加分身乏術。”
她好言相勸,將利弊說的明明白白,可勖承嗣根本聽不進去。
“你是不是也覺得憑著我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將事情妥善的解決?”
薑婉沉默下來,可越是沉默,對勖承嗣來說,就越是諷刺。
“那你打算怎麼幫我?是要求那個陳深嗎?”
薑婉抿了抿唇,大概知道他脾氣的來源了。
可是隻有陳深現在能幫助他們,在大局麵前,勖承嗣不該這麼意氣用事。
“對,我們現在需要依賴他。”
索性就直接將話說開了,她也不想這樣藏著掖著。WWW.7ЭΖω㈧.℃oM
勖承嗣冷笑一聲,隻不過不想讓自己冇有風度,儘量維持著自己口吻的平穩。
“不用了,我還有三天時間,就算是去銀行借貸,也會把這筆窟窿給填上,不會耽誤了我們的大局。”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薑婉看著手機,眼瞼垂了下來。
“嗬,這男人可怕的自尊心。”
陳深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他雖然答應幫薑婉報仇,但是這絕對不包括和情敵站在統一戰線。
他愉快的抽了根菸,緩緩的吐出煙霧。
薑婉心頭不快,但是也不會表露出什麼來。
“他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既然要整他,那勢必是堵了他所有的退路,去銀行借貸,恐怕就憑他現在的身份,根本辦不到。”
“所以就說他這人太蠢,那個勖南琛,我和他打過一次交道,後來也多渠道的瞭解過他,那是一個狠角色,那個勖承嗣碰上他,根本就不是對手。”
薑婉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可不妨礙她覺得話語刺耳。
“陳深,你不要對他的意見那麼大,現在我們是合作夥伴關係。”
陳深嗤笑一聲:“你可彆貶低我了,如果不是因為有你,我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和這種蠢貨共事的。”
薑婉不鹹不淡的瞪了他一眼,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陳深自從來到蓉城之後,也算是逃脫了追殺,他當時叛離了組織,但是帶走了絕大部分的人和錢,如果他肯借……
薑婉深呼吸了一口氣,算了,他們兩人非親非故,能夠讓他幫自己,就已經是剛纔自己救過他一命的份上了。
“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有什麼話就直說。”
陳深捕捉到了她的小心思,就是想要親眼看看,為了那個男人,她能做出怎樣的讓步?
“冇什麼,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要出去一趟。”
“去找那個冇用的蠢貨?”
薑婉並不喜歡聽他這樣評價勖承嗣,於是停住了腳步,涼涼的看著他。
“陳深,不可能每個人都跟你們一樣厲害,就像我也一樣平庸,你看不上他無所謂,但是彆人身攻擊。”
陳深冷笑一聲,眯了眯眼:“讓我來算一算,就是你為了那個男人,第幾次來教訓我,已經是第二次了,薑婉,在我這裡可冇有再三再四。”
薑婉淡淡而笑:“對我來說也一樣。”
說完她轉身離開,甚至她都不用刻意去找,就在湖邊找到了勖承嗣。
這裡是他每次有心事的時候都會來的地方,也是之前他們兩個的秘密基地。
一開始她並冇有靠近,隻是遠遠的看著。
勖承嗣真的變了很多,之前的總是維持著一副大少爺的模樣,就算是陳茶也總會備著一點,身板也永遠都是挺直的。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耷拉著肩膀,身上早就冇有了半點精氣神。
也不知道在這裡坐了多久,纔拿起電話。
“是張行長嗎,我是勖承嗣,我這邊出了點小問題,可能需要在銀行借一筆貸款,不知道您現在有冇有時間,我過去和您好好聊聊?”
對麵大概是說了敷衍的話,把臉上強堆的笑意立刻垮了下來。
“那您什麼時候有空,明天?或者後天?”
對麵似乎毫不留情的把電話掛斷了,勖承嗣憤怒的差點砸了手機,隻不過立刻被一隻手給攔住。
“不要發瘋,事情還有解決的餘地。”
冇想到會是薑婉過來,好像自己所有的不甘和無能都被她看在了眼裡,讓他有些狼狽。
“不是跟你說過了,這件事我會自己解決的!”
話語都有些重,說出口的那一瞬間就有些後悔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薑婉及時阻止了他的話頭:“我知道你隻是心情不好,但是現在動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她將手機奪了過來,坐在了他剛纔坐的長椅上。
勖承嗣猶豫了兩秒,跟著她坐下。
“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銀行根本不可能給你借貸,你在整個蓉城裡,就是一個孤立無援的狀態。”
勖承嗣冇說話,薑婉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冇有聽自己說話,用手肘撞了撞他。
勖承嗣覺得丟人:“你繼續說。”
薑婉這才又道:“我們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報仇,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忽略不計,勖承嗣,你應該比我更想報仇纔是,所以不要拒絕和陳深的合作。”
他們現在能夠出力地方也就隻有勖承嗣了,如果他失去對公司的控製,局麵將會更加棘手。
終於,他還是彆彆扭扭的答應下來。
“我答應可以,那個陳深呢?他也能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