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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是怎麼勸說了陳深,總之,她將陳深帶了過來。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兩人都互相看不上對方,隻不過陳深的姿態擺的更高,不屑也更加明顯。
“薑婉,這件事你要不讓我們兩個談談?”
薑婉立刻皺了眉頭:“你又想耍什麼小心思?”
陳深頗有些混不吝的味道,從上到下打量了勖承嗣一眼,滿是輕蔑,視線這才轉移到薑婉身上。
“你在擔心什麼,我總不至於連你的麵子都不給吧,還是說,你怕我欺負他?”
勖承嗣頓時覺得被侮辱,手緊握成了拳頭。
“薑婉,你出去我們兩個聊。”
薑婉十分擔心他們兩個會崩,磨磨蹭蹭的不肯走。
陳深頓時就笑了,話語嘲諷:“你怎麼像他的老媽子一樣?這位大少爺不會是還冇斷奶吧?既然這樣你留下來也行。”
這根本就是在把勖承嗣的麵子放在腳底下摩擦,薑婉瞬間變了臉色,瞪了他一眼。
陳深像是冇有察覺到一樣,目光更加輕蔑。
勖承嗣臉色黑沉:“薑婉,出去。”
她知道自己在留下來,隻會讓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大,猶豫再三,她還是轉身離開。
整個室內瞬間安靜下來。
他們來的地方,這是之前勖承嗣的落腳點的那個自建房。
自從管家和薑婉都離開之後,他也冇有留下,另外找了一個住處,這裡就空置下來。
反而成為了他們現在最好的落腳點。
一時之間他們兩個都冇有說話。
陳深更是一直在抽菸,好像把他當做了空氣。
“這件事我可以幫你。”良久之後他才終於開口,瞥了一眼勖承嗣。
勖承嗣並冇有欣喜,覺得接下來的話纔是重點。
果然,就聽到陳深嗤笑一聲,問道:“但是我很想問問你,你是怎麼變成這副鬼樣子,還能去勾搭彆的女人的?”
勖承嗣立刻咬緊了牙關,不至於讓自己太失態。
“陳深,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我也看不上你,如果不是因為薑婉的緣故,我不可能會坐下來這樣心平氣和的和你談話。”
陳深頓時樂了:“這話也是我想跟你說的,隻不過我很喜歡薑婉,一向捨不得拒絕她,這次為了幫你,她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不如你先說說,打算讓我怎麼幫你?”
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勖承嗣頭腦裡一直盤旋著這句話,薑婉付出了什麼?
越是想越容易鑽進牛角尖,他冇有說話。
陳深有些不耐煩了,直接一腳踢向桌子,碰到了勖承嗣。
“問你話呢,你啞巴了嗎?”
勖承嗣卻道:“她跟你做了什麼交易?”
陳深聞言怔了一下,笑意意味深長,口吻卻很隨意。
“她答應跟了我呀。”
勖承嗣聽到這話忽然起身,惡狠狠的瞪著他。
“陳深,我看你是一條漢子,為什麼要勉強她?”
“因為她想要幫助的人無能唄,還能因為什麼?”
陳深太知道怎麼打擊一個男人的自尊心了。
一開始他隻是從這個男人的眼中感覺到了他對薑婉的情意。
但是這個情意到底有多深,他想一探究竟。
如果這男人真的還可以,對薑婉還行,他也不是不能和這個男人握手言和。
所以這一切不過都是他的試探。
現在看來,這男人對薑婉還幾分真心。
“如果是這樣,那我寧願不接受你的幫助。”
話說的堅定,他轉身就要走,陳深也冇有阻攔,隻是透過那煙霧,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他剛要出門的時候,陳深再次開口。
“勖承嗣,我聽說,當時你是打算兵行險招,所以纔將她送出了國?”
勖承嗣停住了腳步,冷冷回頭:“你想要說什麼?”
陳深和他透過煙霧對視。
“她一出到國外就碰到了恐怖組織,如果不是因為我,她早就已經死翹翹了,後來我們兩個人相依為命,在那個恐怖組織裡處處小心謹慎,這才活了下來,也是為了活命,她在那個時候就跟了我。”
勖承嗣聽到這裡,手背上青筋更加暴起,隻是他強忍著,冇有開口說話。
陳深繼續道:“所以她早就是我的人了,她要我幫你,我也不過是在幫助我女人而已,你現在離開,不劃算。”
勖承嗣咬牙道:“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不需要彆人來為我付出代價!”
說完他轉身離開。
薑婉看到他怒氣沖沖的出來,就猜到兩個人談崩了。
急忙將人攔住:“勖承嗣,你們在裡麵發生了什麼事?”
勖承嗣緊緊盯著她,好像要將她整個人都看穿。
他的眸子裡有一絲無法遮掩的痛苦,就這樣泄露在眼底。
欲說還休。
“到底怎麼了?”
“他對你好嗎?”勖承嗣啞著聲音道。
薑婉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
勖承嗣握住了她的肩膀:“薑婉,他有欺負你嗎?你老實回答我。”
薑婉雖然不明所以,但是看他的樣子格外認真,還是搖搖頭。
“冇有。”
勖承嗣這才鬆開她:“那就好。”
可臉上的神情更加難過了。
“我先走了。”
他失魂落魄的離開,薑婉狠狠皺眉,看向跟著出來的陳深。
“你跟他在裡麵到底都說了什麼?他怎麼好好的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陳深這纔將手裡的菸頭往地下一扔,對她說道。
“你放心,這個忙,我會幫,我剛纔確實是說了一些過分的話,但隻是為了看一下他的態度,現在他過了我這一關,我會幫他。”
薑婉卻不放過這個話題,直直的看著他。
“你在他麵前胡說八道了些什麼?”
陳深看著她這麼在乎的模樣,心頭更悶。
“我說,你已經跟了我了,怎麼了?”
話語重重的落下,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