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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巴掌直接甩在他臉上。
薑婉冷冷看著他。
陳深的神色頓時沉下來,他伸手就掐住了薑婉的脖子。
“這是第二次了薑婉,你真以為老子脾氣很好嗎?”
薑婉直接被懟到了牆角,因為被掐著脖子,所以有些窒息。
她惡狠狠的看著陳深,那不屈的眼神,讓陳深又惱怒又帶勁的直接咬了上去。
窒息加上窒息,就連親吻都開始變得暴力。
薑婉逐漸覺得自己呼吸不暢,瘋了一般想要掙脫他,陳深卻要將她掐死一樣。
短暫又漫長,她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
終於,在薑婉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死的時候,陳深終於放開了她。
“薑婉,彆再為那個男人惹怒我,那後果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說完他鬆開薑淩,轉身離開。
薑婉瞬間脫力滑落在地,一顆眼淚,慢慢的滑落,砸在她手上。
勖承嗣還以為足夠給時間讓自己接受這件事,並且用自己的能力解決這件事,隻是冇想到,薑氏這邊,也很快出了問題。
之前薑淩要創建新品牌上市,已經經過了半年多的努力,現在馬上就要成功,這個項目,是薑淩傾注了很多心血,甚至很有可能和明朗集團強占市場份額的產品,也是薑氏目前最大的可能讓薑氏突出重圍的機會。
現在這個項目出了問題,作為負責人的勖承嗣,難辭其咎。
得到訊息之後,他甚至都來不及收斂情緒,急忙去了公司。
其實產品冇出問題,問題就出在宣發上。
這畢竟是大項目,而且薑氏的口碑目前也一直都是不好不壞,如果宣發跟不上,肉眼可見,不會出現什麼水花。
“勖總,總不能我們廢了這麼長時間和精力,到最後,卡在這個節骨眼上吧!”
張董看到他來,立刻說道。
勖承嗣看到這些股東,忍不住冷笑:“之前怎麼就冇有考慮到宣發的問題?現在出問題,才火急火燎的來找我解決?”
張董聽到這話,真的是被他蠢到了。
“勖總,公司什麼情況,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公司本身就冇什麼錢,之前進行這個項目的時候,本身就預算不足,隻不過當時,我們的薑總髮了話,會和銀行借貸,週轉資金,這個項目才能順利進行,現在分公司的負責人是你,我們自然要找你了。”
一提到銀行借貸,勖承嗣臉色就有些不好看。
現在銀行壓根不買他的賬,他去哪裡借貸?
“什麼時候宣發?”
“三日後。”
又是三天!
這絕對是薑淩故意的,他們要聯合起來對付他!
但他手裡的股份,一份都不能少,這是底線。
“這件事,我會想辦法,現在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張董聳聳肩,並不在意他是否發怒,隻是剛要走,就聽到勖承嗣將他叫住。
“這個花,是誰的?”
辦公室的茶幾上,赫然擺放著一個精美的花瓶,上麵插著一束火紅的玫瑰。
“薑總讓人擺放的。”
勖承嗣抄起一旁的檔案直接朝他砸了過去。
“張董,這薑氏目前我纔是大股東,你們最好看清楚。”
張董狼狽一躲,險些被砸到,此時也冷了臉:“薑總說了,頂多再讓你囂張半個月,勖總,你還是趁早接受這個事實,不要做無畏的掙紮。”
說完他施施然離開。
勖承嗣怒不可遏,薑淩簡直欺人太甚!
可是蓉城冇人會幫助他!
良久,他終於還是選擇打出了一個電話。
“請問威廉先生在嗎?我是勖承嗣,麻煩轉告一下,我有事找他。”
電話接的很快,隻不過並不是威廉,而是埃裡克。
聽到埃裡克聲音的那一瞬間,勖承嗣就覺得大事不好。
“我找威廉先生。”
他的聲線都開始緊繃。
埃裡克輕笑一聲:“我父親不會見你,你有什麼事情,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勖承嗣吞嚥了下口水,威廉先生怎麼了?
埃裡克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又道:“對了,我記得,我父親資助了你不少,你在勖氏的股份,他也隻是讓你成為代理人,並冇有將股份給你是吧。”
勖承嗣頓感大事不好:“你什麼意思?”
“冇什麼意思,隻是現在,我想要把這個權利收回去了,勖承嗣,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勖氏股份的代理人,這件事我會親自和勖南琛通話。”
說完對麵不留情麵的掛了電話。
勖承嗣手握著電話的指尖發白,這次再也冇有人阻止他,手機被狠狠的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
“我猜他應該是來找我父親幫忙的,結果冇想到把自己給坑了。”
埃裡克在電話裡笑的暢快,繼續道:“如果不是他這電話,我險些忘記了這裝事,薑淩,這件事你們又欠我一個人情!”
薑淩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正在抱著孩子看花。
“你和你父親,最近怎麼樣?”
她當然並不是關心威廉,隻不過是從埃裡克的字裡行間裡,察覺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埃裡克沉默下來,良久之後,口吻沉了下來。
“和他現在鬨的很僵,不過現在,公司暫時由我說了算。”
如果能少明朗集團這一個強敵,對他們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
“恭喜。”
埃裡克的語氣裡卻並不見多少欣喜:“就這樣,掛了。”
薑淩也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埃裡克的實力不至於連一個昏聵的威廉都處理不了。
隻要他能狠得下心。
掛斷電話之後,就看到小崽子很愉快的霍霍她的玫瑰,眼看著他冇輕冇重的直接上手抓了一大把,薑淩有些心疼。
“小祖宗,這可是你爹送我的,能不能霍霍點彆的去?”
豈料這小崽子聽到這話之後,更加霍霍的變本加厲,胖乎乎的小爪就這麼一抓,一整個辣手摧花。
“嘿嘿!”
“還笑!”薑淩瞪了他一眼,看著光禿禿的花瓣,就氣不到一處來,抓著他的小手就塞進自己嘴裡,故意裝作怪聲怪氣道。
“完蛋了,勖知遇冇有手了,以後就是個小殘廢了。”
勖知遇聽不懂,但是不妨礙他笑的開心,咯咯直樂。
薑淩打了一下他的小屁屁:“下次你要是再敢糟蹋你爹的心意,讓你爹打你小屁屁。”
打得不疼,她的語氣也不凶,於是勖知遇壓根冇聽懂媽媽在威脅他,像個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