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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陳兵看過來,慕容傑嚴肅地說:“黃俊說話算話,駟馬難追。”陳兵隻好收起匕首,嘟囔著:“好吧,等我尋到啥寶貝時,咱等價交換好了。”慕容傑見氣氛尷尬,便推了推他。“哎呀,恁不痛快,還是不是男人了,趕緊乾你的活。”陳兵搖頭道:“暫時先到這裡吧,讓人把高府封了,等有時間再來仔細查。”他心裡還掛掛著那幾個花匠家丁,想從他們嘴裡挖出點東西。回到府衙,慕容傑和黃俊很自然地跟在他身後,多了兩個捕快,也冇人敢多嘴詢問。陳兵拽住一個捕快問道:“那些抓回來的人呢,高家的。”捕快連忙回道:“大人,他們在大獄裡,正在審問。”再次來到大獄時,感覺跟昨晚不一樣了,裡外都加了人手,巡查也密集許多。陳兵幾人來到大獄一旁的幾棟屋子外,這裡是刑房,一般用作審訊人犯的地方,不說實話的就上手段。還冇進屋,就聽到裡麵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一般進到這裡麵去的,不管說不說都得挨頓揍。有間屋子門外站了兩個捕快,看到陳兵等人過來,連忙上前一步。“陳大人,通判大人今兒親自下了手,正氣頭上呢,可得小心點。”這個捕快並非隸屬他司法序列,隻是陳兵一刀砍了莊勁岩,讓他名聲大噪,都覺得這位可是個有背景手段硬的主。陳兵站住,也不進屋,隻是問:“問出點什麼冇?”那捕快湊近了他的耳朵:“據說這些傢夥都是駐軍裡的。”“那兩個女子呢?”“還冇輪到她們,也快了。”他倆正嘀咕著,遠處鎖鏈嘩啦啦地響動,有人押解著人犯往這邊走過來。陳兵扭頭,發現正是那假扮高家主母的中年女子。走到近前時,那女子一臉仇恨地盯著陳兵,本想站住,卻被獄卒拽了一把鐵鏈,才踉蹌了一下繼續前行。這娘們不簡單,得盯緊了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聖。陳兵跟著女子進了刑房,裡麵有些昏暗,地方挺寬敞卻陰森森的,牆壁上掛了不少刑具。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直沖鼻端。四個壯碩的大漢,胸前衣襟敞開著,袖子挽到了胳膊肘,黑色的褲褂染上點點血跡。薑雲陰沉著臉,盯著前方發愣,不知在想些什麼。一個師爺模樣的人,坐在角落裡提筆等待。陳兵過去躬身一禮:“見過大人。”薑雲冇有動,隻是鼻子裡哼了一聲。女子被押進來,之前的人犯被兩個獄卒抬了出去,一路點點滴滴的鮮血,恐怕受刑很重。陳兵發現那女子並未害怕,隻是抿緊的嘴唇,冇有一絲血色。薑雲沉思片刻,低聲說道:“老夫看你是個女流,便不動手,你自己說。”女子抬眼看了薑雲一眼,目光又轉到陳兵臉上,然後搖頭沉默。“嗬嗬,都是些硬漢子,冇想到連女子也硬氣的很。”薑雲冷笑道。女子依然沉默。“既然如此,都彆抻著了,動手吧。”薑雲擺擺手,不耐煩地說。陳兵往他身邊靠了靠:“大人,我...”話還未說半句,就被薑雲舉手打斷。陳兵隻得退後一步,不再言語。這是人家的主場,自己再有本事,也得暫時窩在心裡。兩個大漢往前一湊,一把抓住女子的胳膊,略一用力就將她掀翻在地。另一個大漢伸手將女子的腰帶扯斷,把她的中衣往下一拽,頓時露出一對豐圓的瑩白。陳兵覺得有些尷尬,本想避開目光。誰知屋子裡的男人們,根本毫無異樣,就像麵對一個男囚犯,神情木然。中年女子再也繃不住,慘叫一聲。她也是第一次麵對如此難堪的場麵,還冇施刑便羞憤欲死了。薑雲趁機大聲喝道:“說出實情,便免去你的皮肉之苦。”女子隻叫了一聲便又將頭臉抵到地麵上,不再出聲。壯碩漢子嘴角扯了扯,將一旁泡在水桶中的黑色皮鞭提在手裡,掂了掂。突然掄起來朝女子的屁股抽了下去。皮鞭在空中發出尖嘯,接著啪的一聲脆響,準確地抽在女子那兩瓣瑩白處。中年女子悶哼一聲,渾身顫抖。陳兵看到,隻一鞭,便是皮開肉綻,鮮血直流。見了血,那幾個壯碩漢子更加興奮,再次掄起鞭子猛力抽下去。三鞭子抽完,中年女子已經昏厥,全身癱軟在地上。一個漢子過去,兜頭潑了一瓢涼水,讓女子清醒過來。兩人各拽了她一條胳膊,將她上半身提起來,本來低垂的頭,被另一個漢子拽住頭髮扯起來,麵對薑雲。薑雲冷笑:“這隻是開胃小菜,如若不說實話,下麵可就是大餐伺候了。”那中年女子終於睜開眼睛,艱難地開口道:“我說,先給我穿好衣服。”薑雲得意地笑了,衝大漢擺擺手。一個大漢給中年女子提上中衣,幾人扶她趴在一張長凳上。“我是秦正雄的姨媽,正雄讓我去高家尋找一些賬簿和信件之類的東西。”“找到了嗎?”“冇有。”“高太沖去哪兒了?”“我不知道,到高家時,就已經冇有人在了。”陳兵心裡暗自琢磨,這個女子比朱小娥差了八條街啊,才三鞭子就招了。隻是薑老頭這是在替自己查案嗎?他冇道理這麼用心吧。薑雲繼續問道:“是誰燒了府衙?又是誰劫了大獄?”“我不知道。”“是覺得老夫的鞭子不夠犀利吧?”“我真不知道啊大人。”中年女子急了,那徹骨的疼痛,再加上無比的羞辱,讓他徹底放棄了抵抗。陳兵卻在一旁暗喜,這老傢夥原來把這筆帳記在了秦正雄的頭上。再回頭一琢磨,是不是這老傢夥有把柄攥在朱小娥手裡?怎麼他對劫獄的事如此上心?薑雲卻不相信秦正雄的姨媽所說,把手一抬。“給她嚐嚐拶子的滋味。”兩個壯漢伸手取下牆壁上的拶子,按住極力掙紮的女子,把她的手指套進拶子裡。中年女子極力嘶叫著:“大人,我真不知道啊,饒命啊大人...”陳兵也覺得中年女子已經說了實話,她是真不知道誰乾的。可架不住薑雲不信。兩個漢子用力拉緊了拶子兩頭,女子大聲尖嚎著,極力扭動身體。就在此時,屋子裡的人都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戰馬的嘶鳴聲,還有眾多整齊的腳步踏地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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