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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一個問題,朱玉平一直都很奇怪。那就是上吊吊死之人,他的舌頭是否伸出來的。
實際上,這不一定。有的人會,有的人則不一定。
所謂的自縊而亡,通俗上講就是利用身體重力作用,用繩子壓閉頸部的動靜脈及呼吸道造成的死亡。大多數上吊死亡都是腳部離地,頸部懸掛的狀態。
不是所有上吊自殺的人,舌頭一定會露在外麵,
主要是因為繩索勒住頸部,尤其在喉結的下方時,人死後,舌根部的肌肉會鬆弛,下顎會受力打開,舌頭於是吐出口外。而且一般會伴隨著頸部肌肉損傷、舌骨大角骨折,甲狀軟骨骨折以及頸動脈損傷。
而且上吊而死的人,其實是極其痛苦的一個過程。
這個馬騰,死狀極慘。看得出他死前經過相當漫長的掙紮,屍體被抬下來的時候,朱玉平發現馬騰的身上,有個蓮花的標誌。
這就很好解釋了。馬騰也是蓮花幫的人。
“搜他的房間。”朱玉平下令。
宮裡的人,將馬騰房間仔仔細細的搜了一遍,一無所獲。
朱玉平將張雲鵬叫到了身邊:“張雲鵬,你怎麼看。”
張雲鵬冇說話,隻是俯下身將馬騰的身體反轉了過來。然後,在他的後背上,看到了一個刻著鬼煞圖案的刺青。
鬼煞麵目猙獰,在大宋朝刺青已成風尚,可是像是馬騰這樣,刺一個鬼煞的人,刺在後背上還冇聽說過。
在宋代,刺青,或稱紋身,是一種十分流行的文化現象。這一時期,刺青不僅花樣繁多,而且深受社會各階層的喜愛,包括市井痞子、士兵、激情少年,甚至在一些特定的女性群體中也有所體現。刺青在宋代之所以如此流行,與其深厚的社會文化背景密切相關。
首先,宋代是中國曆史上商品經濟、文化教育繁榮的時代,社會風氣相對開放,這為刺青的流行提供了良好的社會環境。在這樣一個時代背景下,人們的思想觀念較為開放,對於身體的裝飾和美化也更為重視,刺青作為一種獨特的身體藝術形式,自然受到了廣泛的歡迎。
其次,刺青在宋代還有一定的身份標識作用。在軍隊中,刺青被用作識彆士兵身份的一種方式,以防止士兵逃跑或叛變。這種做法在一定程度上增強了軍隊的紀律性和穩定性。同時,刺青也被視為一種英勇和榮耀的象征,一些士兵甚至會主動要求在身上刺上圖案,以展示自己的勇敢和忠誠。
此外,刺青在宋代還具有一定的宗教和圖騰崇拜的意義。在一些南方少數民族中,刺青被視為一種神聖的裝飾,能夠保佑人們平安吉祥。這種信仰和習俗也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刺青在宋代的流行。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雖然刺青在宋代廣受歡迎,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接受和認同這種身體藝術形式。在一些社會階層中,刺青仍然被視為一種不雅或低賤的標記,尤其是對於女性來說,刺青往往被視為一種不貞或放蕩的象征。
總的來說,宋代刺青是一種獨特而豐富的文化現象,它反映了當時社會的開放程度和人們對於身體美化的追求。同時,刺青也承載著一定的社會、宗教和身份標識的意義,為我們瞭解宋代社會提供了寶貴的線索。
可是像馬騰這樣在後背上刺一個鬼煞圖案的,還是聞所未聞。
張雲鵬看完之後默默的站起身,走到朱玉平跟前低聲說道:“小國舅,醉杏樓。”
醉杏樓?
那不是李師師所在的地方麼,東京城最為出門的青樓。
朱玉平的心頭咯噔一下,不會說。這蓮花幫的人,和李師師有什麼關係吧。
醉杏樓,這座屹立於北宋繁華都市中的青樓,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閃爍著迷人的光彩。樓體以古樸典雅的木質結構為主,雕梁畫棟,飛簷翹角,彰顯著其不凡的氣派。樓身以紅色為主色調,與周圍的青磚綠瓦形成鮮明的對比,更顯得醉杏樓的獨特與高貴。
醉杏樓中的歌妓們,她們才情出眾,容貌傾城。她們或輕歌曼舞,或吟詩作對,或彈琴奏曲,將醉杏樓點綴得如詩如畫。她們的歡聲笑語和悠揚的歌聲,為這座青樓增添了無儘的魅力。
醉杏樓不僅是文人雅士、公子王孫的聚會之地,更是當時社會風貌和宮廷秘聞的見證者。在這裡,人們可以暢談天下大事,可以品味人生百態,可以感受那個時代的繁華與落寞。
夜幕降臨時,醉杏樓更是燈火輝煌,宛如仙境。樓外的燈籠搖曳生姿,樓內的燭光熠熠生輝,與夜空中閃爍的繁星交相輝映,構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
“你是說,這幫人來自醉杏樓麼。”朱玉平猶自不放心的問。
張雲鵬點點頭:“動作要快,如若不然他們很有可能就會轉移。”
“快,去醉杏樓!”朱玉平大喝一聲。
這次出動的是韓世忠的殿前司,殿前司的將士們如狼似虎。這些武將們,是不懂什麼憐香惜玉的。很快,殿前司的人已經將醉杏樓團團包圍。
有一件事,一直讓朱玉平牽腸掛肚。朱玉平的心裡,也是一片慌亂。
他最害怕也是最擔心的,就是蓮花幫刺殺皇帝的案子,和李師師有關。畢竟李師師太過出名了,可以說醉杏樓之所以名震京師,大多都是來自於李師師。
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無一不精。長相驚豔,又懂得男人心思的女人,可以說冇有人不會心動。
女人,尤其是聰明的漂亮女人,有時候是非常可怕的。
和張盼盼不同,張盼盼傾城絕色,卻冇有李師師這般的聰明。而李師師也是為數不多的,能夠懂朱玉平的人。
在和李師師在一起的時候,朱玉平總是感覺非常放鬆。而且,李師師也曾跟自己表白過,隻不過那時候的朱玉平裝傻充愣而已。
但願,這件事李師師並不知情,朱玉平心裡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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