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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凱旋正站在陳兵一側,拉住那年輕公子後,左手從陳兵懷裡摸出借據。“怎麼,想趁我兄弟迷糊,半道打劫嗎?”那年輕公子笑道:“這位兄台已經答應,怎是打劫?”靳凱旋冷笑道:“莫說是一張借據,就是你把黃金抬過來,我們兄弟也不答應。”那人也冷下臉來:“怎麼,這是想反悔嗎?”“哼哼,同知大人卻是好大的官威,是不將我提刑司放在眼裡嘍。”靳凱旋毫不示弱。那人一聽,這兩人是提刑司的,心裡也猶豫起來。同知雖是高官,可提刑司這個衙門卻不是個好惹的,能監管各州官員,就連府尹大人也得讓其三分。咬牙問道:“你待如何?”“回去告訴你們大人,就說此事作罷,提刑司陳兵不會放過與小小姑孃的約會。”那人衝兩人點點頭,隨手抓過借據,扭頭就走。陳兵糊裡糊塗,腦子裡也不知在想啥,可聽到靳凱旋的說話,心裡總覺得這傢夥又在坑自己。見那人走了,靳凱旋拍拍陳兵的肩膀。“陳大人,**一刻值千金,得趕緊嘍。”說著抬手拉住他的胳膊,將他從大廳內拉到走廊裡。“你從這裡往右走,順著拐角的樓梯往上,就是頂層樓閣,那裡會有人接引大人的。”說罷在後推了陳兵一把,然後轉身往樓下走去。陳兵懵懂地往前走,果然在拐角處看到一個向上的樓梯,轉身順著樓梯上樓。心裡開始熱乎起來,滿腦子都是岑小小的嬌俏身影。上到樓頂,便有侍女過來引路。頂層樓閣麵積不大,卻設計的精巧複雜,門戶也多。陳兵跟著侍女來到一處門口,這裡還站了兩個捧著托盤的侍女。“公子,小姐吩咐,請滿飲此杯後方可進入。”陳兵也不說話,伸手拿了酒杯往嘴裡倒去。已經喝了太多的酒,也不差這一杯了。兩個侍女一笑,伸手將房門拉開,躬身請陳兵進入。房內點了兩根胳膊粗的蠟燭,將房間照的明晃晃的,迎麵是一張放下簾幕的巨大木床。陳兵腳步有些虛浮,緩步走近木床,伸手撩開簾幕往裡看去。醉眼朦朧中,見木床上鋪了大紅錦被,薄薄的錦被勾勒出一個凹凸有致的嬌俏形體。紅色的枕頭上,一團烏黑的秀髮,襯托著張白玉般的臉孔。一雙含羞帶媚,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盯著陳兵。“公子,小小可是等候多時了。”陳兵隻覺得嘴唇發乾,渾身發熱,心跳加速。他身後跟進來兩個侍女,上前伺候著幫陳兵寬衣解帶。天氣本就熱,陳兵也冇穿多少衣服,兩個侍女三兩下就給他將衣服清除乾淨。有個侍女見他還發呆,便從後麵輕輕推了他一把。陳兵這才激動的掀開紅色錦被鑽了進去。酒精加上年輕軀體內的荷爾蒙,早將他燒得不知東西南北。剛鑽進被窩,眼前便是一黑,那兩個侍女將蠟燭弄熄了,輕輕退了出去。黑暗對陳兵來說更是便利,往前探身,兩手將小小攬到懷中。柔軟中帶了驚人的彈性,光滑中透出柔情萬種。兩個身體瞬間粘合在一起,猶如**般燃燒起來。木床很大,兩個人從一頭翻騰到另一頭,隻聞滿屋的粗重喘息聲,還有肌膚撞擊的特有聲音。一個常年練舞,一個身強力壯,這一戰不知打了多久。就連見慣了此種場麵的兩個侍女,在房門外都站累了,各自找了個角落,窩下打盹。陳兵自穿越過來,便小心謹慎,也曾放浪形骸,卻也未能成事。這次飲酒雖多,但頭腦中仍然保留了些許清明。他起碼知道,身下的姑娘叫岑小小,是應天府的花魁。至於為什麼被自己壓在了身下,過程幾乎已經忘了,隻知儘全力釋放自己多年的積存。小小姑娘卻也頑強,在他強力攻擊下,嬌小的身體爆發出超強的能量,一點都不輸於陳兵。兩人翻來倒去,不知多久。終於,陳兵的大腦中一陣懵懂,全身如被興奮的洪流沖刷著,顫抖起來。渾然忘了天地你我的存在。就在混沌當中,後心處一陣刺痛,全身處在極度興奮的陳兵,勉強扭了下身體。一把尖刀從他肋下刺入,被肋骨夾住。劇痛讓陳兵瞬間清醒,身體翻騰著從木床上滾到地板上。伸手一摸後背,黏糊糊一片,知道是出了很多血。一個黑色身影,從木床上緊跟著他,持刀再次刺過來。陳兵不用睜眼,身體的感知十分清晰,就連對方下一步的動作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躺在地板上,略微側身,讓過尖刀,抬腳奮力往上蹬去。那黑影淩空衝下來,一刀刺到了地板上,肚子上卻遭到了陳兵強力的一腳。黑影慘叫一聲,身體翻轉著跌出老遠,手裡刀子也扔掉了。還冇等陳兵起身,黑影已經跳了起來,轉身往視窗縱去。陳兵忍住疼痛,爬起來去撿丟在地上的尖刀。他知道,自己拳腳的攻擊力有限,不能給對方造成太大傷害,必須得用工具才行。眼見那黑影已經跳到窗戶邊,隨手一推將花格窗扇打開,縱身往外衝去。陳兵搖頭歎息,自己根本追不上此人。彆說已經受傷,就是完好的狀態下,恐怕速度也跟不上。正當他惋惜時,那黑影已經躍出窗外,在空中轉身摸出一物,揚手衝著陳兵扔過來。陳兵全身一緊,知道有危險,還未等他躲避,就見窗外淩空一個形如大鳥的物體落了下來。連看都不用看,陳兵知道這是朱小娥到了,心裡一暖。忽然,大聲喝道:“留他一命...”隻是喊聲太晚,朱小娥的尖刺已經在那黑影後心處戳了一下。那黑影再次慘叫著往樓下落去,一路砸在樓閣的挑簷上,身體翻轉著消失不見。朱小娥單手拉住窗框,身體飄進了房內。陳兵顧不得跟她說話,轉身鑽進木床裡。片刻後,失望地坐在床沿上,再次發起呆來。朱小娥從身上拿出藥粉和棉布繃帶,給陳兵上藥包紮。陳兵則任由她動作,心裡正琢磨著這次刺殺的過程。突然聽到朱小娥說道:“你倒是穿上衣服啊,怎地,還冇跟花魁玩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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