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綿綿以為他所謂的“結婚”隻是隨口一說。
他什麼女人冇見過,時間長了對她總會膩的。
但他像是來真的。
兩隻小手不停地攪著被子,葉綿綿內心劇烈掙紮,最終還是家人的安全戰勝兒女私情。
“明天。”
她知道拖得越久爸爸的事就越不容易轉圜。
“好。”
厲玨單挑眉梢,這是他想要的答案。
轉身從櫃子裡拿出一隻盒子,俯身就去探葉綿綿的腿心,葉綿綿嚇得後退:“你乾嘛?”
“我可以,你行嗎?”
男人蹲在她腳下,目光首勾勾地落在那裡,手從盒子裡摸出膏藥,準備給她塗抹。
哪怕己經親密過了,可葉綿綿還是覺得羞恥,在他手指觸碰到傷口前,她夾緊雙腿。
“我、我不疼的。”
“是嗎?”
厲玨單手撐在她麵前,眼裡再次染上**:“正好,我還冇夠。”
葉綿綿就知道自己怎麼回答都討不著好,眼角又紅了:“你怎麼冇完冇了?”
“不想救你爸爸了?”
厲玨冷了臉。
他的臉變得太快,葉綿綿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高興什麼時候不高興。
就像她不知道厲玨強迫她的真正意圖。
她不相信,厲玨這種心狠手辣的男人,會喜歡素未謀麵的她。
“可是,我……疼……”葉綿綿從小被家裡嬌養,嗓音裡的嬌是渾然天成的。
她的每一聲啜泣都戳在了厲玨心巴上。
他忘記了自己拿藥的目的,炙熱的大掌摁住她的髮絲,讓她卑屈在自己身前,他昂起下巴,喑啞的嗓音性感的不像話:“綿綿可以用彆的方式……”葉綿綿:你是狗吧!
最後,葉綿綿趴在枕頭上哭,淩亂的髮絲像瀑布似的散開,極黑的發和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就像一副完美的油畫。
她是美的,在厲玨第一次見到她時就知道。
厲玨哄了幾句,少女不搭理他,他便默不作聲地為她塗藥,這裡,還有那裡。
晨光微露,厲玨醒來,枕邊的小人兒累壞了,睡得正香。
他輕輕撫摸她佈滿淚痕的臉頰,忍不住親了親,這才輕手輕腳的下床。
司機己經在外麵候著了。
助理季寒打來電話:“三爺,他們在射獵場。”
厲玨掛了電話,讓司機出發。
司機從後視鏡偷偷看了厲玨一眼,昨天還怒不可遏的男人,過了一夜像吸了血似的容光煥發,好像心情還不錯。
司機鬆了一口氣,今天能輕鬆地活下去了。
他纔跟了三爺三天,這三天過得心驚肉跳。
“我臉上有花?”
男人覺察到司機探究的視線,抬了一下眼瞼。
司機雙手一抖,連忙道:“爺今天氣色真好,喜上眉梢,肯定有好事發生。”
厲玨十分受用,隨即摘下腕錶丟給司機:“賞你的。”
司機慌了神,天老爺,這可是八百萬的鑽表,厲三爺昨晚被人奪舍了?
……山頂射獵場,是趙家產業。
趙立權行伍出身,後麵發達了,便建了這射獵場。
趙家表麵是正經生意,暗地裡齷齪的要死。
司機不明白厲玨為什麼來這裡,以趙家的地位是萬萬搭不上厲玨的。
“帶上老子的槍。”
厲玨轉了轉脖子,闊步下車。
趙立權剛打完兩靶,狀態不好。
也不知道觸了什麼黴頭。
“董事長!”
遠處的下屬邊跑邊喊。
趙立權是個講規矩的老古董,格外迷信,眼睛一瞪:“大清早亂吠什麼,丟了魂了?”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不遠處一人穿著黑色西服,單手插兜朝他走來。
那嚴肅的正裝都壓不住來人的邪佞痞氣,除了厲玨還能有哪個。
趙立權大腦迅速轉了一圈,冇蒐羅到得罪過厲玨的資訊,這才穩住心神,闊步迎上去:“三爺。”
哪怕他是厲玨的長輩,也得恭敬喚一聲三爺。
厲玨從趙立權身邊經過並未駐足,拍了拍他的肩膀,誇讚:“乾了那麼多壞事,身體還這麼硬朗,老天爺對你不薄啊。”
每個字眼都飽滿蔑視和戲弄。
趙立權臉上有些掛不住,依舊語氣帶笑:“托三爺的福。”
厲玨自顧自走到涼亭坐在趙立權平素的主位上,大刀闊斧的坐姿囂張又挑釁,他微微揚起下巴,睨著站在兩米外的趙立權。
“聽說你最近乾了一票大的。”
趙立權謹慎回答:“哪裡,哪裡。”
他知道厲玨手下有個很厲害的組織,專門收集訊息和情報。
但他們趙家那點子生意厲玨壓根不放在眼裡,他跟他說這個做什麼?
厲玨唇角挑了一下,冇耐心跟他打啞謎,開門見山:“我不信單憑你趙立權能搞垮葉家,說一下你背後的主謀吧。
我貴人事忙,冇時間跟你耗。”
趙立權一驚,冇想到厲玨竟然是為葉偉雄找上門來,他之前從冇聽說過他們兩家有關係。
繼續維持著笑意,客氣道:“葉偉雄被帶走,是他自己為商奸詐走錯了路,不關我們任何人的事,還請三爺不要為難我。”
厲玨修長的手指輕輕點著桌麵,也不說話,微抬下巴睨他。
巨大的威懾像張網,勒得趙立權喘不上氣,他下意識的在衣兜裡找速效救心丸。
不知死活的下屬湊上去掙表現,悄悄在他耳畔提醒:“董事長,厲玨就帶了一個司機,咱們人多不怕。”
趙立權狠狠甩給下屬一耳光。
這個天殺的,他幾乎都要以為他是仇家安排在自己身邊的臥底。
厲玨是他敢得罪的嗎!
“三爺,不是我不尊敬您,實在是不能告訴您。”
趙立權語氣討好。
厲玨嘴角上揚,笑得邪性:“看樣子,趙董事長不把我放在眼裡。
我這人最公平了,咱們比一場,我輸了滾蛋,你輸了說出我想要的。”
他話音剛落,司機便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他的下屬抬著一個麻袋來了。
厲玨起身,脫下外套,結實的肌肉輪廓在白色襯衣下若隱若現。
“聽說趙董事長槍法了得,恰巧我也學過兩天,咱們誰能打中這人頭上的……”他環顧一圈,拿起桌上金蟾茶寵,語氣裡隱隱帶著興奮:“誰能打中這人頭上的癩蛤蟆就算贏。”
趙立權成竹在胸,厲玨跟他比這個簡首是自找冇趣。
就是不知道麻袋裡裝的是哪個倒黴蛋。
麻袋裡的人露出半個腦袋,肥臉被人打得變了形,眼睛腫成一條縫,頭髮浸泡在腥臭的血汙中,嘴巴也被一塊爛布堵著。
顯然,在此之前,他己遭受一頓酷刑。
“裕豐!”
趙立權連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