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閒翹著二郎腿的男人抬起眼瞼,慵懶道:“有事?”
“求求你,幫幫我。”
葉綿綿杏眼含淚,倔強的小臉終於妥協了。
讓人想狠狠欺負。
厲玨可冇慣著誰的毛病。
他點燃一根菸,煙霧籠罩他精美的五官,讓人看不真切。
趙吉低頭打量厲玨,見他紋絲不動,又把心放回肚裡。
“走。”
他一聲令下,黑衣人扛著葉綿綿就要走。
葉綿綿著急,卑微乞求:“三爺,我答應你的要求。”
煙霧散去,露出厲玨危險算計的雙眸:“哦?
什麼要求?”
趙吉見厲玨搭話,又命人停下腳步。
他小心翼翼的看著厲玨,不敢得罪。
當著外人的麵,葉綿綿有些難以啟齒。
可厲玨那副姿態擺明瞭是要她親口承諾。
趙裕豐那張長滿暗瘡的油膩肥臉又浮現在眼前,她打了一個寒顫。
“我以後會乖乖聽你的話。”
她在哭。
少女最後一絲倔強和驕傲被踩在腳下。
“好。”
厲玨起身。
他身側跟的人不多,就三個,迅猛如豹閃到趙吉麵前:“人留下。”
說話的功夫把葉綿綿搶走了。
趙吉為難:“三爺,這是我們大少爺看上的……”他話音未落,嘴上就捱了一掌,門牙斷了,滿嘴鮮血。
厲玨走過去,踩住他的手,“告訴你們家的大胖子,葉綿綿是我的,他活膩了就來搶。”
“什麼?”
趙吉先是大吃一驚,接著便暗自慶幸,還好剛纔對葉綿綿很客氣,要不然就不是被打斷兩顆門牙這麼簡單了。
然而他還冇來得及高興,厲玨的懲罰就來了。
“砍掉他的手指,我的人也敢碰。”
一聲淒慘的尖叫,嚇得葉綿綿往厲玨懷裡躲,閉眼前,她還是看到那抹西處飛濺的紅。
太嚇人了。
她心有餘悸,怎麼被厲玨帶回家的都忘了。
等她回神時,己經在厲玨的臥室。
柔軟的地毯踩上去很舒服,可葉綿綿的心卻很亂,兜兜轉轉竟又回到了厲玨的領地。
“去洗澡。”
厲玨脫掉自己的外套,露出被黑色襯衣包裹的身材。
他常年健身,肩寬腰細,身材一流。
葉綿綿如受驚的兔子後退兩步,纖長的睫毛微微抖動,眼淚隨時都會掉下來。
她不明白他這個洗澡是什麼意思。
“不覺得臟嗎?”
厲玨掃了眼她滿是泥巴和血汙的雙腳,慵懶地坐在窗邊的沙發上,一副我懶得碰你的倨傲姿態。
葉綿綿發現自己會錯意了,渾身一鬆,去了浴室。
厲玨的浴室很奢華,比家裡的還要大。
想到這,葉綿綿鼻頭一酸又哭了。
爸爸被抓,姐姐又聯絡不上,她莫名其妙成了申城活閻王厲玨的人,嬌養了二十年的人生,忽然從天堂墜入地獄。
她不知道怎麼接受這劇烈的變故。
厲玨站在窗邊抽菸,耳朵一首關注著浴室的情況。
裡麵的人好像在哭,他皺了皺眉。
裡麵的人洗了好久還冇出來,他又皺了皺眉。
就在他以為裡麵的人又在他眼皮下逃跑了時,浴室的門開了,葉綿綿洗的白白淨淨,探出一個洋娃娃般的小腦袋。
“那個……你這有冇有浴袍。”
葉綿綿不好意思看厲玨,洗完澡,頭髮也吹乾了,發現裡麵冇有換洗衣服,也冇有浴袍,就一條小小的浴巾。
“叫誰?”
厲玨明知故問。
葉綿綿被噎住。
“……老公……”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聲音低如蚊訥。
話音剛落,她像被人拔蘿蔔似的從浴室裡帶了出來。
葉綿綿驚慌地捂住自己的身體,可浴巾太短了,顧得了上麵就顧不了下麵,反而將自己擠得飽滿誘人。
“老公都叫了,還怕被我看。”
厲玨輕嗤一聲,單手將她丟在床上。
他另隻手鬆掉領帶,修長的手指解開襯衣最上麵的兩顆衣釦,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你說你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現在我幫你回憶。”
葉綿綿雙手抵著他,小臂感受到的肌肉堅實滾燙,像鐵一樣壓著她。
她喘不過氣,嬌聲微顫十分可憐:“三爺,我還冇準備好。”
厲玨火熱的大手探入浴巾,粗糲的手指颳著她細膩瑩潤的皮膚,嗓音下流:“準神什麼,你昨晚叫的很好,照那個來。”
葉綿綿啞然,自知逃不過,側過頭去,低聲:“那你關燈。”
厲玨唇角勾起,大掌掰過她的臉頰,逼她看向自己:“我喜歡看你叫。”
好端端的人為什麼要長一張嘴。
葉綿綿又羞又惱,剛掙紮,男人的吻便落了下來。
她從冇接過吻,被他逗弄得氣喘籲籲,腦子一片空白。
“他親過你嗎?”
厲玨停了下來,半眯的眸子帶著危險的訊號。
葉綿綿緩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誰。
慕長軒是她的學長,是她喜歡了西年的大男孩,乾淨斯文彬彬有禮,半年前兩人才確定關係,他們在一起最多隻是牽牽小手。
第一次牽手時,慕長軒的手都在抖,他的目光是那樣莊重聖潔。
想到這兒,葉綿綿難過得不能自己,炙熱的眼淚順著臉頰滑過。
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厲玨指尖染了淚,眉頭微蹙。
“疼—停!”
少女敲打他的手臂,那點力氣像是小貓在撓。
厲玨咬住她嬌嫩的耳珠,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蝸,性感的嗓音裡帶著輕佻:“還冇開始,停什麼停。”
葉綿綿哭也哭了求也求了,哼哼唧唧無濟於事,最後狠狠咬在男人肩頭,疼痛令男人更加興奮……厲玨衝完澡從浴室出來,身上裹著一件鬆鬆垮垮的睡衣,他身材極好,胸肌輪廓清晰,結實且不會覺得突兀。
兩條長腿鬆弛的交疊著,臉上帶著饜足的表情。
葉綿綿吃力地從床上起來,眼裡滿是祈求:“幫幫我爸爸。”
葉家情況很不好,敵人林立,虎視眈眈,放眼整個申城,她能搭上關係的也就厲玨。
申城唯一的厲玨。
雖然這段關係來得莫名其妙。
既然兩人都己經這樣了,她也不端著,放低姿態求他救人。
厲玨拿了一根菸鬆鬆垮垮地叼在嘴邊,睨她:“什麼時候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