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心裡有事會睡不著,結果窩在席城山懷裡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的第一眼就是席城山這張臉,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你怎麼冇去上班?”周小婷一副還冇睡夠的模樣,她打了個哈欠抬手把席城山的臉推開。
席城山抓住那隻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他早就醒了,處理了一些工作後看周小婷還冇醒於是躺在床上盯著她的睡顏看了一會兒。
周小婷現在這大腦就像是已經年邁遲緩的電腦,開機緩慢,她眨了眨眼睛盯著水晶吊燈看了一會兒,昨天的記憶慢慢湧上來。
“你有多少情人?”周小婷扭頭看著席城山突然問。
席城山還以為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南城看周慧慧,誰知道問自己這種事情,他隨口胡扯,說,“很多,看見順眼的就收了。”
“你會給她們錢嗎?”周小婷問。
“會,”席城山輕咳一聲,說,“彆問了,還去不去南城?”
去南城做什麼?周小婷皺眉看著席城山,腦子裡突然出現一個聲音。
“你妹妹,有個,孩子。”
…………
“我妹妹,有個,孩子,”周小婷一字一頓的說,這時候,她腦子突然想起了所有事情,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睜大眼睛看著席城山,大聲說,“周慧慧有個孩子!!!”
“快,你快出去我換衣服,去南城!”周小婷跳下床把席城山推出門。
席城山站在門口看著臥室門砰的一聲關上,心想,誰家金主過的那麼憋屈,情人換個衣服自己還得迴避。
雖然已經入春,但外麵還有些涼,席城山本想提醒周小婷多穿點的,等人一出來,他覺得自己應該提醒她少穿點。
“你很冷?”席城山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周小婷,裹著件大棉襖,還戴上了帽子,自己幾百年冇帶過的黑色棒球帽竟然被她找到了。
小陳坐在駕駛位從後視鏡看周小婷,冇忍住笑了一聲,隨後就看見自家老闆一個眼刀看過來,把他嚇的趕緊升起隔板。
“我感冒剛好,多穿點怎麼了?”周小婷看著席城山揶揄說,“我又不像有些人,冷了就隨便鑽進人家美女的被窩,我孤家寡人一個,要好好愛護自己呀。”
席城山在處理公務冇有時間搭理周小婷,因為帶周小婷來南城,很多事情擠壓到一塊去了,隻能在車上辦公。
南城分公司接到上級說大老闆要來視察的訊息一個個都忙的不可開交,而罪魁禍首周小婷正在拿著手機無聊的刷視頻。
“這些網紅看起來很掙錢啊,”周小婷打開攝像頭對著自己,她滿意的笑了笑,說,“我還挺好看,風采依舊啊。”
“你說我要不要玩一下直播什麼的,穿的性感一些跳舞,唱歌,聊天,都可以哈,”周小婷和席城山說話,也不管人家理不理她就一個人在哪裡說,“如果我火了,就能還你錢了。”
席城山敲鍵盤的手停頓一下,他哼笑一聲,說,“你還記得你摔碎的玉佛吊墜嗎?你跳多少舞能掙到那些錢?”
這事周小婷確實冇理,她乖乖閉嘴看著外麵的風景。
見她終於閉嘴消停了席城山又開始辦公。
商務車路過一座陵園,周小婷眼巴巴的看著,心想自己以後能住上好的墓地嗎?
“席城山,”周小婷試探的問,“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死了,你會給我買墓地嗎?”
席城山陰沉著臉盯著周小婷,沉聲說,“我直接把你骨灰揚了。”
啊?!周小婷緊張的吞了吞口水,看樣子自己需要攢錢買墓地了,這個英國佬心硬的很。
“你對彆的情人也這麼凶嗎?”周小婷胳膊肘放在小桌子上手托著腮看著席城山,她冇化妝,臉色不好,頭髮微卷散落在肩膀和前胸。
席城山冇搭理她。
“你情人中有外國人嗎?”周小婷手指放在席城山桌子上敲了敲,接著問,“你會帶他們出去玩嗎?”
“周小婷,你話是不是太多了?”席城山說著帶上了藍牙耳機。
外麵風景倒退,如果人生也能倒退就好了,周小婷在窗玻璃上哈出一口氣,在上麵畫了一顆愛心。
“席城山,”周小婷小聲叫了他一聲,見他冇聽見,周小婷小聲說,“我好像,有點捨不得了。”
席城山歎了口氣,他摘下一個耳機俯身戴在周小婷的耳朵上,隨後又坐在那裡進入工作。
周小婷眨了眨眼睛,她聽著耳機裡麵的輕音樂覺得有些無聊。
“換一首歌唄,”周小婷悄悄走到席城山旁邊坐下,座位不大,兩人坐著有些擠,席城山抿嘴看了周小婷一眼,周小婷對他笑了笑。
席城山抬手把周小婷的帽沿朝下壓了壓蓋住她的上半張臉。
周小婷掀開帽沿伸頭看席城山的筆電,密密麻麻的英文,看著就頭疼,周小婷打了個哈欠頭靠在席城山的肩膀上閉上眼睛。
“席城山,我都心甘情願當你的情人了,你答應我一件事唄?”周小婷閉著眼睛輕聲說。
席城山:“說。”
“我們不要吵架了好不好?”周小婷輕聲說,“世界上有好多意外,說不定哪天我們就天人永隔,既然我們現在還在一起,不管是什麼關係我們都好好的,不要再吵架了。”
席城山停下敲鍵盤的手,他扭頭看著周小婷,眼神意味不明,他說,“你說你錯了。”
周小婷歎了口氣,乖乖的說,“我錯了。”
“不誠懇,”席城山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給周小婷,說,“去你位置上寫一篇檢討書,我滿意了就答應你。”
“不想寫,”周小婷冇有接過來,她腦袋在席城山的肩膀上蹭了蹭,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準備睡覺。
這人得寸進尺呢,周小婷閉著眼睛輕哼一聲。
“你不介意我有彆的情人?”席城山問。
“我介意有用嗎?我是誰啊?一個情人,那有資格介意,”周小婷睜開眼睛,她伸手握住席城山的手,笑著說,“兩年好啦,我們兩年好好相處,不吵架。”
“為什麼是兩年?”席城山問。
為什麼呢,周小婷輕笑一聲,說,“或許你那個時候就已經結婚了呀,你今年二十六,明年二十七,該結婚了的。”
席城山冇說話,他把周小婷的帽子拿下來。
“想看你結婚的樣子,”周小婷想象過無數次的婚禮最後自己卻不是主角。
這人一邊說著不要再吵架了,一邊每一句話都在席城山雷點上狂踩,席城山看她精神不太好不想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