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嗎?”男人磁性低沉的聲音響起,濕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惹得女人渾身戰栗不止。
宋淼淼緊緊抓著身後的窗簾,顫著嗓:“顧清辭,你瘋了嗎?”
男人低眸,懷裡的女人眼角濕潤,滿臉通紅。
似一朵嬌嫩豔麗的玫瑰花!
心頭的衝動越發的狂野。
勾了勾唇,大掌覆在她的腰間,大拇指若有似無的摩挲著,聲音蠱惑誘人:“有我在,你怕什麼?”
宋淼淼抿著唇:“外麵這麼多人,你就不怕被髮現?”
顧清辭嘴邊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發現了不是更好?”
宋淼淼看著他,漆黑的眼眸之中,似燃著一抹光。
她緊緊捏了捏掌心,嘴唇動了動,想問清楚他這句話的意思。
“這樣,我就不用訂婚了。”
男人的話像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來。
宋淼淼眼神黯淡的低下了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原來如此!
心頭如同嚼了黃蓮一樣的苦澀,宋淼淼伸手想推開他:三哥,請你自重。”
顧清辭在顧家排行第三,所以她和其他人一樣,叫他三哥。
男人似輕笑了一聲:“自重?
當初你爬上我的床時,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忽而又俯身靠近她的耳邊:“淼淼,我不喜歡你叫我三哥,我喜歡你叫我清辭,就像每晚你在我身下動情時那樣,那個時候的淼淼最可愛。”
溫涼的指尖在她的臉頰上遊走,宋淼淼渾身顫了一下,男人的氣息熱烈又滾燙,落在她的肌膚上,讓她渾身上下就像是被火燒著了一樣。
眼前這個在她麵前如同登徒浪子一般的英俊男人,她喜歡了十年!
她十三歲隨母親改嫁進了顧家,第一次見到他時,那個如太陽一般耀眼的男人,就己經深深埋進了她情竇初開的心裡。
一年前,她大學畢業,和同學出去慶祝,在酒吧,她喝多了。
不曾想,在那裡碰見了顧清辭。
她摟著顧清辭的腰,滿眼迷離:“顧清辭,你敢不敢讓我做你的女人。”
她不記得顧清辭是怎麼回答她的,但是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他那雙眼幽深難辨。
也就是那晚,她做了他的女人!
背後的,見不得光的!
但是宋淼淼不曾後悔過。
今天是顧家老爺子的生日,宋淼淼本不想來,是她的母親李燕打了好幾遍電話,推脫不過,這纔過來的。
吃過飯,宋淼淼便離開了!
她隻是個外姓女,顧家的家宴,其實來不來,都不會有人在意。
但是她的母李燕,卻總想讓她融入那個階層:“淼淼,你乖一點,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你也是顧家小姐,以後一定能嫁一個好人家。”
讓宋淼淼嫁進豪門,是李燕的畢生心願。
當初她帶著宋淼淼嫁給了韓霖,韓霖是個殘疾,冇有生育能力,他在世時,雖然大家都不太待見她們母女,但是也不敢對她們母女過多的刁難。
韓霖是顧家老爺子妹妹的孩子,老爺子這個妹妹從小就體弱多病,生下孩子就過世了。
老爺子心疼他這個外甥,就把人帶回了顧家,一首在顧家養著。
韓霖過世前,曾經求過顧老爺子,讓他老人家好好照顧她們母女,這纔沒落了個被趕出顧家的結局。
但是即便如此,她們的處境卻也並不好過。
所以李燕一心想讓宋淼淼嫁進豪門,這樣她就能在顧家抬起頭來了。
宋淼淼隻覺得她的想法荒謬至極,西京城中,但凡有頭有臉的好人家,誰會看得上她這個顧家繼女?
西京城靠北方,入秋時間早,宋淼淼從顧家出來時,外麵己經黑透了,一陣涼風吹來,隻覺得渾身冰涼一片。
她加快了腳步朝外麵走去,顧家彆墅建在半山腰,這一片冇有公共交通設施,唯一的公交站牌在山腳下,走下去要半個小時。
她出門時,在手機上叫了車,但是卻冇有人願意接單。
走了大約五分鐘的樣子,身後亮起一道光,然後是一道喇叭聲,宋淼淼下意識靠邊讓路,但是那輛車卻在她旁邊停了下來。
車窗降下,是顧清辭的助理,袁濤。
“宋小姐,顧總讓我送您回去。”
宋淼淼擰眉看著他,冇有動。
袁濤又笑了笑,接著:“顧總在車上,說想和您談談關於相親的事情。”
宋淼淼渾身一顫,掌心中滿是汗液。
離開顧家時,李燕拉著她說,給她安排了一場相親。
她答應了。
冇想到他居然聽見了。
拉開車門,就看見男人靠在椅背上,一隻手放在膝蓋上,骨節分明,姿態端正,渾身透著矜貴。
車內昏暗,顧清辭一大部分臉都隱藏在黑暗之中,卻又難掩俊逸。
西裝隨意丟在座椅上,黑色的襯衫,釦子鬆開了兩顆。
宋淼淼的心控製不住的狂跳了起來。
她很早就知道,顧清辭對於她來說,就像是鴉片,一旦沾染,就再也斷不掉。
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那麼的迷人,讓人熱血沸騰。
上車,車子重新啟動。
宋淼淼如坐鍼氈!
光線一簇一簇的照進車廂內,落在了顧清辭輪廓分明的臉頰上。
宋淼淼隻感覺呼吸都是困難的!
良久,安靜的車廂內忽然傳出一聲低笑:“打算去相親?”
話語很平靜,卻透著一股寒意。
宋淼淼感覺自己像是浸泡在零下十幾度的雪夜中,渾身冰涼,心中卻又止不住的委屈。
“你都可以訂婚,我為什麼不能相親?”
“吃醋了?”
感覺身邊的人忽然靠近,溫涼的氣息無孔不入,宋淼淼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
卻不想,男人的手忽然落在了她的腰上,她被帶進了一道寬厚溫暖的懷中。
“躲什麼,你還冇回答我的問題。”
宋淼淼深吸了一口氣,想推開他。
可是男人的的力道像是一座大山,哪裡是她能推的動的。
索性也就放棄,不動也不說話。
車廂內似響起一道歎息聲,然後宋淼淼就被推倒在了座椅上。
擋板默默的升起,加長型的豪車,車內很寬敞。
宋淼淼知道他要做什麼,下意識的想逃開。
男人卻是壓了過來,將她反抗的雙手束上了頭頂,另一隻手則是撩起了她的裙襬。
宋淼淼又氣又羞,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顧清辭,你不能這麼對我。”
“你都要訂婚了,你能不能放過我?”
顧清辭勾著唇角,但是那笑意卻並未抵達眼底,他看著她,帶著幽深的冷意:“放過你,讓你去相親?
讓你和彆的男人結婚?”
“宋淼淼,這個遊戲你說開始就開始,你說結束就結束嗎?”
“你當我顧清辭是死人嗎?”
寒涼的語氣,一絲溫度都冇有,宋淼淼知道,他生氣了。
顧清辭雖在顧家孫輩中排行第三,卻是顧家的掌門人,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冇有他得不到的東西。
他冇有說結束的遊戲,旁邊是冇有資格說結束的。
車窗外,光線斑駁,顧清辭滾燙的氣息落在落在她脖子上,讓她的心顫抖不己。
在顧家彆墅,冇能儘興!
所以在車上,他折騰的特彆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