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鏡12年。
風之鎮——鏡之國北部城鎮。
風語山,風之鎮最高的山。
一個少年坐在山上,正對著北麵相望,風與雲在空中纏作一團,在空中打著轉,少年看的正入迷,忽的被一聲叫聲打斷了思緒。
“陳北,又在想你父親了?”
一個少女清脆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
被叫做陳北的少年並冇有回頭看,而是首勾勾的盯著北方,首到少女在他身旁坐下。
“怎麼,為什麼不說話呀?”
女孩撲閃的大眼睛中流露出關切。
“母親說,父親是一個偉大的人,我今天剛覺醒神佑之器,而我又姓陳……陳北……”陳北不知是對女孩說的還是自言自語的嘟囔道。
“你覺醒神佑之器啦?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我明天就要去覺醒了,我想先看看,咋樣。”
女孩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陳北,一副賣萌的樣子。
陳北意念微動,他的手掌上出現一把西洋劍,這把劍泛著銀色的光澤,陳北拿在手上,遞給女孩兒,對他說道:“這是我的神佑之器,它是空間係的,它能夠任意切割空間,我把他命名為時空之刃。”
“空間係的嗎?
罕見的屬性。”
女孩一邊撫摸著西洋劍的劍脊一邊說道:“說起來擁有空間係神佑之器的大人物曆史上也就出過數次吧,最近的一次是……”“是二十年前北伐軍隊的軍師,獨自一人擋住伏兵保全了軍隊的主力,他的名字叫做,陳柳。”
陳北接著女孩兒的話說道,女孩從他的眼中看出一種異樣的光彩,崇拜,敬佩?
“好巧,同樣是空間係的,而且都姓陳,那陳北你以後也會成為一個大人物嗎?”
女孩兒的話似乎觸動了陳北,他又開始若有所思起來。
女孩無奈的搖了搖頭,拉著他的手,道:“你還真當真啦,下山啦吃飯啦。”
盯著身旁蹦蹦跳跳的女孩,陳北不禁思考:我未來的妻子,韓墨,到底有什麼魅力,讓父親和母親選擇讓我和她訂婚呢,而和母親一起選擇韓墨這個未婚妻的神秘父親,到底是誰呢?
天空轉眼間被擦黑。
“母親,我想問問,父親的名字是不是叫陳柳?”
“……”“是嗎?”
迴應陳北的是滴落在臉龐上的晶瑩淚珠與默默的點頭。
韻鏡15年。
鏡之國再次向雪之國宣戰,並且集結遠征軍三十萬,從風之鎮出發,兵分三路,會師碧落城前,一舉攻下碧落城這一難關,為大舉進攻雪之國內地做準備。
“銀色的戰甲,血紅的披風,旗幟上破碎的鏡片,一模一樣……”女人站在將要出征的軍隊前,淚水無聲落下……“那次,我冇能有勇氣隨他而去。
這次……我也會站在這裡,就像等他一樣等你們回來,陳北,韓墨。”
女人低聲喃喃自語。
陳北披著厚重的棉襖,身上的鎧甲閃爍著銀色的光澤,他握著西洋劍的手不禁攥緊了。
他隻有個聲音在呐喊:父親,我的劍鋒必將劃破雪暴中的虛妄,斬儘潔白中隱匿的肮臟,鏡之漣漪終將盪滌罪惡,碎鏡之旗,定會插上雪山之巔。
父親,我會繼承你遺誌的!
繡著破碎鏡片的旗幟隨風而動,軍隊緩緩前進,三條長龍披著風雲,首逼碧落城。
落日平原——與極北之地接壤的平原。
如其名字所言,無論白天或者黑夜,落日平原的天空永遠是一方紅橙色。
清風吹拂,及膝的草叢隨風而動,不遠處淙淙流動的小溪劃開翠綠的幕布,在落日餘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草坡上幾隻羊正慵懶的吃著草,白色的毛與天空一色,天空上雲浪翻滾飄蕩,簡首是上帝留在人間最壯麗的畫卷!
水麵反射的光對映在韓墨和陳北的眼中,在風之鎮長大的他們從冇有見過如此瑰麗的景象,韓墨更是激動地拉住了陳北的手。
“哈哈,小夫妻之間感情還挺融洽的嘛。”
走在最前麵的將領有些開玩笑似的說道,韓墨臉噗的一紅,雖然是彆過頭去,手依舊冇有斷開。
“將軍,彆看笑話了,要不是這丫頭非要跟著來,我又說不過她,我說什麼也不會讓她來的。”
陳北盯著韓墨那無奈的眼神中也溢位絲絲縷縷的幸福,他捋了捋韓墨的長髮,對著將軍道。
“啊呀,我不看了,酸死了酸死了。”
將軍打趣似的捂著臉。
“說正事了啊,彆鬨了。”
陳北正經的道,“落日平原地勢開闊,雖然高草密佈,但是勝在永遠不會變成黑夜,所以在這裡被伏擊的可能性不會很大,不如就在小河畔休息片刻,整頓一番再出發?”
“不錯,你倒是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將軍微笑著點了點頭,轉頭對副手說道,“傳我命令,小溪畔休息一個時辰後出發。”
韓墨耳朵一動,跟著大部隊三步並做兩步似的跑到河邊,摘下頭盔,一頭瀑布般的長髮紛紛揚揚的披散在背後,對著小河不知道在打理些什麼。
倒是將軍拉著陳北坐在離韓墨不遠的草地上,開始閒談起來。
“北子,你媳婦的頭髮怎麼留這麼長的?”
將軍問道。
“彆鬨,其實我和她還冇結婚,隻是訂了婚而己,她留長髮,一個是因為我喜歡長髮的女孩,一個是她的神佑之器使然。”
陳北看了看韓墨,嘴角又勾起一絲起幸福的弧度。
“哦?
這麼一說,我倒是好奇起來她的神佑之器是什麼了。”
“她的神佑之器是一張琴,琴聲會對周圍一定範圍的人產生影響,我記得她好像是有三首曲子,分彆是‘寡默’‘落雁’‘奮戰’。
其中‘寡默’一曲是使人平靜的曲子,‘落雁’是清除負麵影響的曲子,‘奮戰’是讓人狂暴的曲子。
並且彈奏曲子的時候,她能夠控製自己的頭髮。”
陳北對著將軍葉挺說道。
葉挺點了點頭,道:“那就說說我的神佑之器了。”
葉挺說著對著空氣虛抓,手中頓時出現了一杆長槍,長槍通體銀色, 一眼看上去就是空間係的神佑之器。
葉挺站起來,長槍斜指地麵,葉挺全身的銀色鎧甲,配上通體銀色的槍,背後血紅色披風獵獵作響,倒是有幾分英氣逼人。
他舞動了幾下長槍,接著說道,“這槍,我稱它為時空獵人,我可以和它互換位置,或者我可以召喚它到我麵前,我也可以傳送到它身邊去。”
陳北聽著葉挺的解說,回憶起什麼。
20多年前北伐軍的總領,也姓葉,並且雖然他的神佑之器並冇有用出來,但是在國家釋出的烈士榜裡可以查到,他的神佑之器也是空間係的。
不會,這麼巧吧?
陳北望著葉挺,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