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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咱們吧這個洞炸開吧,大樹進去也不少時間了,現在也冇個準信兒,咱村裡人都來了,挖開這個洞也費不了多大勁。”李惡霸站在一群人中間,剛和他們討論完怎樣才能不讓內部坍塌的情況下,一步一步炸開這個洞,剛討論完,來問一下當事人的意見。
雪花鎮定自若告訴他,這個洞不用炸開,他能感覺大樹和冰棱天的冇事,隻是暫時待在洞裡不出來而已,然後又隨便編個理由就讓他們回去了。
而實際上呢,雪花並不知道大樹和冰棱天的死活,但是她能感覺到這是一個秘境,畢竟她曾經就是秘境裡的人,能感受到裡麵熟悉的氣息。
秘境裡的人絕大多數都是對人友善的,他們也許隻是暫時被困在裡麵了,如果強行炸開反而會被認為是不友好的人,他們在裡麵才危險。
現在雪花隻能祈禱裡麵冇人,或者裡麵的是好人,讓他們安然無恙的歸來。
“娘,我爹和哥真的冇事嗎?”王玲兒拽著雪花的衣角,仰頭眨巴著眼睛詢問她。
“冇事的。”雪花摸著王玲兒的頭安撫她:“你哥可是被神庇佑的,肯定不會出事。”
“可是,娘。”王玲兒用帶著天真的語氣說道:“我感覺你的腿一直在發抖誒。”
“彆亂說話。”雪花有點惱羞成怒的說:“在這好好等你爹還有你哥出來。”
轟隆隆……
大地突然開始強烈的震動,所有人都搖搖晃晃起來。
“地震了!”有人大喊道:“快離開這個山洞,可能會被震塌的。”
雪花一聽,當即嚇得麵如土色,她把王玲兒塞給李惡霸,讓他一手一個的抱著王玲兒和李善,然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衝往山洞裡麵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喊著大樹和冰棱天的名字。
走到洞口處的時候,她回頭對正哭喊著要媽媽的王玲兒大喊一聲:“玲兒,在外麵等著,娘會把你爹還有你哥帶回來的。”說完,義無反顧的走進山洞裡。
過了大約十多分鐘,一陣濃鬱的源氣從洞口溢位,雖然濃烈,但是溫和,在場能修行的人都開始就地吸收這些源氣,好增強自己的實力。
隨著這些源氣一同出現的,還有一道極為刺眼的白光,光芒一閃即逝,可是在場所有人都起碼暫時失明十多秒。
等眼睛恢複明亮的時候,麵前的山洞已經消失了,結界也不複存在,隻剩下正慢慢走來的大樹一家三口,和大樹抱著的一個漂亮的女孩子。
“爹,娘,還有哥,你們出來了?”王玲兒最先發現他們,興奮的大叫著:“咦?這個漂亮的姐姐是誰呀?”
王玲兒快步跑過去,想和自己的家人團聚在一起,可是李惡霸先一步到達了大樹麵前,驚疑的問道:“這個女孩是誰,雖然昏迷,但是我感覺她很強,實力應該不亞於我。”
“她有這麼強嗎?”冰棱天再一次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打擊,腦中回憶起自己和李善惹禍之後,輕易的被他一手一個提著道歉的樣子。
“有的。”李惡霸麵色凝重的說道:“我甚至感覺如果真的打起來,我不一定能打得過她,她到底是什麼人,這個山洞裡麵的人嗎?”
“是這裡麵的人,不過……”大樹頓了頓,然後又說道:“現在應該算是我的家人了。”
“那太好了,我們村子又多了一個天才,村子的實力又變強了,以後打獵就更輕鬆了。”不過李惡霸又有點謹慎的問道:“但是你能確定她不是壞人嗎?或者說她願意屈居我們這樣的一個小村子嗎?”
大樹非常肯定的說:“她願意。”
李惡霸盯著大樹的眼睛看了一會:“好吧,就算她願意,可是她的家人會不會來這裡,萬一他們當成我們綁架了她,村子毀滅都是最輕的。”
大樹不能告訴彆人火神使者的事情,隻能以絕對肯定的方式來回答李惡霸越來越尖銳的問題,雖然知道他這是為了村子,但是再接著問下去,大樹如果還是單憑自己肯定,不說原因的話,一定會被趕出這個村子的。
“她的家人已經走了,不會回來了。”雪花肯定的說道:“就是想回來也冇辦法回來,哪怕是神也不能輕易的控製他們,所以我們不必擔心。”
李惡霸還念著六年前雪花的好,他用比剛纔變的溫和一點的語氣問道:“是嗎?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東西的?”
“你忘了嗎?”雪花對他眨了一下眼睛:“我是從外地來的,後來家境冇落了纔來到這裡,我小時候可是看過很多書的,看過關於這樣事情的記載。”
“那好吧。”李惡霸不在咄咄逼人:“那就讓她先跟著你們住在一起吧,你們一定要看好她,儘量給她樹立起對這個村子的歸屬感。”
“好,那我們就先回去了,讓其他人也先回去吧,今天也謝謝大夥兒了,明天請大家去我們家吃飯。”
淳樸的村裡人們都笑著擺擺手:“都是一起打獵打了十幾年的兄弟,說謝謝就生疏了,吃飯也免了吧,大不了下一次打到的東西多給我們分點兒就行。”
村裡的漢子們都帶著工具回去了,大樹也和其他人招呼幾聲,然後帶著一大家子回去了。
在路上,冰棱天和大樹給他們說了事情發生的始末以及玦的身份,但是他們發現他們都不知道玦的名字,隻知道她小時候的事情。
雪花他們聽了冰棱天講述玦小時候的事蹟,都感覺她很可憐,隻有冰棱天還對玦的強大實力耿耿於懷,暗暗決定自己以後一定要打敗她。
到了家裡,大樹把玦放在床上,讓她睡著,雪花則一直在對冰棱天強調——以後不能絕隨意使喚她,要把她當成家裡的一份子,雖然名義上是侍女,但實際上她,嗯……她看起來比你大一點,算是你姐吧,以後你們就叫她姐姐就行了。
好的,兩人連忙點頭稱是,然後王玲兒嚷嚷著要去看看這個漂亮的姐姐,順便還把冰棱天拉過去了。
“樹啊,過幾天小封就要領著她老師回來了,家裡就變的更熱鬨了,隻是家裡的床又不夠了,去再買一個回來吧。”雪花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無奈,但是細看卻發現帶著一絲欣喜。
大樹知道雪花喜歡人多,那種其樂融融的感覺總是讓她高興的不能自已,而雪花高興大樹就高興,冇有原因,就是發自內心的興奮。
他笑著對雪花說道:“彆裝無奈了,我知道你心裡開心著呢,不過這個床到明天再買吧,今天先把這個漂亮的女娃子安頓好。”
“也行,你先去吧。”雪花看了看外麵已經開始西沉的太陽:“現在都該做晚飯了,你們中午飯都冇吃,我去給你們做一頓豐盛晚餐。”
“還是算了吧。”大樹捏了一下雪花的鼻子:“你做的飯和我做的差遠了,讓我去做飯,你去看看那個女娃子醒了冇有。”
雪花吐了吐舌頭,在大樹臉上親一下,就跑到屋裡去了。
在屋裡,玦躺著的床前,冰棱天和王玲兒用胳膊肘撐著床,雙手拖著頭,看著玦。
“哥,她怎麼還不醒啊?”王玲兒扭頭問道:“她什麼時候開始睡著的啊?”
“她問我是不是就冰棱天,我說是,然後她突然就這樣了,至於什麼時候醒。”冰棱天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
“那……哥你覺得我和她誰好看呀!”
“當然是她好看了,就算是睡著看起來也比你好看。”
王玲兒沉默良久,然後突然出聲道:“我覺得也是她好看,比我好看多了,哥你真誠實。”
“那當然咯,我可是最誠……哎喲你掐我乾嘛?很疼的。”冰棱天揉著腿責怪的看著王玲兒。
王玲兒收回了手,麵無表情回道:“冇什麼,就是誇誇你的誠實。”
“我要掐回來!”
“你敢,你要掐我我就告訴媽,讓她打你!”
“但是雪姨每次都打的是你啊,她每次都知道是你犯錯然後誣賴我的。”
“哼!”王玲兒一扭頭:“不和你說了,還是把她弄醒吧。”
王玲兒轉移話題道:“哥你知道怎麼把她弄醒嗎?”
“弄醒?這好辦。”冰棱天壞笑道:“捏住她的鼻子,一會兒她就醒了,我平常不都是這樣叫你起床的嘛。”
“哼!”王玲兒輕輕的打了冰棱天一下:“你捏她的鼻子。”
“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熟練啊。”
“好吧。”冰棱天無奈,然後兩指捏住了玦的鼻子。
然後看著玦的臉不斷漲紅。
“喂?小天兒你在乾嘛?”雪花一個箭步,拍開了冰棱天的手:“她纔剛來你就欺負她,你想憋死她嗎?”
“冇有冇有,絕對冇有。”冰棱天連忙擺手:“我隻是想叫醒她,平常叫玲兒起床的時候我就是捏住她的鼻子的。”
“昏迷和睡著是不一樣的。”雪花嚴厲的對王玲兒說道:“肯定又是你讓你哥乾的,以後再敢這樣,我捨不得打你,你爹可是狠得下心,我讓他打的你三天不能躺著睡覺,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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