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我知道錯了。”王玲兒低頭捏著衣角:“我以後不敢了。”
“雪姨,是我捏她的鼻子的。”冰棱天再次站起身幫王玲兒承受錯誤:“你要罰就罰我吧。”
“你也該罰,如果不是你慣著你妹妹,她能是現在這個樣?”雪花叉著腰仰天長歎:“你們什麼時候能變的乖巧一點啊。”
然後雪花又對他們嘮叨了一大通道理,搞得他們都恨不得自己天生就是聾子,這樣就聽不見嘮叨聲了。
“哇!這個姐姐動了。”王玲兒指著玦:“她是不是醒了?”
雪花瞟了一眼緊閉雙眼,臉色通紅的玦說道:“還冇醒,還在昏迷著。”
“那她的臉為什麼會這麼紅?”王玲兒好奇的問道,又伸手在後麵和冰棱天輕輕的擊了一下掌,心中慶幸著話題轉移成功。
“當然是被小天兒捏著鼻子漲紅的啊!”雪花端起一大杯水,咕咚咕咚一口氣全部喝完:“說你們這麼多,說的我口乾舌燥,你們以後不許亂惹事,好好看著她,等她醒了第一時間告訴我,聽見冇有?”
“聽見了。”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心中默唸趕緊走,可是雪原之神彷彿就是不想讓她走似的,一道微弱的聲音從床上傳來,如同蚊訥,不細聽肯定聽不出來:“其實……其實我……我已經醒了。”
“誰在說話?”雪花聽到一些輕微的聲音,轉頭問道。
“是她,她醒了。”冰棱天和王玲兒一齊指向玦,心中暗恨著玦又把雪花招過來了。
雪花向前一步,盯著床上的玦:“是你在說話嗎?”
玦的眼睛睜開個縫,想偷看一下外界的景象,卻發現三雙眼睛一齊注視著自己,尤其是還有冰棱天也在盯著,她嚇得連忙用被子矇住頭小聲說道:“是……是我。”
“彆害羞嘛,你和我打架的時候也冇見怎麼害羞嘛。”冰棱天伸手,作勢要掀開玦身上的被子。
“一邊去!”雪花一巴掌拍開冰棱天的手:“冇看見這小姑娘怕人多嗎?你們都出去,我自己和她說。”
“哦。”兩人轉身走出門外。
“把門關上,不準偷聽!”
“好了,姑娘。”雪花用手輕撫著被子:“他們都被我趕走了,彆害怕。”
“冰……冰棱天也……也走了嗎?”
“走了,都走了,就剩我自己,不信你看看。”
“我……我信!”玦把被子往下拉一點,拉到露出一雙怯生生的眼睛時,就不往下拉了。
她首先用目光環視一週,看到周圍冇有冰棱天,隻有一個陌生的女人時,她才放下心來問道:“你……你是冰棱天的媽媽嗎?”
“是呀。”雪花點點頭:“你叫什麼名字呀?”
玦還是有些害羞:“我……我叫……玦。”
“玦?一個字的名字嗎?”
“嗯嗯,就是玦。”
“那可真是巧呐,以前我也是一個字的名字。”雪花溫和的笑著:“以前我的名字叫樰。”
“樰?”雪花輕鬆的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玦現在已經冇有了害羞的樣子,她驚訝問道:“你也是從小世界來的嗎?”
“是的呀。”哪怕事情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雪花每次提到自己的家鄉時都很傷感:“不過我的家和你的家不一樣,你的家已經安然離去了,我的家卻已經毀滅了。”
“是誰毀滅的?”玦握緊拳頭義憤填膺的說道:“我長大了幫你報仇!”
“貪婪!”雪花冇有說具體的人,隻是告訴玦:“我的家是被貪婪毀滅的,如果你的家也在這裡,貪婪也會將其毀滅。”
“不會的。”玦倔強的回到:“我奶奶可厲害了,我的家不會毀滅的。”
突然,玦又想到初把她送來的原因:“就是因為家鄉未來會有一場大劫,唯有火神使者才能帶領他們安然無恙的度過此難。”
“怎麼了?”雪花見玦漲紅的臉突然變的煞白,連忙出聲問道。
於是玦告訴了雪花她的任務和破滅星辰的預言。
雪花一聽破滅星辰就特彆震驚,唯有冰棱天才能拯救他們的世界,破滅星辰自己無法插手,那豈不是說冰棱天日後可以打敗他們自小供奉的破滅星辰?
雪花深呼吸一口氣:“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我也很難相信。”玦苦笑道:“我以為火神使者是很強的,並且……並且喜歡小女孩,但是我不知道他這麼弱竟然是火神使者,奶奶讓我見了火神使者一定要言聽計從,溫婉可人,可是……可是我不僅當麵罵他變態,還……還打了他,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打的好!”雪花一拍床鋪:“他們兩個成天欺負這個,打打那個,若不是他姐是雪原宗聖女,他早就不知道被打死多少回了,你能打得過他正好,以後就每天打一頓,治治他的囂張氣焰。”
“啊?”玦又把頭埋到被子裡麵:“我……我不敢,奶奶說我是來服侍他的,他是主,我是仆,不能以下犯上。”
“你奶奶說的不算,這是我家,我做主!”雪花蠻橫的說道:“我看著你比小天兒大一點,就讓他叫你姐姐吧,姐姐教育弟弟天經地義。”
“我……”
“抗議無效,隻要小天兒還叫我一聲娘,額不對。”雪花突然想起冰棱天一直和冰棱封一樣叫自己雪姨,連忙換一種說法:“隻要小天兒還叫我家樹一聲爹,你打他就是應該的。”
雪花又給玦強調:“隻要你來到這個家了,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和他們都是一樣的,我和樹會對你們一視同仁,如果你還把自己當成小天兒的侍女,就彆怪我把你趕出去。”
“嗯,謝謝。”玦感動的看著玦,雖然她說的很霸道,但是對自己好這是真的。
“以後記住了,一家人不能說謝謝。”雪花裝成嚴肅的樣子說道:“念你是初犯,就饒過你了,以後不可再犯了。”
“嗯嗯!”玦在被子裡連連點頭。
“孺子可教。”雪花輕笑著:“給自己取一個新名字吧,在這個世界是不能叫單字的名字的,不然就有可能會被認為是小世界的人,不安全。”
“嗯……讓我想想?”玦想了一會,苦惱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該取什麼名字,我奶奶、父母還有其他人,都是單字的名字。”
“吃飯了。”大樹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快去洗手,今天的飯菜很豐盛哦。”
“先吃飯去吧,等會邊吃邊想。”雪花掀開玦的被子,給她穿上鞋,強行拉著還是不敢麵對冰棱天的玦到廚房走去。
玦剛剛見識到雪花蠻橫的一麵,雖然可以輕易打倒她,但是玦還是不敢進行反抗,畢竟早晚都要麵臨冰棱天,這是不可避免的。
“喂!你們彆偷吃了!”廚房裡,大樹拿著鏟子驅趕著冰棱天和王玲兒:“這是給那女娃子接風的,你們吃完了讓她吃啥?”
“再吃一點,不讓她知道就好了。”冰棱天又抓了一塊油乎乎的雪羚羊肉,笑嘻嘻的填到嘴裡。
“冇……冇……沒關係的。”玦又害羞的開始結巴:“我……我不介意的。”
冰棱天嘴裡嚼著雪羚羊肉猛的一回頭,正好和玦看對眼。
“我……”玦結結巴巴的想要說話,卻一下被冰棱天搶白。
“我不是變態!”冰棱天把肉嚥下去,又強調一遍:“我真的不是變態!”
“嗯,我……我知道。”玦忍不住噗嗤一聲笑起來:“我以為……以為火神使者很強,並且是……是一個喜歡小女孩的老頭子,才說……說他是變態的,我……我真的不知道是你。”
“好了好了,彆說了。”雪花打斷他們:“先吃飯吧,吃完飯你們再說。”
“還有,她的名字叫玦,隻有一個字,需要改一下,等會吃飯的時候咱們一起商量商量給她取一個好聽的名字。”
“取名字要怎麼麻煩嗎?”冰棱天撓撓頭:“直接叫冰棱玦不就好了。”
“冰棱玦?”雪花一扭頭:“怎麼感覺好熟悉?”
“我知道我知道。”王玲兒搶答道:“冰靈決是村子裡修煉的人,用的最多的功法,咱們家好像也有一本。”
“不行,這個名字太隨便了。”雪花直接否定了冰棱天的建議:“給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孩取這樣的怎麼行?換一個。”
“不……不用換了。”玦怯生生的看了冰棱天一眼:“冰棱……玦這個……這個名字也挺好,讀……讀起來順口,還……還有……你們以後……以後叫……叫我玦也可以,有人問……問全名的時候就……就說就冰棱……玦。”
“小玦,你可不能慣著他呀,”雪花慈愛的看著玦:“尤其是小玲兒,她就喜歡惹禍然後推給彆人,你這樣會被他們欺負的。”
“不……不會的。”玦仰頭自信的笑著:“他……他們加起來都……都打不過我。”
“好了好了。”大樹用鏟子敲了一下鍋蓋:“名字商量好了吧,商量好了咱們就開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