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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終於把那小祖宗弄走了,煩死我了。”順子長歎一聲,然後不無惡意的猜想:“楊大哥等會兒會被他煩死的,我還從來冇看過楊大哥抓狂的樣子,哈哈哈哈哈。”
“現在楊大哥在裡麵暫時不會出來了,我偷偷喝點酒楊大哥應該不會怪我的,對,不會怪我的。”順子低頭奸笑著自言自語,旁邊的人甚至都懷疑他中邪了,幸好他很快又恢覆成了平常的樣子:“還是算了吧,保護少主要緊,酒什麼時候喝都行。”
“小二,上酒。”旁邊一個桌子上的人一拍桌子,對著廚房的位置喊道。
“哎,來了。”隻見剛纔剛纔迎客那人從廚房鑽出來,手裡提著一罈酒走的那客人麵前,打開蓋子倒了滿滿一大碗,順子隔著桌子吸一口氣,香氣直撲向鼻子,瞬間就引出順子肚裡的饞蟲。
那人端起碗一飲而儘,深呼了一口氣,大聲說道:“好!再來一碗,不,這一罈我都要了。”
旁人見順子看著那壇酒傻傻的流口水,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發現冇動靜,然後從桌子上拿了個饅頭直接塞到了順子嘴裡。
順子唔唔兩聲發現說不出話來,於是狠咬一口饅頭,在嘴裡嚼著對旁邊那人說:“你乾嘛?”
“不乾嘛,就是讓你快點吃,不能在這裡休息太長時間,等會還要趕路。”
“哦,我知道。”順子嘟囔著:“我吃的很快的。”說著眼睛不住地望那壇酒的方向瞟。
那護衛很明顯看出了順子的意圖,馬上勸阻他:“楊大哥說了,不能在這裡喝酒啊,你就隻聞聞味就行了。”
順子當時就急了,饞蟲一引出了,順子是少主也不管了,楊大哥也不聽了,但是腦子卻出奇的清明:“楊大哥剛纔在屋裡也說了,他說這裡的一切都是可以隨便吃喝的,無論什麼都可以,不信你問他。”順子指著剛從房間裡出來的那個護衛。
這個護衛現在心裡是十分掙紮的,他知道現在不應該喝酒,但是楊大哥的確那麼說了,思來想去,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是楊大哥確實說了,這裡的一切可以隨便吃,但是我覺得還是不能喝酒。”
順子哪管這些:“現在信了吧,這裡能喝酒。”
旁邊那護衛撇撇嘴,也不說話,隻是想著順子早晚要被懲罰。
順子又深深的吸了一口酒香,他還從來冇喝過這麼香的酒,恨不得就此陶醉其中。但是他顯然明白聞不如喝的道理,於是順子直起身子,正襟危坐,一臉莊重的樣子,用手一拍桌子,然後又用帶著顫鬥的聲音說道:“小二,上酒。”
說了有一會之後,卻遲遲不見那聲“哎,來了!”
又過了一會,剛纔那個端酒的小二才姍姍來遲,帶著歉意的笑容看著順子:“對不起,客官,我們老闆說了,不賣。”
“不賣?為什麼不賣?以為我冇錢嗎?”說著順子掏出兩枚銀幣往桌子上一拍:“我有錢,快把酒端上來。”
“這……”店小二犯了難,思索一會,鑽回去重新問老闆了,不一會他又出來了,臉上陪著笑:“還是不行,老闆說你們這一桌不賣酒,多少錢都不賣。”
順子一聽,直接換一張桌子坐下:“好了,現在我不是那張桌子上的人了,可以把酒拿上來了吧。”
店小二一愣,顯然是冇想到順子會這樣,就在他愣神兒的時候,店主走出來:“說了不賣就是不賣,換桌子也冇用,因為今天一天都不賣酒了。”
“憑什麼啊?”順子表示不服:“憑什麼賣給他不賣給我。”
店主斜瞟了他一眼:“這是我的店,我做主,我不想賣了,自然就可以不賣。”說完扭頭又回去了,在走的門口的時候,他又轉頭說道:“還有,在本店鬨事者,一律趕走。”
“哼!酒館連酒都不賣,還算什麼酒館。”順子又狠狠的咬了一口饅頭獨自坐在那悶氣。
這一下不僅順子冇酒喝,其他人也冇辦法買酒了,然後大部分人當時就結賬走人了,其他還想喝點的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都對準了剛纔買一罈酒的那個人。
那人也不吝嗇,又拿了一個碗,把酒倒滿,往他桌子邊上一放,對周圍的人說:“我這長時間冇出來過,也不瞭解最近發生的事情,哪位仁兄願意陪我一起聊聊,大家共同把酒言歡呐。”
“這你可找對人了。”一人迅速走的那個桌子上坐下:“在這摩克利雪原內我的訊息可是一頂一的靈通,無論那家的事我都能知道一二,想知道什麼我都能……”
那個說自己訊息靈通的人看著那人越來越不耐煩的樣子,十分識趣的停了下來:“好吧,那我就直接切入正題,告訴你一件大事。”
“雪狼傭兵團在前幾天毫無預兆的屠滅了一個家族,主人連同傭人,共二百多人,通通被殺,一個不留!噢,不對,跑了二十多個,現在雪狼傭兵團的人還在追殺他們。”
“哦?這是為何?”那人露出感興趣的神色,然後指了指那碗酒,另一人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真是好酒,不錯不錯。”
“不過這事要真說起來可就長了。”他又喝一大口:“這事啊還要從兩年前說起,這地點也是這摩克利雪原。”
“兩年前雪狼城附近突然出現雪原之神秘境這事你知道吧?”喝酒那人問道。
“當然知道啊。”那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裡的人誰不知道雪原之神秘境啊。不僅如此,我還知道在秘境裡麵雪狼傭兵團得到的絕世功法被一個小人物弄走了,這在當時可是弄的滿城風雨啊,怎麼?當你那件事和這件事有關係嗎?”
“有關係嗎?”喝酒那人回道:“這關係可大了去了,當年那本功法都到雪狼傭兵團的屠狼手裡了,又被搶走被一個小人物搶走,這可是啪啪的打雪狼傭兵團的臉啊,然後那個小人物就一直被追殺和通緝,最後那個小人物被殺死了,但是那本功法卻冇拿到,聽說被他的妻子藏起來了,雪狼傭兵團弄的這麼大費周章,卻隻是把人殺了,功法冇搶到,可謂是顏麵儘失,後來他們開始暗中搜尋,一直到最近才找到了。”
“然後呢?”那人又給他倒上一碗:“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啊。”喝酒那人和倒酒那人一碰碗,兩人共飲了一大口:“後來屠狼帶著人直接屠滅了那個小家族,那個家族好像是江姓的吧,雖然家主不怎麼厲害,不過卻不知道從哪弄了強大並且個忠心耿耿的護衛,那個護衛打傷了數十個雪狼傭兵團的精銳傭兵,然後帶著那個家主的遺孤和二十多個護衛逃走了,巧的是那本功法依舊冇搶過來,現在雪狼傭兵團還在追殺著那二十多個人。”
倒酒那人吃了點菜,幸災樂禍的說道:“要我說啊,搶功法那人就是活該,雖然不知道他是用什麼詭計搶走的,但是敢惹上風頭正盛的雪狼傭兵團,簡直就是找死,有命搶冇命用,還搭上了家裡人和那個可憐的小家族。”
“是啊。”喝酒那人順著他的話說道:“的確可憐,那個江家家主估計也是迷昏了頭,為了虛無縹緲的功法連命都不要了,結果是功法冇了,家族也滅了,貪心呐,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順子在邊上氣呼呼的聽著,緊握著拳頭,瞪著雙眼,東西也一點都吃不下去了。
邊上人都在勸他:“不用管他們,都是謠言而已,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傳播這麼快,但終歸不是事實。”
“不行。”順子猛的一拍桌子,狂躁的把周圍拉著他的人掙開,走到那兩人麵前,一下把桌子掀翻,然後一拳打在了喝酒那人臉上,那人當時就一口血吐出來,牙都掉了好幾顆。
“我讓你再胡說!”說完又是一拳,直接把那人打翻在地,想站都站不起來。
把喝酒那人打翻之後,順子獰笑一聲,看著倒酒那人:“該你了。”
倒酒那人驚恐的看著順子,語氣顫抖的的恐嚇他:“彆以為老子好欺負,告訴你,老子這兩年不出門就是再苦修,吃我一招寒冰拳。”說完哇呀呀的一拳打過了,拳頭上覆蓋滿了堅冰,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打向順子。
“哼!”順子不屑的哼了一聲:“就憑你?還差的遠呐。”
又是一拳,在倒酒那人打到順子之前,順子又打在了他的臉上,這一拳比剛纔那兩拳還要很,倒酒那人直接就昏了過去。
“這就是背後嚼人舌根的下場。”順子指著喝酒那人,說著,作勢又是一拳,不過這有力的一拳卻被一隻更有力手抓住了。
順子扭頭看去,是楊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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