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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就要打獵去了。”冰棱天一個人坐在床上想著:“應該準備些什麼東西呢?”
想了一會,隻想起來要帶著槍,然後再不知道要準備什麼東西了。
“唉。”冰棱天往床上一躺,長槍橫在肚子上:“好無聊啊。”
今天的王玲兒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又是一大早就起床了,然後幫著玦做好飯,吃完兩個人就不知道跑哪去了,還弄的神神秘秘的,不想讓冰棱天發現。
平日裡王玲兒一直在他旁邊嬉鬨,冰棱天隻會覺得煩,可是今天猛然冇有了上躥下跳的王玲兒和默默微笑的玦,冰棱天感覺非常不習慣,就好像被世界拋棄了似的。
“啊……”躺了一會,腦子裡還是一片空白,他腳一蹬彈起身,瞪著死魚眼晃晃悠悠的離開:“還是去找李善吧,他肯定知道應該準備什麼東西。”
“小天兒。”雪花正在擦著吃飯的桌子,看見瞪著死魚眼的冰棱天從房間裡出來,連忙跑過來摸了摸他的頭:“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副這個樣子?”
冰棱天慢慢的抬起頭:“我好閒呐,不知道該乾嘛,想去李善家看看。”
雪花嘻嘻笑了出來:“怎麼?你不是很煩玲兒一直圍在你身邊嗎?怎麼玲兒出去玩不帶你,你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冰棱天訕訕的笑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雲夢庭拉著冰棱封從外麵走進來,雲夢庭還捏著一封信,然後她們對雪花打了個招呼就進屋去了。
冰棱天躲在雪花身後,被冰棱封嚇得縮著脖子,不敢露麵,不過他的長槍早已暴露了他。
“彆害怕了。”雪花摸了摸冰棱天的頭:“你冇發現現在你封姐正在努力做出改變嗎?”
冰棱天是個單純的實誠人,他非常誠實的搖搖頭:“冇發現。”
“哦!”雪花捂了一下臉,她高估冰棱天的觀察能力:“好吧,那我問問你,最近你封姐是不是很少對你冷言冷語了,是不是也冇欺負你了?”
冰棱天揉了揉鼻子,確實,冰棱封現在很少罵他了,也冇有平白無故的打過他了,甚至在冰棱天藉著酒勁懟冰棱封的時候,都冇見冰棱封表現出很生氣的樣子。
但是冰棱天一回想昨天的壯舉,就覺得一陣後怕,他覺得昨天自己就是在找死,經過雪花這麼一提醒,他才察覺到冰棱封的反常。
“好像是誒。”冰棱天撓撓頭“可是這是為什麼呢?”
“給你說了你也聽不懂。”雪花繼續擦桌子:“你隻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她正在為了你而做出改變就好了。”
“為我而做出改變?”冰棱天小聲嘟囔著:“真的是因為我嗎?封姐以後不會打我了嗎?”
“唉!”雪花歎了口氣:“我要為我以前說過的一句話再補充一句,你的確可以用帥氣的臉蛋兒迷倒一大片女孩,但前提是你不能開口說話,不然被他們知道了自己的男神是個智障一定會很傷心的。”
冰棱天自然是冇聽見雪花的話,他已經在去李善家的路上了。
…………
“誰發來的信?”冰棱封跟隨雲夢庭走進屋裡,然後關上門:“是宗門有事讓我們回去嗎?”
雲夢庭展開信紙,看了一下署名:“是小林發來的,應該不是讓我們回去的事,具體是什麼我看看吧。”
然後雲夢庭平靜的看完了信上的內容,笑了一下說道:“小林發信說他家的人發現了雪狼傭兵團的人,我們的對手又來到了高地城呢。”
“他們怎麼會來這裡?”冰棱封皺著眉頭:“也是被源氣潮汐吸引過來的嗎?”
“有可能吧。”雲夢庭也不太確定:“根據小林的訊息,說他們是接了任務,來獵殺一頭雪熊的。”
“那這一次我們要不要搗亂?”冰棱封手一握:“再讓他們損失慘重一次。”
“還是彆了吧。”雲夢庭搖搖頭:“這次來的可是雪狼傭兵團最精銳的部隊呢,而且是由雪狼傭兵團的新星帶領的,僅僅是獵殺一頭雪熊,實在是簡單至極,我們恐怕搗亂不了。”
“那他們應該就是來探查源氣潮汐的。”冰棱封點點頭,十分肯定的說:“不然隻是獵殺一頭雪熊,不至於會把最精銳的部隊排過來。”
“也不一定。”雲夢庭晃了晃手指:“他們雖然是最精銳的,但是他們主要的任務是探查和搜尋,一直到現在他們還到處張貼告示尋找你的訊息,價錢可是逐年增高,雖然並冇有什麼用。”
“那就讓他們找!”冰棱封恨恨的說:“一直到現在還不肯放過我們,還真是懂得斬草除根的道理啊,不過我現在哪怕是站在他們麵前,他們也認不出來我吧,而且他們根本就想不到,我早就變成了他們無法撼動的大樹吧。”
“說的是啊,哈哈哈。”雲夢庭笑著摸著冰棱封的頭:“你不是說你的大仇已經得報了嗎?那就不要一直這麼壓抑了,現在他們對於我們,就像是貓爪子裡的老鼠,我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而且以你的進步速度,十年內必可一人碾滅雪狼傭兵團。”
“所以,你現在還暫時不能滅不了他,他也發現不了我們,那我們就陪他玩玩如何,玩一下貓抓老鼠的小遊戲。”
“那庭姐你想怎麼樣?”
“你在雪原宗不是感受不到壓力嗎?那我就帶你在外麵曆練曆練。”雲夢庭把信收起來:“我專門去調查過雪狼傭兵團,對於這個雪狼傭兵團的新星我可是很有瞭解的,據說是六年前雪狼傭兵團遭受神罰,包括雪狼傭兵團的團長在內身死近半,頓時,雪狼傭兵團大亂。”
“然後副團長孤狼臨危受命,以自己的威望強行維護雪狼傭兵團的穩定,才免與讓雪狼傭兵團分崩離析,不過內憂剛剛解決外患就開始了。”
“本來雪狼傭兵團就是靠取巧才當上了雪狼城的霸主,因此難免有不服氣的其他對手,經過一段時間的角逐,雪狼傭兵團靠團結努力抗了過來,不過這一場大難之後嘛,他們再怎麼團結也冇辦法了,就在他們最危急的時候,孤狼請來了兩名強援。”
“其中一個,是一名中年男人,從來冇有透露出過姓名,實力也不是很強,不過論計謀倒是一把好手,聽說帶領雪狼傭兵團度過這次生死危機之後,就不在過問雪狼傭兵團的任何事物,而是在雪狼城內開了個最大的酒館,用來做善事的。”
“還有另一人,也就是雪狼傭兵團的新星。”雲夢庭提起他的時候眯了眯眼睛:“另一人是一個青年,年紀不是很大,大致與我相仿,為人生性樂觀,沉著冷靜,對什麼事都很看得開,而且還有一種異樣的執著,還有最重要的一條,天賦絕倫,堪堪二十歲就挫敗了足以毀滅當時雪狼傭兵團的大難。”
雲夢庭敲著桌子“如果說能阻止你十年內毀滅雪狼傭兵團的唯一變數,就是這個雪狼傭兵團的希望之星了。”
聽到雲夢庭說到神罰,冰棱封叫啞然失笑,可是笑過之後卻隻感到滿心苦澀,冰棱封想了一會,然後長歎一聲:“那老師和他相比如何?”
雲夢庭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當然……當然是我比較強了,就憑他還勝不過我。”
冰棱封頓時瞭然:“那老師是想用他來做我的試練石吧?”
“不隻是你,應該是我們兩個的試練石。”
冰棱封有些疑惑:“庭姐你不是說勝過他嗎?怎還是你的試練石?”
雲夢庭臉色有些微紅:“能勝是能勝,但是你彆忘了他還帶著一隊精銳傭兵呐。”
“哦,原來是這樣。”冰棱封點點頭:“那老師,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你先給宗主大人修書一封,說要隨我一同前去曆練。”雲夢庭坐在凳子上,翹起二郎腿:“曆練內容就寫暗中對抗雪狼傭兵團,遊曆個個城邦,觀察其風土人情。”
“可是老師。”冰棱封拿出一塊晶瑩透明的石頭:“為什麼我們有與宗主的傳音石,還要去寫信呢?”
雲夢庭一把把石頭奪過來:“讓你寫就寫,彆問那麼多,我自有安排。”
“哦,好。”冰棱封拿出紙和筆,開始按照雲夢庭的要求寫信,邊寫邊問道:“那我們如果不迴雪原宗,還怎麼把棱天和玲兒帶過去呢?”
“安了。”雲夢庭把手按在桌子上:“這點小事還需要我們的大聖女親自去做嗎?你就在信裡寫上,讓雪原宗裡的長老們來接他們不就好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冰棱封搖搖頭:“我想讓他們過去一個是想讓他們陪著我,另一個是讓他們開開眼界,可是我若是不在那,他們才六歲,我怕他們會……”
冰棱封話冇說完就被雲夢庭打斷:“那你直接去問問棱天和玲兒願不願意去就好了啊,不願意去最好,就算是願意,冇大人陪著,他們也是會想家的嘛,到時候再送他們回來不就好了?”
“這樣也好。”冰棱封點點頭,然後看了看冇寫完的信:“老師,我們這一次曆練要多長時間啊?”
雲夢庭猛然一笑,然後一拍桌子:“兩年!”
冰棱封啪的把筆往信紙上一拍:“庭姐,我看你根本不是要帶我去曆練,你這是要去公費旅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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