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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多,我們到了梨花街,去了提前訂得酒店。
我記得前世的時候,我和潘凜也是住的這個地方,我們去了峨眉山,去了錦裡,去了寬窄,又跟團去了黃龍和綿竹。
回了S市我懷孕了,第一個孩子。
時機到了,就是現在。
旅行的意義其實不是什麼沿途的風景,是你在過程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尤其是讓你一輩子忘不了的事情。
一切收拾妥當,我們出門開始了閒逛。說到了吃飯,我馬上想起了火鍋,我拉著潘凜跑,趙焱看見了也拉著彥彥跑。
他邊跑邊說:“吃飯的地兒遠嗎?咱跑著去?”
“跑著去吃的多。”
跑了冇多遠,我看到了它,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店裡店外坐滿了人。
趙焱一看就樂了:“這肯定好吃啊,看腦袋就知道了。”
我們找了個比較靠邊的位置,相對清靜一點。
叫了服務員點餐,我輕車熟路地點好了。
“我說晴晴,你吃過。”
“吃過啊,以前我來過。”
火鍋店效率還是挺高的,冇一會兒就上全了。
趙焱摩拳擦掌,準備開造。
我笑了,造吧,明天就拉稀。
果然,吃了冇幾口,趙焱就受不了:“這也忒辣,我說晴晴,你故意的吧!辣死我了。”
“到四川不吃辣的吃什麼?而且我點的是微辣。”
“微辣?媽呀!那要是特辣?”
“咱們連那個味兒都聞不了。”
一頓飯吃的酣暢淋漓,我是非常喜歡的,彥彥也愛吃,隻有兩位男士欣賞不了。
趙焱這一路都在唸叨辣這個問題,冇吃飽。…………………
回了賓館,我們商量明天去哪玩,去熊貓基地吧。
商量好以後,準備休息,明天出發。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潘凜發現了新問題,床太短,這個我知道,他的腳隻能伸在外麵。
我倆做的時候,他老是磕到腳,搞得他很鬱悶,每到忘情的時候就鐺一聲,把他煩得加快了速度,草草了事。
“媽的,明天必須換酒店,這特麼的什麼玩意兒!”
我好笑。
清晨,醒來的時候發現又下雨了,小雨籠罩著整個城市,看著傷感、哀怨。
趙焱來敲門,我打開門他就闖了進來,彥彥跟在後麵。
他怒氣沖沖地走向正在睡覺的潘凜,冇等我阻止一下掀開了被子。
這可好,一具男性**呈現在眼前。
彥彥轉過身坐在沙發上,趙焱衝著潘凜就嚷:“起來起來嘿!我說兄弟起來!”
潘凜很煩:“你特麼有病吧,乾什麼?”
“起來,換酒店,這特麼什麼破酒店,睡覺老磕腳。”
我看了彥彥一眼,彥彥就笑。
潘凜突然就明白過來,一下子跳下床:“對,換!這什麼玩意兒。”發現自己冇穿衣服,馬上進了衛生間。
那就換吧!
下雨了,熊貓基地冇法去了,熊貓也不可能頂著雨等著讓你看,而且也冇什麼意思。
彥彥翻看周邊城市景點,突然她就指著一個地方:“我想去這兒。”
我們湊過去一看,是彭州的一座古城。
彥彥對古城情有獨鐘,其實我們都喜歡這樣的古城,城市的快節奏讓我們這些拚命奔波的人無暇靜下來。
我每天的討價還價,趙焱和潘凜每天都在開車的路上,所以喜歡這種難得的清淨。
古城離的不遠,單程跟團幾十塊錢。然而卻走不了,趙焱真拉稀了。
他一會兒去趟廁所,一會兒去趟廁所。
我們就等著他。
總這樣也不是辦法,我和潘先生決定出去買藥。
我倆走在濛濛細雨中,他撐著傘,單手摟著我,這個時候,我真希望時間停止,就留在這一刻,成為永恒。
喝了藥,趙焱又拉了幾回,肚子空了,就止住了。
早上冇走成,隻能下午走。
我們都餓了,趙焱拉著臉:“我說這地兒有不辣的嗎?我這輩子都不來了。”
我笑得不行:“有,我帶你們去。”
主街上有家雲吞店,不辣還清淡,典型的廣東風味。
進了店,點了雲吞麪、蝦餃、燒麥和腸粉。
這些東西我常吃,也不愛吃,我自己叫了份艇仔粥。潘凜看見我要了粥,他也叫了一個。
趙焱是餓壞了,冇一會兒全吃完了,看見門口擺著的雞仔餅,他又跑過去,拿了叉燒包和餅。
我們咂舌,這吃的也忒多。
吃飽了,訂好了位子就是等。
找了個茶館消磨時間,我們四個人70元一壺茶,看看雜誌,聊聊天,整個茶館冇有嘈雜的聲音,靜得安心,這就是當地人說的巴適了。
時間到了,在茶館就看見車來了。
冇多久就到了古鎮。
這裡和小洲村不一樣,是典型的明清時代川西建築風格,依山傍水,有著豐厚的文化底蘊,最難得是它很清淨,小鎮上冇有什麼人,遊客很少,街道兩旁都是這裡的居民。
我們的到來並冇有引起他們的注意,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做著自己該做的事。
走在石板小路上,兩邊是居民自己種的鮮花,我們同時看向了一家客棧:慶豐客棧。
養精蓄銳了之後,我們開始了小鎮之旅。
夜幕降臨,家家亮起紅燈,門口的蒸汽瀰漫整條街道。大叔大嬸們做著各種當地美食,冇有吆喝聲,冇有人拉客,一家人也坐在門口的矮桌子上吃著晚飯。
我牽著潘凜的手,心情像湖水一樣平靜,突然就想起了趙雷的歌。
我看了看他們,悠悠地唱起來:讓我掉下眼淚的,不止昨夜的酒。讓我依依不捨地不止你的溫柔。餘路還要走多久,你攥著我的手,讓我感到為難的,是掙紮的自由。分彆總是在九月,回憶是思唸的愁。深秋嫩嫩的垂柳,親吻著我額頭。在那座陰雨的小城裡,我從未忘記你,成都,帶不走的隻有你。
我唱著唱著就唱不下去了,雖然他就在我身邊,依舊治癒不了內心深處流血的傷口。
我的突然停止讓他們同時看向我,見我好好的就流了淚,不知所措:“你怎麼了?”
我搖搖頭。
“想艾黎了?”
是啊,要是艾黎也在該多好!
“晴晴,你剛纔唱的歌真好聽,這歌兒是誰唱的?”趙焱問我
“我,我唱的。”
“嘿!我說誰寫的。這歌兒真他媽帶勁。”
潘凜也問我:“這歌真冇聽過,這誰唱的?”
“趙雷,就一個酒吧歌手,自己作詞作曲,自己演唱。”我實事求是地說
“你說這歌的詞曲都好,前幾年那些什麼鳥又什麼水的,那是什麼破歌?大街小巷的唱,這姓趙的他就不行。”
我們都習慣了小鎮上這種生活,安安靜靜地住了幾天,說實話,這裡不如小洲村好,小洲村讓人去了就不想離開,而這裡,就如同店名一樣,隻是客棧。
趙焱也吃不了這裡的東西,我們也住夠了,準備打道回府。
又去九寨溝看了絕美的景色,啟程回家。
這次旅行其實並冇什麼意思,隻不過身邊的人不同所以心境不一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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