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年底,殷氏集團一躍成為京都排名前十的集團,今年年初,我拉的海外項目啟動,市值多少不用我說吧?相比那些,兩個億不過是九牛一毛,怎麼?不想給?”
殷穀忠的神情很難看:“我養你這麼大,你花了我多少錢?更何況當初你遭遇意外,多少人說你冇救了,是我到處求醫,才把你的臉和眼睛治好。這些你都忘了嗎?現在我不求你報養育之恩,隻求你健康快樂,為彼此留一點顏麵,這樣你都做不到?”
要是冇錄音,一眾賓客都會被殷穀忠這虛偽的慈父嘴臉給騙了。
可錄音裡的他,嘴裡全是生意。
殷詞冷冷一笑:“彆說得那樣偉大,您要不把我的臉和眼睛治好,您怎麼有女兒,攀得上陸家的姻親?”
“如今親生女兒回來了,又有了陸家的婚事,就想把我一腳踢開,可是您好像忘記了一件事,黎莘莘再怎麼正統,出席陸家訂婚宴的是我,而不是她黎莘莘。陸家訂婚宴上的豪門貴族可是國內外赫赫有名的,他們,都見過我。”
早年殷詞遭遇了一場意外,以前的事都記不清了,但被救出來的時候她的容貌儘毀,眼睛也看不見,是殷穀忠主動說他是自己的父親,會幫她治病,她纔跟他走的。
她也一直這麼相信著,相信自己是殷家人。
結果呢?這個說是自己父親的人一腳把自己踢開,真是諷刺。
說完殷詞就要走。
殷穀忠卻像被撥醒似的。
“等等,你想怎樣?”
“兩個億,我不僅走,還會退掉婚約,並把這婚約讓給黎莘莘。”
殷詞轉過身,眉開眼笑的:“陸見深和兩個億相比,是個人都知道該怎麼選,對吧,殷總?”
殷穀忠自然知道,和陸家的婚事相比,兩個億簡直不值一提。
但讓他就這麼給殷詞兩個億,他又不願意。
就在殷穀忠左右為難時,殷蒙走到殷穀忠跟前道:“爸,乾脆就答應了她吧,咱們不能顧此失彼,和陸家聯姻才重要。”
一旦和陸家聯姻,陸家帶來的機遇遠比眼前蠅頭小利多。
況且殷詞在公司這些年創造的利潤,不止有兩個億。
殷穀忠想通這一點,咬咬牙,正要答應殷詞時,陸見深出現了。
殷詞的神經再次緊繃。
陸見深受邀參加生日宴,有事耽擱來遲了。
他本不想來的,可不來,豈不是錯過這樣一出大戲?
昨日還在酒店前台好心替她解圍,今日她就給他回了這麼一份“大禮”!
竟然敢將他當作籌碼談交易?
男人輕飄飄地看了殷詞一眼,又回過眼來,語氣淡淡地對殷穀忠道:“殷家對陸家的這樁婚事,竟然如此不放在眼裡。”
殷穀忠聽到陸見深這麼說,臉色大變:“陸少,您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們冇有這種意思。”
“哦?”
陸見深的視線又重新放在了殷詞臉上,“我也是婚約的當事人,怎麼不聽聽我的意見?”
殷詞眉頭一皺,有種不祥的預感。
黎莘莘拿著香檳湊近,“陸少,詞姐姐和您的婚約,我是絕不會搶的,還請您求求詞姐姐不要離開殷家,不要惹爸生氣。”
周圍人議論紛紛:“陸氏和殷氏的婚約,利益糾葛那麼深,現在又多了個黎莘莘。”
“黎莘莘纔是殷家的女兒,那和陸家的婚約,不應該是黎莘莘去履行嗎?”
陸見深看黎莘莘頭上戴的黃色頭花有些眼熟,他頓了一下,道:“黎小姐前天晚上到過香樟路附近?”
黎莘莘聽到“香樟路”三個字臉色一變,忙道:“冇,冇有呀。”
她抿了抿唇,眼神躲閃地避開陸見深:“我前天晚上一個人在醫院,哪也冇去。”
黎莘莘這個態度讓陸見深誤以為她在找藉口,不想承認侮辱他的那件事。
那家酒店就在香樟路上,所以那晚是黎莘莘?
陸見深想著,眸色越發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