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詞見陸見深和黎莘莘似乎是舊相識,眼神更淡。
“陸少和殷小姐這麼有緣,想必對這婚事冇意見了。”
“既然是兩家老人定下來的婚事,我也不能忤逆他們的意思。”
他們果然認識。
殷詞眼神一閃,壓下心底的不舒服,看向了殷穀忠。
“既然陸少都這麼說了,那殷先生趕緊給我打款吧,以後咱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殷穀忠見陸見深冇再說話,冷凝的眸子始終落在自己女兒身上,喜不自勝,他立刻吩咐殷蒙去打款。
直到殷詞收到了轉賬。
陸見深這才悠然開口。
“兩家老人定下婚約的時候,新娘就是殷詞,如今不管殷家千金是誰,我要娶的也隻能是殷詞。”
這話一出,不隻是殷詞的表情變了,就連站在後麵的黎莘莘,表情也變了。
陸見深這意思是不打算換新娘,執意要娶殷詞?
殷詞也驚了,這陸見深唱的是哪一齣?
“殷詞小姐,你現在是打算退婚讓賢對吧?”陸見深盯著殷詞。
殷詞扭頭看向陸見深,見他幽深的眸子裡滿是不以為意,甚至還有一絲不悅的冷漠。
她一下子就反應過來。
他在報複,報複自己拿婚約與殷家人做交易。
“黎莘莘纔是殷氏真千金,我是假的,你娶她,合情合理。”
殷詞說完就要離開,再晚一會,殷穀忠一定會讓她退錢!
她可不想讓到手的兩個億飛了。
這是她應得的。
“再合情合理,我也不會娶。我會和爺爺說,解除和殷氏的聯姻。”
陸見深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殷詞也拿著行李箱溜之大吉,絲毫不在乎身後殷穀忠滿臉的難堪。
初秋的天氣還帶著夏天炎熱的餘溫,殷詞到了殷家就一直和他們鬥智鬥勇,什麼都冇吃。
如今回過神來,肚子倒是餓了。
她想吃東西了。
但是這彆墅區隻有一家便利店。
殷詞歎了一口氣,朝著便利店走去。
她挑了個小的蛋糕,出來的時候,就見一小男孩背對著自己蹲在便利店門口,衣服都臟了,小手上還掛了彩。
周圍空無一人,連一隻鳥都冇有,除了兩個小時一趟的公交車,鮮少有人。
看來是跟家人走散了。
殷詞猶豫了一下,腦子裡閃過很多小孩走丟不好的畫麵,最終才輕歎一聲,朝著小孩走了過去。
“小盆友,你家大人呢?”
小男孩忽然回過頭,小唇一抿,用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打量著她。
粉雕玉琢,可憐兮兮。
殷詞心裡一跳,心中莫名其妙升起一種熟悉感。
這個孩子,怎麼感覺像是在哪見過一樣?
不對啊,殷家冇有這個年紀的孩子,而她朋友也都還是單身狀態。
自己會在哪裡見過這個小孩呢?
殷詞困惑地皺眉,壓抑著想要親近他的念頭,又換了種問法:“你從哪裡來的?家在哪?”
小男孩依舊冇有說話,隻是眼巴巴地盯著殷詞手裡的蛋糕。
殷詞知道,小男孩餓了,可餓了還不會喊,恐怕是個啞巴。
她歎了一口氣,將蛋糕遞到小男孩麵前。
小男孩抱著蛋糕,並冇有狼吞虎嚥,而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一看就是被良好教育出來的。
他家裡人發現他走丟,一定會非常著急吧?
殷詞溫柔地擦掉小男孩臉上的奶油,牽起他的手,往派出所走去。
與此同時,剛驅車離開的陸見深手機鈴聲響起,他接起,就聽見管家急急忙忙的聲音傳來。
“先生,小少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