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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好!”
明生大笑道“實不相瞞,某趕走了陳衷紀,占據甘答,如此咱們今後便是鄰居,怎能不多多往來,親近親近;
某手裡貨物齊全,布料,瓷器,農具,鍋碗瓢盆無一不有,不知貴社有何物可交易?
再者,某欲建寨,可人手短缺,想在貴社雇傭一些人手,自是用貨物交換,可否?”
聞明生所言,丁泉同貝林商議一番之後,說道“你們明人的仇怨俺們不管,貨物麼,我們也是有限。”
丁泉啪啪拍了幾下手掌,幾個土著婦人各持一個托盤,擺放在幾人麵前。
“貴客可自選,看哪個何意便換哪個。”
明生不由樂了,這村社當真厚道,拱手道謝之後,便逐一看過。
第一個托盤之中是白米,這玩意是主糧,冇有不換的道理,能換多少換多少。
第二個托盤是一張鹿皮,這個也是金貴的貨物,即可自用,皮甲,揹包,皮帶,皮靴等等,鹿皮比牛皮要搶過百倍,韌性好,皮質密。也可外賣,到哪裡都是搶手貨,多多益善。
第三個托盤卻是一堆水果,一眼看去有僅有香蕉,龍眼,荔枝,桔子四種。
這貨不地道啊,有好東西不拿出來,鳳梨呢,芒果呢,木瓜呢,蓮霧呢,大名鼎鼎的芭樂呢,麵上這幾樣都是在廣東爛大街的玩意,有什麼好顯擺的。
明生白眼皮一番,問道“隻有這三種水果?可有鳳梨,芭樂,木瓜?”
丁泉搖頭,道“你所說聞所未聞,據某所知,淡水河,雞籠河一帶就這幾種水果。”
呃,好吧,看來是自己想多了,現在的灣灣還不是水果之鄉,那些水果看樣子也都是舶來品,隻這四種也不錯。
香蕉切片曬乾之後味道甘甜,可賣可自用,海上航行的寶貝,有此物便不懼敗血病,就是不知道北地百姓,倭國,李朝是否認可這個味道。
龍眼就不用說,估計是從廣東傳過來的,曬乾之後就是藥材,當零食也可。
荔枝麼,這玩意現在冇法運輸,隻能自己買點當零嘴,做貨物發賣就是奢望了。
桔子皮可入藥,可也分很多種,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買回去幾個讓醫官瞧瞧。
第四個托盤是幾節甘蔗,嗯~嗯~這玩意不錯,可製糖,不管是紅糖,還是白糖都是值錢的玩意。
雙方相談愉快,其樂融融,本著相互尊重,公平合理的前提下商議好價格,數量。相約三日後交易,畢竟都需準備一番,尤其是水果,還要采摘。不是明生髮善心,不想占便宜,而是人家有個漢人女婿,這就冇法行騙。
果然漢奸最是可恨!
離開唭哩社之後,明生看向麻三,說道“走著,去下一家。”
“呃,趙當家,下一家需沿河而上八裡,在向東三裡,其名為嗄嘮社,嘿嘿,便是您所說的女人做主。”麻三一臉~淫~賤模樣說道。
明生管她是女人做主,還是男人做主,隻要能做生意便成,現在冇實力,隻能先苟著,等將來移民個十萬八萬的,像唭哩這樣的和平愛好者,便通婚,嫁百十個漢子過去,嗯嗯,這主意好,不動刀子,用肉槍慢慢改造,基因這玩意可比原子彈厲害。
至於不聽話的麼?等遇到再說,一句話,冇人不想過好日子,吃好東西,乾掉特權階層,其他一切都好擺平。
一路無話,明生來到嗄嘮社近前,村社都是大同小異,待遇也是相同,被幾個漢子用弓箭抵住,有人前去報信。
當真是開了眼界,六個漢子兩個大明打扮,一個是倭人,隻三個看著像是土人。
明生對著兩個明人裝扮的漢子齜牙笑道“此處可快活否?”
其中一白麪漢子手就一抖,差點弓箭落地,意味不明道“休得胡言亂語!齷齪!”
……這就冇意思啦,都是大男人,開個玩笑也不行麼,不說就不說,看你那皮包骨,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
旁邊另一漢子則是打趣道“諸位莫要開這小白臉的玩笑,天天伺候兩個姐妹,這手都是抖的,不小心收不住弓,傷了人可要麻煩,雖然麼,也就能蹭破點皮肉。”
這廝擺明是在嫉妒,姐妹花兒哪個不想?可你這麼說就冇人愛聽了,明顯是說那人不行嘛,這“不行”二字對男人來講便是奇恥大辱。
“孟大頭,老子同你拚了!”白麪漢子扔下弓箭,一個直拳直搗大頭漢子麵門。
……明生髮誓自己什麼也冇乾,純粹的好奇扯淡,你二人鬥毆可不關某事,後退兩步抱起雙臂,樂嗬嗬看熱鬨。
“白蠟杆!你當某怕你不成,早就看你不順眼。”捱了一拳的孟大頭自然不甘示弱,抱住白麪漢子,兩人廝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嘴巴,當真好熱鬨。
馮群湊過來耳語道“少爺,要不某將他們分開?”
“分開個屁!”
明生輕聲哼哼道“閒著也是閒著,看熱鬨多好,本少今天被弓箭指腦門兩次了,正在不爽,看看熱鬨怎的?你也想上去搶女人?”
馮群諾諾退下,少爺有時候,不,很多時候確實很壞,一句話讓兩個棒槌廝打起來,這村社的智商堪憂啊。
俄爾,四個盛裝女子氣勢洶洶而來。
其中一女子被眼前的鬥毆氣得渾身顫抖,指著二人鼻子一頓嚇罵,這二人也不敢反駁,各自哼哼幾聲站在兩側。
待處理了家事之後,當中一頭戴羽冠女子冇好氣的看嚮明生等人。
明生方纔仔細看向這女子,年約二十餘歲,麵色微黑,不過五官精緻,身材也尚可,這便是嗄嘮社的族長麼?也不知道有幾個麵首,呃,不對,應該是男寵?
這廝心中腹誹,麵上卻是一副~淫~邪~模樣,所謂相由心生便是如此,心裡想什麼,臉上便自然而然的表現出來。
可是氣壞了了這位嗄嘮社的族長,忍不住脆聲嚇罵了明生幾句。
明生方纔幡然驚醒,罪過,罪過,腦子溜號了,不由看向麻三。
麻三很無奈,不想新主子看著一表人才,也是個~騷~浪~貨,被一個土著女人迷成這樣。苦笑著說道“趙當家,她,她麼,她這是罵你是潑皮,文雅點麼就是登徒子。”
哈哈~噗嗤~身後一群漢子頓時捂著肚子大笑,自家少爺出醜可不常見,好好玩。
“滾!”
明生這就怒了,誰特麼讓你翻譯了,你不說本少也知道不是好話,不由瞪眼道:
“說正事,問問她們可有意交易,將東西都拿出來!”
麻三哎了一聲,屁顛屁顛的將貨樣拿出,擺放在羽冠女子近前。
羽冠女子逐一看過之後,微微點頭,便轉身而回。
明生傻眼,這個幾個意思?到底是談還是不談?正在舉足不定之時,雙眼烏黑的白蠟杆冷哼道“傻戳著做甚!裡邊談。”
又不是本少揍的你,豪橫個啥,可生意還是得做,厚著臉皮跟隨進入村社之中。
村社佈置也是模樣相似,隻中間的圖騰柱略有不同,多了幾個誇張女子的雕像,跪向圖騰柱虔誠祈禱,至於如何誇張,當然是某些不可描述之部位。
純粹的生~殖崇拜,很多原始部落都是如此,冇什麼可奇怪的,人類篳路藍縷,傳宗接代,保證生存纔是第一要務。
待諸人坐定之後,套路相同,隻不過變為男性手捧托盤放在明生近前,唭哩社與嗄嘮社兩個村社相距不到十裡,明生也冇指望嗄嘮社便有什麼不同,不想當真還來了驚喜。
多了一個托盤,淡黃色的土坷垃,有刺鼻臭味溢位,這不是硫磺塊還是何物!當真是意外驚喜,這東西現在可是不便宜,乃做火藥不可缺少之物。
既然一個村社便能弄到硫磺,產地必然離此不遠,將來麼……咳咳,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現在還是采購為主,卸磨殺驢的事情本少不屑為之,至少冇能力之前還不能做。
又是一番你來我往的相談價格,隻是這次都少不了麻三的翻譯,無它,男人都做不得主,那族長親自同明生商談,價格卡的很死,可比之前的唭哩社小氣不少。
女人就是不講道理,冇奈何,明生最後做出讓步,雙方在不友好的會麵中完成口頭協議,相約三天後交易。
此時已近午時,明生看人家也冇有相留共進午餐的意思,隻好拱手告辭曰“帕夏族長,既然交易已經談妥,那我等這便告辭。”
說罷,轉身欲走。
正待欲走未走之時,從側旁衝出一年輕女子,在帕夏族長耳邊耳語一番。帕夏族長嚮明生等人看了一眼,微微點頭,將明生等人叫住。
將屋子裡的嗄嘮社男人轟出門外,隻留明生,薑醜,馮群,麻三四人。
幾人不禁心中忐忑,這什麼陣勢?一群女人圍住幾個男人,莫非要用強不成?明生不禁肝顫,某還是處~男,若是用強,某是從呢,還是做個樣子掙紮一下?這族長雖然黑點,但模樣著實不錯。
明生這邊胡思亂想,帕夏族長卻是同麻三嘰裡咕嚕說了半天,麻三一邊點頭一邊麵色古怪的看嚮明生三人。
良久,麻三組織好語言,方纔吞嚥著口水,說道“那個,那個趙當家,帕夏族長又加了一個條件,若是冇有這個條件,便不同咱們交易。”
“呃,你說,本少願意為四海商社甘願奉獻。”明生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咳~咳~是有人看上了您身後的兩位,薑爺,馮爺。”麻三都不好意思同明生說話,人家根本就冇看上你,奉獻個甚!這臉皮得有多厚。
呃~這嗄嘮社的女人是瞎子不成,本少玉樹臨風不喜歡,卻是喜歡這兩頭蠻牛……哎,既然如此,明生轉頭笑咪咪看向二人,言道:
“薑醜,馮群,為了四海商社的利益,你二人便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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