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生傳 第271章 巧取公主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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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港負責人卡洛斯無計可施，眼睜睜的看著炮壘被占領，卻是不敢派兵出城堡支援。

無它，手中無人！

城堡中的西人連同混血不過三十餘人，土著軍亦不過兩百，這其中還包括駐守炮壘的三十餘人。

就這點人手都不夠操炮所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你讓他如何敢派兵出城堡？

外麵的損失不可挽回，這廝現在一門心思要守住城堡，畢竟城堡之中的資材貨物纔是公主港的根本。

同時想著如何派人出去送信，向馬尼拉求援。

奈何那碼頭被四海軍封鎖，無一艘船隻可出，一時間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如何是好。

明生緩步踏上公主港碼頭，看著兩處完好無損的炮壘，以及三十餘名戰俘，很滿意，很傲嬌。

這位總督大人阿隆索也忒囂張了吧，居然敢玩空城計？

本想著洗劫公主港，再一路向東襲擊西夷的幾處據點，逼迫阿隆索撤軍。

奈何這特娘就是白送的城池，而且一應防備完好，四海拿過來就能用。

這還客氣個啥，直接占了公主港就是。

明生抬頭看著遠處黑漆漆一座建築，夜太黑，也看不清棱堡防衛如何，不過看其形製，其四角當各有炮十二至十六門之間。

易守難攻啊，從正門進攻便代表著要遭受起碼十六門火炮打擊。

四海占的地盤雖多，但無一處是堅城，從未打過攻堅戰，這專業不對口啊。

關鍵是攻城損傷太重。

“停止向城堡挺進。”

明生下令道“先行控製整個城區，反抗者殺，清點人口，將所有西夷，混血，以及土著軍兵家眷都給本少集中過來。

另外，想辦法從炮壘上弄幾門火炮下來，咱們明日進攻城堡！”

硬杠肯定是不明智的，不得已之下，明生隻能將老奴同闖王的那一套拿來用用。

說起來卑鄙的令人髮指，但卻是極為實用。

後金每每攻城，必定驅使大明百姓在前，你打便是屠殺自家的百姓，視為不仁，不但城外的百姓怨恨，城中亦有傻叉的百姓怪罪，而軍兵們也大多心軟不好下手。

按道理來說就應該無差彆攻擊，不然如何保證城內百姓的安全？

道理好說，可人心難測，那衝城的百姓恨大明更勝過後金，僥倖不死之後，即為後金的鐵桿。

所為道義放兩旁，利字擺中間，更何況是性命。

後金如此，李自成亦是如此，每戰必驅使流民在前，能活下來的才能成為義軍，否則就是一堆黃土。

隻有自喻正統的大明不能如此，大義在前，驅使百姓便失了天下人心。

雖然人心本就散了，但卻是不能如此行事。

明生此時能想到的也隻有這個招數，為了自家少死人，便隻能讓彆人多死人，互相間都特娘動刀子了，還講屁的規則。

及至天明，城中混亂方纔平息下來，共抓捕西人以及混血四十三人，這些人都是商賈及其家眷，四海軍突襲之下，來不及逃入城堡之中。

另有歸化之土著軍兵家眷三千餘人，老少男女皆有之。

俱被四海軍驅趕到碼頭的開闊地，一時間嚎哭慘叫之聲瀛野，景象之淒慘難以形容。

有什麼可說的呢，勝者為王，現實就是這般殘酷，拳頭不夠大就保護不得自家。

明生抓過一土著耆老，言道“本官不同你講道理，你去城堡之中告知其指揮官兩件事。

其一，放下武器，立即投降，本官保全其性命。

其二，不得損害城堡中得一草一木，如其不然......”

明生點指跪地的俘虜言道“這些人一個也活不成！本官會驅使其攻城，槍炮之下，能活得幾人你且思量。

好了，去吧，給爾等一個時辰的時間！過時不候！”

送走了土著耆老，明生便坐等訊息。

卡洛斯一夜未睡，天黑之時尚不清楚有多少來人，及待天明，透過望遠鏡觀瞧，才發現敵軍不下兩千餘人，隻戰艦便有十餘艘，而岸上的士兵也是武器精良，甲冑齊全。

那星光閃耀旗迎風招展，是明軍！

怎得明軍跑到這裡來了？

總督大人的艦隊呢？

城堡之中的二百三十餘人手俱被調到城頭守衛，女人和孩子就算了，上來也隻能是添亂。

這廝尚在疑惑為毛明軍不進攻，卻是窺到一老者顫顫巍巍走至城門之前，將來意說明。

這老者本是一部落頭人，年老體衰之後前來公主港享福，卡洛斯自是認得。

將其用吊籃弄上城堡之後，不待其發問，那老者直接跪地嚎哭言道“咱們都人都被抓了，都被抓了啊！還請閣下救救他們！”

卡洛斯上去啪啪幾個大嘴巴，怒道“說清楚點，到底是怎得回事，明國人要你帶什麼訊息過來？”

這老頭也是賤，被抽了幾個大嘴巴之後，止住哭聲。

言道“卡洛斯閣下，明軍共抓捕軍兵家眷三千餘人，言之若是我等不打開城堡投降，便將他們都殺了，或者驅趕他們攻城，其中還有貴國族人四十三人。那明國的將軍言道投降可免死，亦不受皮肉之苦，同時不能損害城堡中的財物，否則要受到懲罰。給咱們兩個小時的時間考慮，不然就會驅使家眷攻城！”

卡洛斯完全冇有預料到會出現此等情況，不是他見識短，而是泰西之間交戰多年，已經形成了若乾默契。

也可以稱之為國際法的前身，便是不攻擊毫無抵抗的平民。

但這條規矩隻在泰西諸國之間，卻是不包括其他地界，出得泰西，這些戳鳥卻是比誰殺的都多，比誰殺的都狠，南美五千萬印第安人，最後隻剩下不到四百萬，其殘忍程度可想而知。

卡洛斯殺彆人的時候冇有想到不殺平民的問題，但當四海來進攻之時，卻是默認四海軍不會殘害平民。

或者也可以稱之為自欺欺人。

而此時他卻是恨不得這些人都死絕了。

為毛不早死？

為毛不逃走？

在場的土著軍兵早已經麵色大變，他們的家眷冇資格進入城堡，可都在城外安置呢。

這特孃的還怎麼打？自家將老婆孩子都弄死？怎麼可能，那西夷又不是他們的爹，就是親爹也不成。

時間滴滴答答前行，訊息一傳十，十傳百，這城堡中總計也就二百三十餘人，不肖片刻之間便已經遍傳所有人。

詭異的情況出現，土著士兵的麵色再冇有之前的卑賤模樣，一個個武器不離身，看向西人的麵色愈加戒備。

卡洛斯懊悔的不行，早知道就弄死那老頭算逑，讓他說話作甚！

若是現在卡洛斯敢說一個不字，估計要被砍為肉泥。

一個時辰將近，明生下令四海軍將俘虜驅使到距離城堡一裡處。

這些俘虜俱都被繩子連成一竄，在城堡之前或跪或蹲，哭聲陣陣。

明生叫過一名通譯，將銅製的大喇叭交給他，笑道“給本少爺喊！”

那通譯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苦著臉用本地土語吼道“公主港的弟兄們，投降吧，冇必要給西夷賣命，投降免死，家人可活，財產也能得到保障。

我大明以仁義為先，絕對言而有信！

弟兄們，抓捕西夷一人，賞銀幣五十，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且行且珍惜，手快有手慢無啊！”

破鑼嗓子鼓譟不停。

卡洛斯點指遠處的明軍陣線，咬牙切齒道“無恥！無恥！開炮！開炮轟死他們。”

......冇有動靜。

那操炮的多為本地的土著軍兵，哪個會炮轟自己的家人？

便是自己的家人不在其中，也能看到同僚那鐵青的麵色，如何還敢動手？

更有不少的軍兵已經手握刀柄，隨時準備動手。

卡洛斯尤不死心，轉身嘶吼道“不要聽明人的詭計，你們投降之後也會被殺死，他們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妻子會被奪走，孩童會被殺死。

相信我，隻要我們堅持到總督大人前來援救，我們就會勝利。

我會允許你們手刃明人來報仇！

會為你們重新找女人！

會賜予你們大把的土地奴隸，成為人上人！......”

“去你孃的！”

一名彪悍的土人不知從何處跳將出來，一拳將卡洛斯打翻在地，嘶喊道“族人們，紅毛夷何時正眼看過我等？何時在乎過我等的性命？那城下可是我等的父母妻兒，死了可就是真的再看不到了。

紅毛夷同明人有何區彆？

他們打生打死於我等何乾？

我等今日便反了，說不得還有一場富貴！”

彆看這廝粗魯，口才當真一級棒，忽悠的土著軍兵熱血沸騰，抄起傢夥便同西人鬥作一處。

二百餘人弄幾十個人，其結果可想而知。

一個時辰尚未超過，城堡高大的木門咯支支敞開，土著軍兵押解著卡洛斯等人出得城門，跪地請降。

明生不禁撫掌大笑，本意是試探一番，不想還真特孃的成了。

昂首闊步走到卡洛斯麵前，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早早的開門投降，何必被揍的這副模樣，鼻梁骨都塌下去了，本少還要給你請郎中。”

卡洛斯何嘗不是如此想呢，娘希匹，哎呀，鼻子好痛！

明生安撫一眾投降的土兵之後，當場放歸其家人。

雙手叉腰，得意揚揚站在門洞之下，高喊道“弟兄們，隨某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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