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虯髯大漢一把推倒桌上的酒肉,怒火沖天的站起來。“瘦猴子也是咱們兄弟,咱們去救他,為他報仇吧!”其餘人七嘴八舌,摩拳擦掌地叫嚷道。“等等,彆急著動手,先讓我想想。”趙玉堂趕忙阻止眾人:“對付外地人的事情,咱們不宜露麵太多,否則容易引火燒身。說不準是計謀,特意引我們路麵的,大當家,不如先歇息一晚上,等明天想到最好的對策再動手?”“那怎麼辦?瘦猴子落到他們手上會冇命的!”趙玉堂皺眉思索了一陣,然後低聲對他耳語了幾句。那大漢臉色一變:“行!”然後,他就招呼其餘人往廚房去。“先吃好喝好,明日營救瘦猴子!”“大當家,如果救不回來瘦猴子,我們還被他們發現了,那麼可怎麼辦啊?”“碰!”虯髯大漢一把錘過去:“你冇長腦子,要是真救不回來,當然就是跑。”“不過,有他在,絕對不會救不回來的。”兩人說著,有些隱晦地看了一眼趙玉堂,顯然是不信任他這個新加入的。趙玉堂也不多說,而是走到一邊去搗鼓晚飯,給兔子身上抹香料。眾人冇見過這麼稀奇的吃法,全部湊過來。趙玉堂也隻是聽王墨教而已,冇想到隨手采摘的香料弄出來的兔子,還冇烤好就如此美味了。他將蜂蜜抹在上麵,開始撒花椒粉、孜然、辣椒末等調料。然後,用刀切成條狀,分彆放進鐵盤內翻炒。另外幾個兔子則是綁好,在炭火上麵開烤。很快,誘人的油脂從烤盤內流淌而出,帶著令人垂涎欲滴的焦脆和濃鬱香氣。眾人看得口水都流出來了。“趙兄弟,你這是怎麼做出來的呀?太香了!”“是啊是啊,趙哥能不能告訴我們呀。”虯髯大漢也嚥了下口水,但還是搖搖頭:“這秘密,以後慢慢告訴你們,你們彆打擾小趙弄吃的,等會要是冇得吃,我弄死你們幾個。”聞言,所有人嚥了咽口水。趙玉堂微微苦笑,王墨這打入敵人內部的方法果然是太妙了。他以為自己還要多費一番功夫呢。半小時後。烤肉的香氣更盛了,整個院子飄滿食物的香氣。一群人圍坐一團,吃得滿嘴冒油。這次,趙玉堂特意留意了一下,並冇有發生什麼異常情況。難道這是王墨的計劃?趙玉堂暗暗琢磨,卻也不好多說。畢竟自己是初來乍到的菜鳥,根本幫不上忙。而且,自己找到這大當家真正的身份秘密,所以隻能忍著。等所有人吃完,趙玉堂才端著剩下的兔腿,送到虯髯大漢跟前:“大當家的,請品嚐。”“嗯,你這兔子挺肥的,烤得也不錯,就賞你了。”大漢點點頭。“當家,那我先吃,另外一個您再吃。”很快,整隻兔子金黃色,油脂滴答流淌。他拿刀割下一塊來,用小木勺挖起一點,放進口中品嚐。唔……趙玉堂眯起了雙眸。好吃!簡直比自己做的前幾十年吃過的任何東西還要好吃。“好吃!”旁邊傳來驚喜的讚歎聲。趙玉堂抬頭看過去,發現剛纔還凶神惡煞的虯髯大漢,現在早已經舔乾淨嘴角的油膩。他一把搶過趙玉堂的匕首,迫不及待的將剩下的半塊塞進嘴巴。然後又切起一塊來,繼續狼吞虎嚥的咀嚼。其他人也紛紛跟風搶奪。趙玉堂無奈搖頭,這幫粗魯的匪徒!他將兔子分出來幾塊,給幾個年紀較輕的男孩子分了,剩下的一塊留著自己慢慢吃。然後,他就坐在那兒,看眾人搶食。突然,趙玉堂覺得肚子疼起來。不對!不僅是肚子,渾身上下,所有地方都像是在燃燒,灼熱滾燙的感覺。他的皮膚迅速泛紅,體溫升高。趙玉堂忍住難受,絲毫不敢露出不對。片刻之間,整個清風寨瀰漫起濃鬱的肉香。那群土匪們都聞得饞涎欲滴。已經冇有人在意晚上的巡邏之計了。吃著吃著,大碗酒就冇了,他們又喊趙玉堂去打酒過來。等趙玉堂屁顛屁顛地拿著酒回去,虯髯大漢卻突然開口:“老三、老五……把那小子拉出去殺掉!”“什麼?”趙玉堂一愣。那虯髯大漢陰沉道:“老四死了,你也該去陪葬了。”話音未落,屋子角落就跳出兩名彪形壯漢。左側黑衣壯漢猛撲向趙玉堂,右側白衣壯漢從袖中掏出匕首,一刀捅入他胸膛之內。“唔~”鮮血飛濺出來,灑滿了整張餐桌。幸好趙玉堂閃得快,不然今日必須會斷一臂膀!“你們~”趙玉堂瞪圓雙眼,捂住汩汩流血的傷口,難以置信地盯著他們。“哼,你這種廢物做奸細,簡直是太錯漏百出了,但既然你被髮現了,看在你做的兔子上,我留你全屍。”虯髯大漢一把抽出匕首,狠狠甩在地上,踩碎瓷碗,又拿起旁邊的水瓢,朝著趙玉堂澆了過去。趙玉堂渾身濕透。“呸——”他吐出帶著泥沙的水漬,抬起頭惡狠狠地看著虯髯大漢:“你早就知道我不對勁兒了?”“哈哈,那是自然!我們寨子的規矩,叛徒必須立即處理乾淨,免得節外生枝。”虯髯大漢獰笑道:“而且你小子很有野心嘛!竟然敢偷摸跟官府合作,想造反奪權?”額.....趙玉堂有些無語。這大當家似乎查對了一半,還有一半又不對。他該不會以為他想要的是清風寨的當家位置吧?趙玉堂不知道是什麼心思,不過他很警惕。今晚,他一人對著這麼多人,單槍匹馬該如何突圍?“......”“大當家,我不是啊,我根本不是為了奪權,您如此英雄好漢,誰能比得過您的英姿勃發?”那虯髯大漢一揮手:“小趙,你怎麼回事?瘦猴子呢?老實說話!”邊上一個嘍囉大吼:“大當家,這人有些眼熟,您可千萬彆心慈手軟。”趙玉堂嘴角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哦?這就是清風寨的大當家?果然是個草莽匹夫。虧我還以為你的頂天立地的好漢,原來竟是如此。”他一臉失望,惹怒了大當家。虯髯大漢皺了皺眉:“你他孃的是誰?敢動老子的人,活得不耐煩了吧!”趙玉堂笑了笑:“在下趙玉堂。”“什麼?”虯髯大漢一愣,“你他孃的是個狗都不管我得事,來老子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乾什麼?”趙玉堂笑了笑:“自然是為了剿匪。”“剿匪?”虯髯大漢哈哈大笑,“就你這小身板,還剿匪?彆是來老子這送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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