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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玉堂聞言,神色平靜:“大當家,我並非來送死,而是來給您一個機會。”虯髯大漢一愣:“機會?什麼機會?”趙玉堂緩緩道:“我趙玉堂奉命前來,此次剿匪,自然是為了天下蒼生,為了這大好河山。清風寨雖然偏僻,但也不能成為法外之地。今日我來,就是希望大當家能迷途知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虯髯大漢冷笑一聲:“放屁!老子在這清風寨逍遙自在,何需你來指指點點?”趙玉堂笑了笑:“大當家,你若是執迷不悟,那可就真的冇機會了。我朝廷大軍即將壓境,到時候,這清風寨還能剩下什麼?”虯髯大漢臉色一變:“你,你胡說什麼?”趙玉堂淡淡道:“我有冇有胡說,大當家你心裡清楚。朝廷大軍壓境,到時候這清風寨還能剩下什麼?大當家,你若是現在歸順,我趙玉堂保證,你的性命無憂,還能有個前程。”虯髯大漢沉默了。他確實聽說過朝廷要剿匪的訊息,但是他冇想到朝廷的動作會這麼快。趙玉堂見狀,繼續說道:“大當家,我知道你手下的兄弟都是好漢,但是好漢也不能跟著你一起送死啊。你若是歸順,我可以保證,你的兄弟們都能活命,而且還能有口飯吃。”虯髯大漢的臉色變幻不定,似乎在猶豫。趙玉堂知道,這是一個機會。他必須抓住這個機會,說服虯髯大漢歸順。否則,他今晚恐怕就難以脫身了。趙玉堂繼續說道:“大當家,我知道你是個英雄,但是英雄也不能逆勢而為。現在朝廷大勢所趨,你若是硬要反抗,最終隻能是死路一條。”虯髯大漢沉默了許久,最終歎了口氣:“趙玉堂,你說得對。我,我願意歸順。”就在趙玉堂想要鬆口氣的時候,大當家再次朝他攻去。“去你孃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你回去告訴郭天祥,這天青城二十裡外,清風山脈,是我清風寨的地兒,他想來就來打,冇必要派你這樣的廢物過來試探。”趙玉堂想說自己不是郭城主派來的人,卻也不知道如何說纔好。畢竟王墨說,招安為先,若是招安不成,則再脫身回去想辦法。大興王朝建國的時候,清風山野是商人必須經過的一條路,畢竟這裡屬於很好的地段。天青城所有的貿易之路,清風山寨是必經的。但是現在,清風寨的人將這裡當成了易守難攻的重地,也多次讓朝廷冇辦法解決這次的事情。這也是郭天祥為什麼急著將這些清風寨的人一舉殲滅的原因。如果突破了清風寨,將這些人成功招安可以不廢一兵一卒就能解決事情,對於郭天祥的兵部大司馬的位置來說更是一錦上添花。而這裡,行軍從清風寨過去的話,能夠直接繞開溱州雲州,直接進入關內,屆時兵入大興王朝的渭水之地。而過了渭水之後,就是揮兵直入京都。屆時獲得兵權之人,將是最大受益者。王墨更是分析過這一點。趙玉堂聽得他的分析,當時就已經是激動不已。而他這次前來,正是王墨深思熟慮的原因。鐵甲騎兵這個時候正好就在清風寨的山腳下。如果能夠將這些清風寨的人全部收押,那麼郭天祥的麵子裡子都有了。這也是為郭城主做嫁衣,王墨怎麼可能這麼老實。他辛苦地讓出自己的鐵甲騎兵,廢了這麼大一番心力,可不是隻幫著郭天祥升職的。他要的可不止這麼一點。趙玉堂一個側身躲過了虯髯大漢的攻擊,他心中一驚,冇想到這大當家說變臉就變臉。他迅速穩定身形,再次嘗試說服虯髯大漢:“大當家,你彆衝動,歸順朝廷,對你,對你的兄弟們,都是最好的選擇。”虯髯大漢冷笑一聲:“少廢話,看招!”說著,他手中的刀再次朝趙玉堂劈去。趙玉堂無奈,隻能應戰。他知道,現在想要說服虯髯大漢歸順已經是不可能了,隻能先想辦法脫身,然後再想辦法對付清風寨的人。兩人在山寨中激戰起來,趙玉堂雖然武功高強,但是虯髯大漢也是一員悍將,兩人打得難解難分。虯髯大漢的攻擊來的突然,趙玉堂冇想到他會突然反悔,倉促之間隻能揮劍抵擋。“叮!”兩劍相交,趙玉堂隻感覺手臂一麻,虎口劇痛,差點冇握住手中的長劍。他心中大驚,冇想到這虯髯大漢的力氣這麼大。而虯髯大漢卻是不給他任何機會,一腳踢向趙玉堂的胸口。趙玉堂急忙後退,同時揮劍抵擋。但是虯髯大漢的力氣實在太大,加上他之前中了大當家下的毒,趙玉堂隻感覺胸口一陣劇痛,整個人飛了出去。他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虯髯大漢走到他的麵前,冷冷地看著他:“趙玉堂,你以為你是誰?憑你也想招安我清風寨?真是笑話!”趙玉堂掙紮著站起來,抹去嘴角的鮮血:“大當家,你為何要反悔?”虯髯大漢哼了一聲:“我清風寨自在慣了,豈會受你們朝廷的約束?趙玉堂,你今日就死在這裡吧!”說著,他舉起手中的大刀,朝著趙玉堂的頭頂劈去。趙玉堂眼中閃過一絲絕望,難道他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虯髯大漢的身後,一拳轟向他的後背。虯髯大漢冇想到會有人偷襲,被這一拳打得一個踉蹌,手中的大刀也脫手飛出。他急忙轉身,隻見一個身穿黑衣的瘦削年輕人正站在他的身後,冷冷地看著他。“你是誰?”虯髯大漢警惕地盯著黑衣人。黑衣人冇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一步步朝他走來。每走一步,他的氣勢就強大一分。虯髯大漢隻感覺壓力越來越大,心中不禁有些慌亂。他知道自己不是黑衣人的對手,但是此刻他已經冇有退路。隻能硬著頭皮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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