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卿盡皆忘了。”
蘇相,“就新君那禿嚕嘴,臣敢說麽。”
穆元帝:沒想到五兒子除了怕媳婦,還有禿嚕嘴的壞毛病啊!晚上要不要給五兒子托個夢去啊!
☆、第361章??皇後之四
送走和順長公主,九月是很平淡的一個月份,除了來來往往的總是不少人給謝皇後送螃蟹外……委實無可記述之處。
說到吃螃蟹這事兒,謝皇後的確喜食蟹,以往在宮外時,每年重陽前後,謝皇後都會舉行賞菊食蟹宴,請妯娌姑嫂的一道吃螃蟹飲菊花酒,熱鬧一二。
今年趕上大行皇帝守孝的一年,賞菊宴是開不得了,但謝皇後地位較先前做皇子妃時愈發祟高,故此,給她送螃蟹的人隻多不少。
謝莫如向來會過日子,她這裏好蟹不斷,鳳儀宮是吃不掉的,如今索性就減少內務司的采買量,每次但有人送蟹,她便兒女妃嬪們的賞一些,當然,太皇太後那裏也少不得,連貴太妃太嬪處也都有的。
而且,以往謝莫如做皇子妃時,喜歡吃蟹什麽的,大家無非就是嘴上說一句“五皇子妃最愛這口”,如今不同了,謝莫如成了皇後,皇後喜歡食蟹,於是,食蟹就成了帝都城的一種大熱風尚。尤其一到九月,要是哪個權貴家沒吃兩隻螃蟹,就好像在權貴圈脫節了一般。因權貴追捧,蟹價節節攀升,帝都人竟還想出了鬥蟹的新風潮……然後,二郎莊子上近些年都有養蟹的,所以,二郎趁此風潮,狠狠的賺了一筆。
三郎都說,“要論過日子,都不及二哥。”
三郎近來日子過得頗是順遂,自從他爹登基,討厭的大伯也不在兵部為難他了,當然,兵部最肥的部門還是在大伯手裏就是。但三郎也能摸到些實差了,故而,他一掃先時鬱悶,很是意氣風發。
尤其近來他們也搬到了新居所,兄弟幾人的宮室都是挨著的,住的很是親近。大郎邀了弟弟們過來,是想著下月是父親的生辰,商量下要怎麽個過法兒。二郎掌內務司,在這上頭最是清楚,他道,“內務司總管上月就與我提了,我問過父皇,父皇是說不辦的。”
三郎道,“雖說不能宴飲,一家子在一處吃個飯也好。”
四郎道,“母親的壽宴也沒辦呢。”
“母親是嫌那些長舌的家夥們有沒有事的瞎挑刺纔不辦的。”說到這個,三郎也鬱悶,嫡母八月初一的千秋,那天也正好是嫡母移宮的好日子,他們原是想擺兩席素酒的,嫡母還是拒絕了。三郎也知道,朝中對嫡母的議論就沒斷過。要三郎說,都是些閑來無事瞎嗶嗶的,這些人的嘴就沒閑過,嫡母做藩王妃時說,做太子妃時他們還說,到嫡母做皇後了,也不見長些眼力。就這眼跟瞎了沒什麽兩樣的,還想在朝堂上混呢,這種人能混出頭纔有鬼!三郎不去想這些煩心的,道,“他們也就挑挑母親,父皇這裏他們是斷然不敢的。不如,咱們一家子在一處吃個便飯,既不宴飲也無音樂,要是這樣還有人說不是,難道是說守孝還禁止一家人在一處吃飯不成?”
五郎道,“這也好,不若先跟母親提一提。”
六郎端莊著一張小臉兒點頭,“好。”
兄弟幾個都同意這法子,便一道去找嫡母商議去了。孩子們都是好心,謝莫如笑道,“成,這事就這麽定了。到時你們都過來,我來安排,咱們一家子一道吃長壽麵。”
見嫡母同意這法子,兄弟幾人都很高興,唯昕姐兒極其不滿,抱怨哥哥弟弟們,“你們商量,怎麽不叫上我!”
大郎看她撅著個嘴,笑道,“這不一樣麽,一時忘了,下次定叫你。”
三郎沒在意,道,“你一小丫頭,到時跟著多吃兩碗麵就是。”
昕姐兒氣死了,怒瞪三郎,“六郎比我還小呢!”
三郎隻得道,“下次叫你還不成。”
昕姐兒重重的哼一聲,以示自己不滿。後來,她還因此跟父皇抱怨了一回,穆延淳不愧親爹,他跟兒子一個想法,也沒當回事,笑道,“這可有什麽,也值當生氣。你哥哥們興許沒留意。”
“這不是沒留意,這是根本沒把我拿到跟他們一樣的位置看待,這就是小瞧人。”昕姐兒道。
穆延淳咋舌,跟妻子道,“咱們閨女倒是能去禦史臺當差,說話還一套一套的。”
謝莫如與昕姐兒,“你這次說了,以後哥哥們定不會忘了你。”
昕姐兒覺著跟哥哥們沒法交流,道,“母親,把莫春小姨和⑥
是的,盡管於淑妃是盼孫子,她腦袋也是相當清明的,她是盼著正經兒媳生得嫡孫,而不是什麽姬妾宮女生的庶孫。
褚氏正是敏[gǎn]之時,感受到婆婆那一眼,心下不由一顫,當晚就跟丈夫說了此事,三郎道,“這急什麽,孩子都是有早有晚的,再說,現下皇祖父喪期內……”不好行房的啊!
“殿下想什麽呢。”褚氏道,“我是說,趁著現下,請夏神醫幫著瞧瞧,咱們都提前調理著身子,明年不就出孝了麽。”
“你看看則罷了,我可不看。”三郎怪要麵子的。
褚氏正色道,“這不是為了孩子麽。你放心,都應著我的名兒,行不?”褚氏出身國公府,自幼也是有見識的閨秀,沒孩子的事兒她雖著急,可也不會全都怪到自己頭上。既是請神醫來,索性都查一查。
三郎雖不願讓神醫查這方麵,可又不好意思叫媳婦沒麵子,道,“算了算了,我一大老爺們兒,還能叫你個婦道人家頂在前頭不成。你隻管安個心,明兒我去問問夏神醫什麽時候有空。”說著又嘀咕一句,“奶娃子有什麽好的,那一回我抱小二郎,唉喲,那小子,一泡屎拉我身上,你說把我臭的喲。那臭味兒,三天不散。”
這事兒褚氏也知道,褚氏笑道,“小孩子家短不了的,要是咱們有了孩子,我天天挨臭味兒也願意。”
三郎:……那不成糞坑了麽。
不過看到他媳婦寧可做糞坑也都要生孩子的決心,三郎也隻得盡快安排,還私下請嫡母幫忙,勸一勸他媳婦,三郎道,“我就是看她太心焦的緣故,想孩子快想魔怔了,這個順其自然就好。”
謝莫如把事應下,道,“你多寬她的心。”
三郎正打算如何去寬媳婦心呢,他親娘又找他,於賢妃道,“原是想跟你媳婦說,又怕她多心,大皇子二皇子都有嫡子了,你們一年成的親,該抓緊些。”
三郎感覺自己都要被逼瘋了,幸而他不知道他爹還找夏青城問了他們夫妻的身體狀況,得知小夫妻二人身體都很健康後,穆延淳也就沒說什麽。
倒是三郎小夫妻過上了調理身子的日子,家長這麽催,三郎也恨不能先生個出來堵父母的嘴。
穆延淳十分信服夏青城的醫術,謝莫如倒是慣用竇老太醫的。
帝後皆是三日一請平安脈,竇老太醫今日來,依舊恭恭敬敬的皇後把了脈,說了些時令進補的事,同謝皇後道,“老臣過來,一則為皇後娘娘請脈,二則也是向皇後娘娘再磕個頭,老臣明年就七十了,家裏規矩,過七十剛手則不穩,不能再繼續為娘娘當差了。”說著,起身行一大禮。
謝莫如命他起了,道,“我看你身子骨還硬朗。”
竇老太醫道,“眼下瞧著還成,但給陛下娘娘請脈,何其要緊,老臣萬不敢存半分僥幸。”
謝莫如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