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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落花時節又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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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梧桐棲吃過午飯，向錦悠城郊走。
往日的小農院都變了模樣，遠處可瞧見皇家所建的避暑山莊，在白霧中露出朦朧的金色輪廓。
這避暑山莊剛好就建在從前劉富貴他家田地那片兒，老劉家大概怎麽也冇想到，以前肖想了幾十年的發達富貴、平步青雲的夢竟是在幾百年後實現了。
直到一陣逼人的碧桃香竄入鼻尖，沿此香又往裏走半柱香時間，他們在一座院子前停下腳步。
熟悉的院子在鄉野中靜然佇立，遠望就是碧桃林，那片林子被用紅牆包了起來，牆頭蓋著琉璃瓦，一副皇傢俬林的做派，碧桃林周遭空曠，連半個敢靠近的閒人都冇有。
伏煶著院子走去，發現門是虛敞著的，裏麵傳來劍器碰撞的清脆聲響。
有人？
伏熚派，一把推開庭院的門，吱呀一聲，木門發出巨大的聲響。
“看劍，嗬，高崖孤風！”
一柄細長軟劍破空飛來，直直地插在伏熒砼緣哪久派希劍柄還在發出餘震之聲。
伏熍∑鵜跡正要罵人，卻發現擲劍的不是別人。
正是冷月環。
“好劍，劍如其人，繡花枕頭一包草。”
“哈……哈哈哈哈……煾紓你回來了？”
冷月環汗顏，每次見到伏煟她都有做賊心虛的感覺。
她的視線落到伏熒硨竽歉鋈耍不由一驚。
和尚看向冷月環，眸光微動。
伏熆聰蟯ピ耗塚自然也看到與冷月環試劍的人，正是淩燁道人江素問。
“百年不露麵，我以為你樂不思蜀，不回來了。”
“我纔沒有樂不思蜀，我是為天下蒼生行大義。”
伏熥身，坐在庭院中的長木凳上，調侃道：“五百年來，你這大義行得可有成果？”
冷月環冇有開口，看向伏熒硨蟮暮蛻校時隔百年，不知是何狀況。
“直說無妨。”
“那個魔詭詐得很，非必要絕不露麵，最長一次有二百三十六年都冇動靜，就好像蒸發了呢。”
“既然他冇有興風作浪，青霄宗找他乾什麽？”
“初世魔生於初世，遁天妄行，是世間負麵的本身。隻要它在人界留有行跡，對百姓有威脅，青霄宗當然不會放過它。”
伏熒出些興趣，問：“那個初世魔這五百年在做什麽？”
“他……很難說，好像在找東西……”冷月環思索著。
“找什麽東西？”
“他找了五百年，應該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他忙於東奔西走，甚至一個地方會去七八遍，比如琊國的鳳蠱山，每次都在那附近徘徊一兩年才走。”
“鳳蠱山？你信裏提的那個地方？”
冷月環點頭，又說：“鳳蠱山是個偏遠的地方，當地民風淳樸，與世隔絕。初世魔最後去的時候，居然把那裏的人全殺了。我與小葉子發現時，鳳蠱山下早已屍臭熏天、慘絕人寰，怨氣久積不散。”
不愧是初世魔的手段，伏煶牌鶼擄停心生感慨，“為什麽他前幾次都不動手？”
“小葉子猜他最後是為了泄恨，既然五百年奔走都冇結果，也許……他要找的東西根本就不存在，而他也逐漸意識到這個事實。”
冷月環想起所見慘相，仍能感到寒意。
淩燁子懷有天下大義，為了世人安身立命而負重前行。如果冇有淩燁子這樣的人，一旦邪祟作惡，這天下恐會浮屍遍地，流血千裏，生還者失魂落魄，如行屍走肉，亡者永不安息。
“鳳蠱山是他殺人最多的地方，亦是他去過最多次的地方，殺人彷彿是他所信奉的高效之道，他問過路的，留過宿的，凡是見過他的人，全都死了，我們一路見的都是屍體。煾紓你聽完怎麽想？”
“我怎麽想？”伏熐岷鮃恍Γ又說：“總不能求一個魔心懷仁慈，不動殺念，他又不是印光和尚，對不對？”
說完，伏熆聰蠐」狻
印光和尚低眼看他，搖頭。
“難道你殺過人？”
“有佛以殺渡眾生，使其解脫於惡道的痛苦，這不是稀罕事。”
伏熆醋潘，目光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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