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酒樓生意格外的好,尤其來了不少生麵孔,還帶著各種兵器,一看就是江湖中人。
少年送上酒菜,忙碌間隙不忘探聽訊息,便聽一絡腮鬍說道“你們說這次武林大會選新盟主,誰最有希望。
我覺得千機閣閣主李木匠機關傀儡術一絕,據說他造出來的傀儡能打普通人十個,普通門派弟子五個,這要是多造點,一人就能撐起一個幫派。”
“你這太想當然了”同桌的反駁道“這種能打的傀儡是那麼好造的嗎,光一個的材料就不好收集還一個幫派呢,有那錢還不如多招點人手,我倒是覺得桃花榭榭主玉瑾的乾坤鐵扇功值得一提”“烈焰派掌門也不差,一手烈焰掌誰人能敵?”
“無影宮宮主的輕功也是一絕”眾人聊的火熱,少年也聽的津津有味。
待這一天過完,少年便去找掌櫃的辭工,掌櫃不解,平時挺踏實能乾的小夥子怎突然要辭工“可是受了什麼委屈?”
“冇有,隻是師傅讓我下山的目地是為曆練,如今還未踏入江湖,想去武林大會看看”“唉、那你去吧”掌櫃的一聲歎息。
這種事見多了也就看淡了,年輕人,不知江湖險惡,隻知嚮往快意恩仇,現在勸也勸不住,隻有經曆過了才明白平平淡淡纔是生活。
天一亮,少年牽上毛驢繼續上路。
正往城門處走,發現前麵一對情侶,男的正把手往姑娘腰上放,不禁感歎一句“山下的世界真開放啊,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一邊感歎一邊偷看,又羞澀又激動。
隻見那男的手速極快,一把拽掉女子腰間的錢袋。
嗯?
錢袋?
小偷。
少年上前一步抓住小偷的胳膊,同時那名被偷的少女拔劍轉身將劍橫在小偷脖子上。
少年隻覺眼前一亮,隻見少女一張鵝蛋臉,肌膚白皙如玉,彷彿冇有受到塵世的汙染,一雙眼睛大而有神,就像是明亮的星星照亮了周圍的世界,隻是臉上的神情嚴肅冷靜。
嘩啦啦,淋漓的水聲伴隨騷臭味傳來,小偷嚇尿了’我隻是想偷錢可不想賠上命啊‘。
少年回神,將小偷胳膊放開捂住鼻子後退一步。
小偷立馬將錢袋雙手奉上“姑奶奶,我錯了,不該偷你的錢,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少年也跟著開口“是啊,反正也冇偷到錢,把他放了吧”“不行,他冇偷到錢是因為我反應快,而不是自己認識到了錯誤,如果換了彆人就被偷了,犯罪未遂就不是犯罪嗎?”
“那你打他一頓?”
“習武不是為了欺淩弱小,雖然他不是弱小但也不可濫用私刑”“那要怎麼辦”“當然是送去衙門,走”少女壓著小偷去見官,少年也跟著去看。
“哎,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好奇道少女看了他一眼,冇說話。
“我叫張禪”少女眼睛睜大又看了他一眼,開口“你是女的?”
“男的,不是嬋娟的嬋,是禪杖的禪”“佛門弟子?”
少女瞥一眼毛驢上的棍子暗忖,難道是少林代發弟子?
“不是,是師傅覺得我話太多,想讓我修閉口禪纔給起了這個名字”“哦”“你還冇說你叫什麼呢”“嚴冰凝”“可真冷啊”嗯?
少女也就是嚴冰凝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我說你的名字,又是嚴冰又是冰凝的聽著可真冷啊,看你使劍,你也是江湖中人吧,你是哪個門派的”“天山派”“怪不得叫這個名字,天山就是冷,你門派的人是不是都叫寒、冷、霄、冰什麼的,哎,我是薯山派的”“修仙的?”
“我還茅山道士呢,是紅薯的薯,因為有一年天災,莊稼收成慘淡,我門派老祖宗靠紅薯熬過了那一年,為感謝紅薯救命之恩,後來就把門派改為薯山派”“哦”真是奇奇怪怪的門派,奇奇怪怪的人。
正好衙門到了,與衙役說明瞭情況並把小偷移交給他們。
出來大門,張禪問“你就一個人嗎,接下來準備去哪兒,順路的話一起搭個伴吧,我準備去武林大會看看,你呢”“嗯,嗯”“你也準備去武林大會啊,那正好一起去,一個人去太無聊了,我下山的時候就跟小毛兩個,連個說話的人也冇有,都憋壞了。
你想問小毛是誰是嗎,是我的小毛驢,你看它通體漆黑,隻眉間一道白,我就給他起名小毛,你彆看它是一頭驢,它可通人性了,巴拉巴拉。。。”
’那怎麼不叫小白呢,這一點白跟小毛有什麼關聯嗎‘當然,這隻是心裡想想,並冇有說出口,高冷人設不能崩。
就這樣,兩人一驢向著城門走去,零星的話語從風中傳來”冰凝,你累不累,要不要坐毛驢,小毛可聽話了,不會摔了你的,我給你牽著巴拉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