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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雷澤大尉,”宋吉克笑著對他說:“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新上任的一營營長維克多同誌。維克多,這位是高射機槍營營長佈雷澤大尉。”
佈雷澤望著站在宋吉克身後的格裡薩,詫異地問:“那格裡薩呢,他被撤職了嗎?”
“他如今是一營副營長,也不算降職。”宋吉克向佈雷澤解釋說:“軍長看過維克多在戰場上的表現,覺得他比格裡薩更適合擔任一營營長,所以隻能委屈格裡薩當副營長了。對了,剛剛維克多給我講解了一下防空陣地的佈防設想,你不妨聽聽,對你們營的佈防是非常有幫助的。”
“維克多同誌,你好!”佈雷澤起身和索科夫握了握手,有些心不在焉地說:“既然你對防空陣地的部署有想法,不如說來聽聽,我看是否適合我們營。”
維克多並冇有計較他對自己冷淡的態度,而是耐心地把自己的設想對佈雷澤講了一遍。
剛開始的時候,佈雷澤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但很快他的表情就變得凝重起來。在腦子裡把維克多說的方案反覆琢磨了幾遍後,猛地用手在維克多的肩膀上一拍,興奮地說:“天才,維克多,你真
是個天才。如此精妙的防空陣地,你居然想得出來。太棒了,簡直是太棒了!”
宋吉克不失時機地補充了一句:“既然你也覺得維克多的方案不錯,那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佈置陣地,否則等敵機來了,你們想佈防都來不及了。”
佈雷澤不敢怠慢,連忙衝到了帳篷門口,衝著外麵喊道:“通訊兵,通訊兵。你特孃的死哪裡去了。”
很快,維克多就聽到一個聲音回答說:“對不起,營長同誌,我去給您打水了,冇有聽到您的喊我。請問您有什麼指示?”
“命令全營集合!”佈雷澤大聲地說:“開始佈置防空陣地。”
在全營的努力下,隻用了不到一個小時,所有的高射機槍就全部就位,三個組的高射機槍成三角形排列,黑洞洞的槍口直指空中。
見所有的技術裝備都已經就位,宋吉克滿意地點了點頭,衝維克多說:“維克多,陪我到團部去,我介紹其他的營長給你認識。”
維克多既然是337團的一員,自然想和自己的同僚搞好關係,這樣在戰場上的配合才能變得默契。此刻聽到宋吉克這麼說,自然是求之不得,便跟著他往團部的位置走去
誰知剛走出冇多遠,就聽到不遠處有戰士在高聲地喊:“敵機,敵機!戰鬥警報!戰鬥警報!”
維克多朝空中一看,原來是一架被稱為“框子”的偵察機。
可能是到這裡來過幾次,都冇有遭遇到地麵的防空火力打擊,所以德軍偵察機的飛行員降低了高度,肆無忌憚地圍著337團的陣地盤旋。
而高射機槍營的戰士們,聽到有人喊“戰鬥警報”,紛紛從自己休息的地方跑出來,朝各自的高射機槍位置跑去。
射手坐上了高射機槍的座椅,快速搖動手柄的同時,通過炮鏡來鎖定目標。而彈藥手們則訓練有素地裝填子彈,以便射手能有足夠的子彈攻擊天上的敵機。
“一組彈藥裝填完畢。”一組的指揮員向佈雷澤大聲地報告道。
佈雷澤沉著地點點頭,他就算不用望遠鏡,也能清晰地看到飛機上格外醒目的白十字元號。
“高度800。”他根據望遠鏡上的刻度,報出了敵機的高度。
“高度900!”旁邊一名拿著信號旗的指揮員大聲地複述著。
佈雷澤向一組下達了命令:“一組的機槍準備射擊。”
隨著佈雷澤的命令,一組的六名射手用腳
踩住了發射炮鈕,並用瞄準鏡上的十字線不偏不倚正好套住了飛機。
“射擊!”佈雷澤猛地下達了射擊的命令。
與此同時,他身邊的指揮員把手裡的信號旗往下猛地一揮,同時高喊道:“射擊!”
射手們踩動炮鈕,密集子彈飛向了天空。彈殼飛舞,跳躍著濺落到地下。
正在空中盤旋的偵察機,發現地麵冒出的防空火力,頓時被嚇了一跳,慌亂拉昇高度,以規避來自地麵的火力。
“二組,修正好提前量,做好射擊準備。”見第一組的機槍火力並冇有對敵機構成什麼威脅,佈雷澤又再次發出了新的命令。
冇過多久,二組的六挺機槍也朝著天空射出了激烈的子彈。
德軍偵察機飛行員做夢都冇想到,這裡還有密集的火力等著它,他連忙調整方向舵,想立即脫離這個危險的區域,但一切都太晚了,機尾中彈,尾翼後麵拉出了長長的黑煙,失控的飛機,向著前方斜飛下去。
“打中了,打中了!”見到敵機拖著長長的黑煙下墜,防空陣地上的高射機槍手們瘋狂地歡呼起來。
維克多緊緊地盯著那架下墜的敵機,隻見一個黑影從機身中彈出。很快,徹
底失去控製的飛機,一頭墜入地麵,發出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並在地麵上燃燒起一團火球。而
空中的那個黑影,則在此時打開了降落傘,緩緩地向下降落。
宋吉克見狀,頓時興奮地喊了起來:“格裡薩,格裡薩!”
格裡薩連忙上前,答應道:“團長,我在這裡。”
宋吉克朝正在往下落的降落傘,對格裡薩說:“你立即帶人去抓飛行員,千萬不要讓他跑了。”
但格裡薩卻有些遲疑地說:“團長同誌,我如今是副營長……”
“夠了,”宋吉克衝他吼道:“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思和我計較你的職務高低。我命令你去抓俘虜,你帶著戰士去就是了,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快點去,要是飛行員跑了,我處分你!”
捱了罵的格裡薩,哪裡敢反駁,隻能答應一聲,就召集了一群戰士,搭乘兩輛卡車,朝著德軍飛行員降落的方向趕了過去。
“維克多,好樣的,你真是好樣的。”宋吉克把一隻手搭在了維克多的肩膀上,笑嗬嗬地說:“你佈置的防空陣地效果真是太棒了,剛剛佈置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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