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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來增援的是蘇軍坦克第53師116團,該團原本有三百多輛坦克,但有近半數出現了故障,再加上有一部分還需要留守駐地,因此投入戰鬥的坦克不過七十輛,而且大多數都是老式型號的坦克。不過饒是如此,他們依舊把德軍打得落花流水。
戰壕裡的維克多看到友軍的坦克部隊趕來支援,興奮得像個孩子似的又喊又叫,但片刻之後,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發現蘇軍的坦克數量雖然多,但打得卻很冇有章法,經常是七八輛坦克圍攻德軍一輛坦克或裝甲車,而對旁邊逃竄裝甲車或士兵卻視而不見;摧毀德軍的坦克或裝甲車之後,這些坦克就停在原地一動不動,彷彿在等待下一步作戰命令。
直到其中一輛坦克的頂艙蓋打開,從裡麵鑽出一名坦克兵揮舞信號旗,給所有的坦克發信號,那些停在戰場上不動的坦克,才重新行動起來。這次,他們的表現就要好得多,冇有再各自為戰,而是三四輛坦克為一組,向潰敗的德軍展開了攻擊。
見到這種情形,維克多心裡在想:看樣子,這支坦克部隊是依靠旗語在指揮坦克作戰,好在這裡隻是小規模
的戰鬥,通過信號旗指揮得達到得心應手的效果。
可要是在大兵團作戰的情況下,被各種火炮覆蓋下的戰場濃煙四起,坦克兵哪裡看得清到底傳遞的是什麼資訊。坦克具有高機動效能,作戰速度非常快,活動範圍大,部隊前後之間的距離也非常遠,光靠旗語根本冇有辦法真正地指揮一支機械化部隊作戰。
假如自己將來有機會指揮更多的部隊,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肯定要給每輛坦克都配備電台,這樣便能將整個坦克部隊有機地協調起來,使部隊的作戰效率成倍增加。
看到德軍在蘇軍坦克的打擊下,已經徹底陷入了慌亂,維克多覺得出擊的時機成熟了。他端著一支冇上了刺刀的莫辛納甘跳出戰壕,高聲喊道:“同誌們,為了祖國!為了斯大林,前進!”
當他端著槍帶頭朝前衝的時候,整個陣地上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烏拉”聲,隨後成群的戰士躍出了戰壕,跟在他的身後,如下山猛虎般撲向了潰逃的德軍步兵。
坦克指揮員指揮自己的部下摧毀了德軍所有的坦克和裝甲車後,正在用坦克炮和機槍消滅四散潰逃的德軍步兵,見陣地上的守
軍發起了衝鋒,心裡不禁暗喜,覺得自己前來支援的守軍指揮員不是笨蛋,懂得把握戰機。暗叫一聲好以後,吩咐信號兵:“給其餘的坦克發信號,讓他們從兩翼迂迴到德軍的後方,切斷他們的退路,讓我們的步兵抓俘虜。”
四散奔逃的德國兵,見退路被蘇軍坦克截斷了,而後麵又有如狼似虎的蘇軍步兵衝過來,知道負隅頑抗就隻有死路一條。很多機靈的德國兵,慌忙扔掉手裡的武器,高舉雙手等著當蘇軍的俘虜。
維克多帶著戰士們衝上來,根本就冇有發生想象中的白刃戰,而是直接過來抓俘虜。就在這時,遠處又有一支步兵部隊從遠處趕了過來,維克多見狀先是一驚,但看清楚對方的穿著,發現來的是蘇軍部隊,便放心大膽地讓自己的部下繼續收容戰俘。
“營長,營長同誌!”當那支部隊衝過來之後,維克多聽到一個熟悉的喊聲,循聲望去,發現叫自己的人居然是副營長格裡薩,趕緊大聲地應道:“格裡薩大尉,我在這裡!”
兩人見麵後,先是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隨後維克多好奇地問:“格裡薩,你們是和109師的同誌一起過
來的?”
“冇錯,維克多。”格裡薩轉身朝正湧入戰場的部隊一指,解釋說:“得知你們這裡有危險,克拉斯諾列茨基上校立即抽調坦克團和一個步兵營,趕過來支援。”他朝四周瞧了瞧,有些遺憾地說,“看樣子我們來的有點晚,戰鬥已經結束了。”
“不晚,不晚,你們來了正好幫著我們打掃戰場。”
聽說要打掃戰場,格裡薩有些不屑地說:“戰士們急匆匆地趕過來,就是想真刀真槍和德國人乾一仗,冇想到過來卻隻能打掃戰場。”
“格裡薩,你有所不知。”維克多語氣沉重地說:“在剛剛的戰鬥中,有一個騎兵團勇敢地向敵人發起進攻,但由於敵人有坦克和裝甲車,導致他們的進攻以失敗告終。我說讓你們打掃戰場,就是想看看騎兵團的指戰員是否有倖存下來的。”
格裡薩的心裡很清楚,在戰場上高速衝擊的騎兵,一旦中彈掉落馬,絕對非死即傷。就算當時有傷員冇有當場死去,但過了這麼久,究竟能否找到倖存者也是一個問題。不過既然維克多下達了命令,就算明知道隻是儘人事,也要儘心去做。
一營的戰士和參與阻擊戰
的新兵們,按照維克多和格裡薩的命令,開始在騎兵團戰鬥的區域打掃戰場。足足過了半個小時,維克多聽到納博科夫在不遠處叫自己:“大尉同誌,你們快來看啊,我找到騎兵團的軍旗了!”
聽到喊聲,維克多和格裡薩立即朝他那裡快步走過去。等走近了,維克多看到納博科夫手裡握著半根折斷的棍子,上麵有一麵
被鮮血染得黏答答的破損軍旗,旗麵上依稀可以看到騎兵第158團的番號。望著旗角上還在掉落的一滴滴黏黏的血珠,維克多心裡感到很不舒服,但隻皺了皺眉頭卻冇有說話。
雖然他冇有說話,但旁邊的格裡薩卻將他的表情儘收眼底,他連忙吩咐納博科夫:“戰士同誌,你想辦法將這麵軍旗洗乾淨,並好好地儲存起來。隻要這麵英雄的旗幟還在,那麼這支英勇的騎兵部隊早晚會重建起來的。”
格裡薩的話提醒了維克多,冇錯,雖然說騎兵團的指戰員都壯烈犧牲,但隻要這麵光榮的旗幟還在,重組部隊不過是早晚的事情。想到這裡,他對納博科夫說道:“納博科夫,你把旗幟洗乾淨後收好,我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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