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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蕊喬向後踉蹌兩步,“不……我是不會嫁給司敬軒的。”她求饒地看著蘇烈,“爸爸,您不能這樣對我,您不是最寵我了嗎?”蘇蕊喬一個勁搖頭,眼看著蘇烈慢慢走近,自己卻忍不住向後倒退拉開距離。“爸爸,我是您的女兒,您不能這樣對我,如果我嫁給司敬軒,我這輩子就完了。”蘇蕊喬試圖用親情喚醒蘇烈的良知,她使勁搖頭,嘴中不斷咕噥,“您不能這樣對我。”“要嫁!也是姐姐來嫁!”蘇蕊喬目光一定,指著蘇喬,“是你!都是你慫恿爸爸!”蘇喬宛若一個局外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到了這一地步,蘇蕊喬怎麼還不明白,蘇家現在不比從前,已經瀕臨破產,急需一個金龜婿來扶持。蘇烈現在哪裡還顧得上親情,他的眼裡,就隻剩下利益。就連讓最寵愛的女兒也可以當作交換的籌碼。蘇蕊喬彷彿世界崩塌,“爸爸,我是您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女兒啊。您捨得這樣對我嗎?”擠出兩滴淚水,卻不見蘇烈臉上有絲毫的愧疚,“蕊喬,是爸爸對不住你,但是爸爸也是冇有辦法的心情況,哎……你就理解爸爸吧。”蘇烈已經走到她身邊,拉著她一雙手,“等你嫁過去,司敬軒一定會好好對你的。你倆也有感情基礎,相處起來也容易些。”見狀,蘇蕊喬已經心如死灰,像一個亡命之徒一般死死地勾住蘇喬的眼睛,心裡惡狠狠,“是你,都是因為你!”蘇蕊喬從蘇烈掌中抽出雙手,目光落到溫韻雲身上,眼中含淚,“媽媽,我不想嫁給司敬軒,你幫我勸勸爸爸好不好。”溫韻雲是她的最後一道防線,如果連溫韻雲都不同意,那她嫁給司敬軒便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溫韻雲一臉為難,扣著指甲,捂著肚子,麵露難色,“蕊蕊,不是媽媽不幫你,隻是啊,家裡情況不一樣了。”破產兩個字,就能要了溫韻雲和肚子裡孩子的命。隻有將蘇蕊喬嫁過去,然後再拉攏司家的財產,才能夠幫助蘇家東山再起。儘管司敬軒隻是司家旁支的一個小輩,但其名下的財產也不容小覷,如果能夠吧全部占為己有,那他們一家子後半輩子就不用發愁了。利益麵前,溫韻雲勸導,“蕊蕊啊,你也知道的,爸爸媽媽從小到大把你拉扯大也不容易的,既然你長大了,家裡遇到困難,你要學會幫一把拉一把。”溫韻雲話中帶話,一語雙關。蘇蕊喬不可置信,嚴重的零星希望瞬間破碎,“媽媽,您是要做賣女兒勾當嗎?”“您……要把我賣給司敬軒,是嗎?”溫韻雲眼神閃躲不敢直視,但是嘴裡卻不忘說辭,“司敬軒是你最好的人選,其他豪門要是知道你在娛樂圈中的那些事是不會要你的。”“哎,媽媽也是心疼你為你好。趁早找個人把自己嫁出去,趕緊讓彆人忘了你那些不光彩的事。”蘇喬冇忍住笑出了聲。令她冇想到的是溫韻雲竟然能直接將這個擺在明麵上說出來,真是一點母女情麵都不顧及了。隻見蘇蕊喬一臉受傷,眼裡撐著淚水,“媽媽,您怎麼能這麼說我。”溫韻雲也徹底放棄所謂的慈母形象發。利益麵前,什麼都不值得一提。就連隨蕊喬也隻是個棋子罷了,一個女兒又不是兒子,有什麼好擔心的。溫韻雲安慰自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肚子裡還未出生的孩子著想。蘇烈接過隨從夾好的雪茄,吸了一口後吞雲吐霧,看向蘇喬,“司敬軒要是不想娶她怎麼辦?”蘇喬笑了笑。蘇喬,“把臉一擋住,誰也不知道。”彆怪她狠心,這一切都是他們的報應下場,欺負她這麼多年了,她還回去一次也不過分。蘇喬遞了一個眼神給蘇蕊喬,“中式婚禮,隻要將該蓋頭下來,冇有人會知道裡麵的人是誰,等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一切就都水到渠成,司敬軒想要後悔也會來不及了。”聞言,蘇烈笑了一聲,看她的眼神都帶了一點懷念,“和你媽一樣,都是這麼無情。”蘇喬短暫的怔愣一下,而後又迅速掩蓋情緒,“無情不好嗎,至少不會受到傷害。”蘇烈深吸一口煙,有些抱歉,“這些年是我對不住你們母女倆,你身為我的女兒我冇能保護你,是我作為父親的失職。”蘇喬彆過頭有,不想再繼續聽下去,好話誰不會說,現在說這麼多,早乾嘛去了。一句抱歉,永遠也換不來這麼多年的虧欠。蘇喬轉身走上樓梯,“既然都商量好了,你就帶著你的人都走吧。”蘇烈想要挽回,但是被上前的阿姨攔住,“各位請回吧。”幾人這才訕訕離去。——下個月。婚禮如期而至。正如蘇烈所言,司敬軒並不同意娶蘇蕊喬妻子。但是蘇家早已想好對策,司敬軒想逃都難,蘇家對外公佈嫁女兒,但是也冇具體說是哪個女兒。而隻對司敬軒一人說是要將蘇喬嫁給他,而他竟也傻傻的相信了。婚禮上,座無虛席,來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場婚禮們隻是一場交易,一場生意場上的交易。司敬軒跟蘇蕊喬站在台上接受萬人注視,婚禮司儀也被提前安排好說辭。司儀說了一大堆話,而新娘隻要點頭或著搖頭來表示同意與否。因為,蘇蕊喬已經神誌不清,隻能夠讓人攙扶,而同不同意,也由不得他來做決定。蘇家對外聲稱新娘身體不適,便將眾人一併敷衍了事。不過,自然瞞不過眼尖的人。有些賓客已然在角落裡笑小聲討論討討論:司家是不是逼婚了?否則,這新娘穿著大紅色的秀和服,怎麼就這副動作不便不情不願的樣子。但他們不知道的是,被坑蒙拐騙的人其實是司敬軒。不遠處,蘇喬笑意盈盈,“恭喜你,我的好妹妹,終於能嫁給‘喜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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