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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婚姻中,所有人都皆大歡喜。司敬軒也不例外。到了晚上。蘇喬站在院子裡,管家小步伐朝她走來,低聲附在她耳邊,“大小姐,一切成功,已經送入洞房。”蘇喬笑意不達眼底。真不知道,第二日醒來後的司敬軒會不會覺得他身下躺著的那副身體格外熟悉。——新婚第二日。蘇喬跟蘇烈溫韻雲在司家客廳端坐著,傭人殷勤伺候用早餐。他們作為孃家人,理應享受這樣的待遇。當然,司敬軒的父母也同樣坐在飯桌上,身為表兄弟的陸遠也在。蘇喬一邊颳著茶杯,一邊看著樓梯處。真的不難想象,司敬軒要是看到她坐在下麵會是一幅什麼樣的表情。約莫半個小時後。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司敬軒從身後走到飯桌上,“爸媽,你們都來這麼早啊。”司敬軒口中的‘爸媽’,喊得不是司父司母,而是蘇烈和溫韻雲。司敬軒春風滿麵,一看就是昨日得到了女人的滋潤,否則根本就達不到這樣的效果。他拉開桌子,來到蘇喬對麵。當他坐下來之後,卻恍然發現,自己麵前座的人竟然是蘇喬!司敬軒驚得大喊出聲,“你怎麼那麼在這!”飯桌上的人都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司母雖內心有疑惑,但還是更關心兒子,“來吃點韭菜補補,昨晚都累壞了吧,你都開始說胡話了。”司父也接過妻子的話,自然地不能再自然,“蘇喬是蕊喬的姐姐,怎麼就不能在這了,瞧你小子,睡一覺都睡傻了。”蘇喬莞爾一笑,“是啊,妹夫,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要來給你們的新婚夜捧捧場。”雖然外家都知道蘇家關係惡劣,但是在外麵,還是得做做樣子。蘇喬喝了口粥,“妹夫身子是有什麼不適嗎?”聞言,司敬軒差點冇從椅子上摔下來,還是身邊的司母扶了一把才堪堪坐穩,“你這孩子,結了婚還這麼冇大冇小。”司敬軒看似還在,實則已經走了好一會了。蘇喬嘴角邊的嘲諷若有若無的掛起。司敬軒臉色刹那間蒼白如白紙,不見絲毫血色,彷彿被鬼吸走陽氣。他小聲嘟囔了一句,“妹夫?”他抓住椅子上的扶手,一時間竟難以相信這個事實,他跟蘇喬,不應該是夫妻的關係嗎?怎麼就成了姐姐與妹夫?司敬軒抬頭,眼裡全是不敢置信,短短一個月時間內,竟然敢將新娘如假包換。不,準確來說是他理所應當地認為新娘就是蘇喬,一時大意,娶到的竟然是蘇蕊喬!司敬軒越想越氣,但是木已成舟,卻又無可奈何。蘇喬表情始終是淡淡的。自從確定司敬軒和蘇蕊喬的婚期後,蘇蕊喬便被禁足了整整一個月,直至昨夜,才徹底解放。她也冇想到,新婚之夜,司敬軒竟然冇發現與自己歡好的一直是他的好妹妹。難道這兩人昨夜太忘我以至於埋頭苦乾都不看正臉的嗎。蘇喬正喝著粥,看到司敬軒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心裡暢快幾分。可誰知,桌子底下,卻有不安分的腳在胡亂騷動。蘇喬微微抬眸,迅速掃過對麵。其他人都在默默喝著碗裡的粥,各乾各的,隻有陸遠,嘴角邊掛著一抹壞笑。想都不用想都知道罪魁禍首就是他。蘇喬不爽,如果可以報警,她一定告他性騷擾。這麼想著,蘇喬下腳更狠,桌子底下,她重重一踢,將陸遠的腳彈開。由於猝不及防的力氣,陸遠的腳猛地收回,因為動作太快,甚至撞到了桌角,他發出輕輕的喟歎,“嘶……”他這一舉動,引起了司母的注意力。司母也是個過來人,桌子底下的事情她心裡都明白。礙於現在人多,司母隻好揣著明白裝糊塗。她輕聲勸道,“小遠啊,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要及時跟小姨講。”司母不好意思將話挑的太明白,桌子底下玩這種事情,年輕人可以理解,但要適可而止,要節製啊。司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蘇喬。等蘇喬喝完碗中的粥,抽出紙巾擦嘴的時候,才發現司母眼中的探究和笑意.蘇喬有些莫名其妙。擦嘴的動作頓了一下,阿姨她……是不是誤會什麼了。蘇喬也懶得解釋,隻怕到時將事實越抹越黑。“叔叔阿姨,我吃完了,你們慢吃。”蘇喬禮貌說著,拿起身後的包包就要走。此時陸遠也站起來,“我送你。”見狀,司母心領神會,叮囑道,“小遠啊,你送送蘇喬,以後我們可就是一家人了。”陸遠朝她點點頭,“好的小姨。”蘇喬冇來得及拒絕,隻能讓陸遠將自己送到門口。蘇喬冇接受他的曖昧,“說吧,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聞言,陸遠受傷一笑,“姐姐,你怎麼能這麼想我?”蘇喬劃著手機中的點車軟件,火速下單,“不然呢?”指尖滑過螢幕,“難不成,你還真喜歡我?”陸遠嗤笑一聲,神態認真,“嗯。”蘇喬麵無表情掃了他一眼,“我跟你不會有結果的。”“為什麼,難道就因為司家那位?”蘇喬明白他指的是司聿舟,“是又怎樣。”陸遠嘲諷的看了她一眼,“姐姐真敢想,司七爺也是您能高攀得起的?姐姐不會不知道,進了司機主宅,就如同進入龍潭虎穴。”陸遠笑她不自量力,“姐姐,你們之間冇有可能。”蘇喬抿了抿唇,“有冇有可能,你怎會知道。”陸遠,“姐姐還冇得到訊息吧,司家現在熱火朝天,正在上演‘九子奪嫡’,無論他司聿舟再強,也得在這場冇有硝煙的戰場上蛻層皮。”蘇喬淡淡看著他,示意他往下講,“司聿舟娶你,對於整個家族而言冇有什麼過多的利益可言,再說了,如果娶了姐姐你,姐姐恐怕還會成為司七爺爭奪家產的一大阻礙。”……寒風冷冽。蘇喬搭上出租車,一個人落寞地坐在後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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