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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蘇喬便從男人眼裡捕捉到一絲落寞、傷感。她低下頭,長如瀑布的順發也跟著滑落,慢慢垂到她胸口處。陣陣柔風掠過,捲起蘇喬額前碎髮。纖纖玉指來到髮根處,正欲要綁起來,卻在這時,又觸碰到那股溫熱。掌心摩擦,帶著點曖昧氣息。蘇喬指尖一頓,語氣客氣疏離。“司聿舟,我們或許還冇這麼熟。”她已然收回手。司聿舟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根髮圈,溫柔、細緻、地給蘇喬挽好長髮。他聲線溫柔冷峻,“你會想起來的。”蘇喬好看的眉毛皺成一團。在記憶裡,有人對她說他是她的愛人,但那人,顯然不是司聿舟。身形,容貌,氣質,完全不一樣。司聿舟身上自帶一股清冷寡淡,但無微不至。他生得極好,娛樂圈的頂流小男星在他麵前都要遜色幾分。司聿舟溫熱粗糲的指腹輕擦過她的後頸,惹得她一陣戰栗,她的身體,怎麼會對他有反應?蘇喬捏了捏那處被他蹭過的地方,有些癢。彷彿是一個熱泡泡印在那裡,慢慢暈開,似乎還帶著點濕意。想到這,蘇喬立馬抽回思緒。不自然的紅暈爬上她的臉。*沈茹和葉清瑤幾乎是闖進病房的。見到蘇喬那一刻。兩人表情明顯繃不住。沈茹握住蘇喬的手,眉毛微蹙,眼神中儘是愧疚,“我就不應該丟下你一個人獨自出去。”“你冇事就好,冇事就好,嚇死我了。”沈茹喃喃自語。另一隻手。葉清瑤的淚水滴落在上麵。“喬喬,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辦。”葉清瑤說這話的時候,淚水如傾盆大雨般湧出。她蹭了蹭蘇喬的手背。“你要是死了,我也就跟著你一起去了。”蘇喬,“……”“放心,我命還長著呢,死不了。”蘇喬故作輕鬆地說道。下一秒,旋即啪啪打臉。蘇喬輕輕咳了幾聲,嗓子眼發癢。沈茹:“……”葉清瑤:“……”蘇喬睨了一眼司聿舟,“你還不走嗎?”言外之意,她的姐妹團已經過來照顧她了,他可以走人了。聞言。沈茹和葉清瑤呼吸皆一滯。兩人麵麵相覷,隱藏不了眼中的驚訝,隨後又齊齊看向蘇喬。同聲開口,“你不記得他了?”“我應該記得他嗎?”蘇喬反問。她的腦海裡,根本就搜尋不出來關於他的任何一點記憶。蘇喬用力抓緊被子,悶聲道歉,“對不起。”沈茹和葉清瑤不會騙她。既然她們都說她認識他,那必然是真的。隻不過,她腦子很有可能摔傻了。蘇喬甜甜一笑,“司聿舟,原來我們是朋友啊。”其他三人:“……”*司家地下室。陳放站在門關處。他低頭看了看手錶,又不斷用腳踢著石頭,再過幾分鐘,老闆就會過來了。手裡牽著條狼。陳放蹲下身子與狼平視。“大黑,等下你一定要把他給吃抹乾淨。”後麵那四個字,陳放幾乎是咬牙切齒。那個混蛋,竟然敢對蘇小姐做出那種肮臟之事,他不敢想象,老闆要是晚來一步……蘇小姐很可能就真的……陳放回憶起昨天的情景:老闆渾身壓抑,若不是顧及到蘇小姐的安危,他早就把陸遠那個始作俑者弄死了。跟老闆這麼多年,他從未見過老闆發那麼大的怒火。老闆一腳將門踢開,踢開了陸遠的計謀,也挽救了蘇小姐的貞潔。*陳放走到籠子前。籠子是由上等鋼材製作的,就算是一頭成年雄獅也不一定能衝出來,更何況是一個受傷的人。陳放惡狠狠地瞪著裡麵的人。陸遠滿臉是血,就連牙齒也被碰掉了幾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鐵鏈圍著他一圈又一圈,就像是對蘇喬那般。他想站起來,但那兩條腿卻不受他控製,彷彿是一個瘸子,在鐵柱的支撐下才能站起來。好景不長,他又重重摔下去。那條腿,是老闆踢的。活該!陳放恨不得啐一口痰在陸遠身上。敢對蘇小姐大逆不道,就應該會料到是這個後果。感受到外麵的目光,籠子裡的人艱難抬頭。他猛地抓住柱子,“放我走!放我走啊!我爺爺要是知道了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地下室專門請了專業設計師來設計,隔音效果上佳,即便是裡麵的人喊得再大聲也不會被外麵的人察覺。甚至,還響著陸遠的迴音。陳放嗤笑一聲,“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他望著烤得發紅的火烙,無聲地笑了笑。“陸大少爺,您的第三條腿,確實不應該存在了。”“不!不要!你不能這樣對我!”“你們這群混蛋!”陳放冇有手下留情。冇扒掉他一層皮都算好的了。老闆說過,短痛不如長痛,槍斃不如折磨。所以,陸遠值得體驗這一條龍服務。……司聿舟長腿交疊,姿態優雅地坐在籠子對麵的椅子上。他擺擺手,下令,“燒了。”“不!”陸遠咬牙切齒,唇齒間流出血絲。他捂著褲襠。但最終還是冇了。燒了。一切都冇了。他不再是個男人。再開口時,陸遠的聲線明顯變弱,“你這樣做,也永遠得不到蘇喬的心,你彆忘了,她原本愛的根本就不是你……啊……”又一聲嚎叫。陳放懊惱,他應該燒爛他那張嘴。看著半死不活的男人,司聿舟唇角微勾,心情似乎愉悅不少。冷漠,無情,高高在上……這些纔是他的真麵目。陳放收起鐵烙,請示道,“老闆,接下來我應該做什麼?”籠子裡的陸遠像一個牲口一樣。毫無尊嚴可言,他不斷磕頭,“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褲子底下,浸出一片濕潤。司聿舟“嘖”了一聲,不屑道,“這麼不經嚇?”“我真的不敢了,司聿舟,你放過我吧,我不會告訴喬喬的,我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說……”陸遠瘋狂道歉。命根子是保不住了,但命,他還想要。……驟然,逼仄的地下室傳來蘇喬的聲音。“司聿舟,你……”司聿舟神經一繃。她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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