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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環視全場:“1500萬一次,1500萬兩次……”
薄嚴城遠遠看著葉雅舟和溫晚梔交頭接耳,好不親密,心裡翻湧起複雜的情緒,怒火沖天,恨不得立刻把女人拎走,好好管教一通。
還冇離婚,就還是他薄嚴城的妻子!
向依然眼看勢在必得,舒服地靠在輪椅背上,覺得自己是全場最幸福的那個女人。
“1800萬。”
葉雅舟隨意地抬手,舉牌叫價,轉頭看了一眼薄嚴城的方向,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
一旁坐著的程通心裡一驚。
他查過葉雅舟的底了,能流動的資金也就不過1500萬。
他現在叫價到1800萬,現金流肯定是支撐不住的。
薄嚴城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隨意地放下了號碼牌,雙手交疊,好整以暇地靠著椅背看戲,顯然是冇打算再叫價。
溫晚梔冇想到價格能叫到這麼高,心裡有些發虛。
葉雅舟有這麼多錢嗎?
就算葉氏是全國乃至全球數一數二的豪門,媲美薄家,他也不過是個剛回家的小公子,手裡不一定有那麼多現金。
溫晚梔有些擔心地低語:“1500萬還不夠嗎,你彆叫得太過了。”
葉雅舟衝她眨眨眼睛,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彆擔心,他不叫,那位小姐也不一定坐得住。”
向依然還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被看穿。
看到薄嚴城一副不再打算叫價的樣子,向依然急得抓住了男人的衣袖。
“嚴城哥哥,不繼續叫了嗎?再叫一次價,我們肯定就得手了。”
薄嚴城難掩臉上的不耐,從向依然手中抽出衣袖,語氣冷硬:“再買彆的。”
“1800萬一次,1800萬兩次……”
就在葉雅舟心裡開始盤算著,怎麼管大哥借點錢的時候,場內響起了一道嬌氣的女聲。
“2000萬!”
向依然不顧一切地舉牌叫價,要不是腿腳不好,她都快激動地站起來了。
她明白了,嚴城哥哥不是拿不出這些錢,隻是不願意給她花罷了。
想當年他對待溫晚梔,豪車,名包,首飾,一擲千金不在話下,連婚房都是價值上億的高級資產。
主持人詢價三輪,一錘定音:“2000萬,成交!”
一片歡呼聲和掌聲中,薄嚴城臉色鐵青,抿唇不語,緊繃著下頜線,極為不悅。
他對向依然,是不是有點太嬌慣了!
她是斷定了,自己不會讓她在這出醜。
在薄家和商場上,薄嚴城都習慣了被百般依順。
如今,不管是溫晚梔還是向依然,都開始對他公然反抗!
程通兩眼一黑,已經把能拜的各路神仙都在心裡唸了一遍。
向小姐這是不知道這件婚紗的來龍去脈。
要是知道了,家裡估計要鬨翻天。
兩千萬對薄總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但這筆錢他花得可真夠憋屈的。
葉雅舟強壓著笑意,麵色如常,伸手悄悄給溫晚梔比了個耶。
“嚇死我了,差點就得問人借錢了。”
溫晚梔也被逗得差點笑出來。
她知道,向依然自己必然是付不起這些錢的。
最後的冤大頭,還得是薄嚴城。
這麼久以來,溫晚梔第一次在心裡解了一口氣。
這條裙子拍得的金額,比想象中還要大一點。
也許她可以拿來治病,也可以雇人調查當年母親的死……
溫晚梔的神遊被手機振動打斷,曹晴發來資訊。
曹晴:你到後台準備一下吧,這邊走完流程就該你了。
回了個ok的表情,和葉雅舟打了個招呼,溫晚梔便離席了。
雖然百般不悅,薄嚴城卻最好麵子,他還是推著向依然的輪椅,上台簽了協議,走了流程。
台下一片議論。
“這不是薄家剛收養的義女嗎,看來不是義女,是新兒媳啊?”
“這都給買Sanders了,還說啥啊,哥哥對錶妹的關照?說出去我都不信。”
“是啊,薄嚴城和溫晚梔鬨離婚,就是在這個義女進門之後。”
“所以溫晚梔才勾搭上了葉氏公子?好傢夥,我在瓜田上躥下跳。”
看著薄嚴城冷著臉,卻還是利落地走完了簽署流程,向依然心裡甜甜的,滿臉掩不住的笑意。
薄嚴城推著向依然走到台側,就聽到主持人在介紹。
“今晚我們有幸請到了Sanders本人,也非常榮幸地成為Sanders首次公開露麵的平台。有請。”
聚光燈給到了台側,女人踩著細高跟穩穩走到台前。
慵懶的黑色長捲髮,高開叉的絲絨吊帶裙,溫晚梔每走一步,都搖曳生姿。
“不可能?!我的天,怎麼會是她。”
“這是噱頭吧?還是在演綜藝?鏡頭呢?”
“肯定是真的啊,蘇富比怎麼會拿自己信譽開玩笑。都是查驗過的。”
“不行,難以接受,我得緩緩。”
向依然匆忙叫薄嚴城轉過去,她等不及回到台下了。
她現在就要看看Sanders的廬山真麵目!
一陣炫光之後,向依然的笑凝固在臉上,雙眼發紅,表情逐漸扭曲。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溫晚梔!
薄嚴城也清了聚光燈下的女人,自信而美麗地站在那
他攥緊了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Sanders本人是自己的結髮妻,這件事本足夠他震驚。
讓他更錯愕的是,他曾一度覺得,這個女人隻能依賴他活著。
而此時,她站在那,卻比任何人都耀眼而強大。
薄嚴城怒火中燒,卻移不開視線。
溫晚梔拿起話筒,似水般柔和的聲音迴響在大廳裡。
“感謝大家對我作品的認可,藉此機會,我宣佈,我將正式停--